姜沉暗搓搓吐槽的小眼神被秦娆捕捉到了,他立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乖巧的笑着。
无一不透露着:
妻主说的都对!
妻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就是嘴刁!
她给惯的毛病!
秦娆暗啐了一句:“虚伪!”你刚刚明明就是在吐槽我,嫌弃我!
姜沉:我真难!
顺着你说还不行,哼!
两个人用眼神交流了好长一阵子后,方才恍然想起,他们的嘴是能说话的。
“咳,想吃什么?”秦娆冷淡的问了一句。
“锅盔!”
“……”
秦娆当真就做了锅盔给他。
梅干菜的,红糖的,牛肉的,白糖的,芝麻的……
都烤的酥酥脆脆的,十分好吃。
姜沉一口气吃了四个半,感觉这个锅背的也算值了。
吃完他主动去刷碗。
又过了两日,姜沉有秦娆陪着,每日好吃好喝,虽然仍旧会面对那些恶犯,但心里已经渐渐不在那么怕了。
他和狱卒要了一些碎布料。
狱卒得了吴知府的吩咐,对他们这个牢房是有求必应,当天就抱了两匹缎子给他。
之后又要了一些野花野草……
又要了瓶瓶罐罐……
笔墨纸砚……
乱七八糟的,差点没把狱卒给累虚脱了……
秦娆就冷淡的看着他折腾,愣是把一个潮湿阴暗的牢房,给折腾成了一个鲜艳明丽又舒适的单间……满满的都是烟火气儿。
也不知道吴知府见了这些,会有什么感想。
也不知道对面那些不知道坐了多久牢的大汉们,是个什么滋味。
秦娆发现对面那些人,好像吃饭都不香了,人也日渐消瘦,一到饭点,就伸了脖子往他们这里瞅,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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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喜欢嘛?”姜沉摆好了最后一簇狗尾巴草后,一脸期待的看着秦娆。
秦娆看了两眼,十分正经的嗯了一声:“挺好看的。”
尤其是墙上挂的那两幅画……那叫一个丑瞎她的眼。
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痴迷狗尾巴草呢?
你瞅瞅这屋……啊,不是,是这牢里摆了一大堆狗尾巴草,墙上还挂了两幅……
大概也是狗尾巴草吧,绿油油的反正。
不过要是换成黄色,估计就像一坨屎了。
毕竟画的太抽象了,她的想象力也就仅能到这了。
姜沉要是知道秦娆心里是怎么想的,估计能立马化身小哭包,捶她胸口嘤嘤嘤。
他画的分明就是一湖春水,碧波荡漾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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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娆之后每天都会花时间教姜沉画画,素描工笔都会教一点,水墨写实也会给他讲一些。
省的他以后去了书院,就只会画狗尾巴草。
姜沉在学习上格外认真,学画的同时,也没有把画图纸的功夫落下,每日还会再写上三张字帖,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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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知府得了手下人的禀告,知道秦娆在牢里独自开火,一时没有按捺住好奇心,过去蹭了顿饭。
当他看到秦娆和姜沉两个人,一顿最多也就两个菜,其中还有一盘小咸菜的时候,他眼中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秦娆啊,虽然眼下还不能放你走,但是这一日三餐让你们吃顿好的,还是没有问题的,你们实在是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啊!”吴知府苦口婆心的劝了一句。
他说完这么一句,下意识的就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