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妍点点头,“治好了,只不过这段时间还需要好好照顾着。”
“那本宫能不能进去看看皇上?”皇后询问着冉子妍的意见。
这会儿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她只是一个担心丈夫的普通妻子,冉子妍对她而言就是恩人。
所以皇后娘娘对待冉子妍的态度真的是一百八十度转弯。
冉子妍波澜不惊,心里也没有因此而有多少喜悦,她只是说道:“现在这时候,病人需要静养,还是不要进去太多人为好。”
“好,本宫知晓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也请冉姑娘一并告知。”皇后的态度十分好。
冉子妍也不介意多告诉她一些,因此,便手术后需要注意的事情都告诉了皇后。
可就算是这样,冉子妍也不能立刻出宫,必须等到皇帝醒过来以后。
不过还好,皇帝的确是在冉子妍预料的时间内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皇帝十分虚弱,但是他却也没忘了自己的承诺。
不止将免死金牌给了冉子妍,还赏赐了不少东西。
皇帝说道:“神医的医术实在是令人佩服,朕有意聘请神医为宫中御医,不知道神医意下如何?”
这一次,冉子妍在皇帝面前展现了自己的实力,作为一个皇帝,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个人才离开。
皇帝这话倒是让冉子妍十分意外,按理来说,成为御医,而且还是皇帝亲自留下来的御医,是十分光荣的事情。
可是冉子妍却并不打算接受。
她福了福身道:“陛下的好意,民女心领了,只不过民女家中还有孩子需要照顾,恐怕不能胜任御医一职。”
这便是拒绝了?
说实话,皇帝听了这话心中是有一些不悦的,可是这冉子妍到底才救过自己的命,皇帝也不好说些什么。
他只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朕便不勉强了,日后神医若是有什么难处,自可以拿着令牌来找朕或者是皇后,朕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民女多谢皇上。”冉子妍再次福了福身。
皇帝挥了挥手,显然是累了,冉子妍便不再打扰了。
离开这么久,她也应该要回去了,不然冬冬该着急了。
出了宫门,李子年已经不在那里了,毕竟她在宫中呆了三四天,他不可能一直等在这里。
不过还好,这皇帝到底是会做人,早就已经派了马车在宫门口等着。
冉子妍便坐着宫里的马车回到了李府。
一看她回来冬冬十分兴奋,一下子就扑进她的怀里撒娇,“娘亲,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冬冬可想你了。”
冉子妍抱着冬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娘亲也很想冬冬啊,怎么样?这些天有没有听李叔叔的话?”
冬冬用力地点了点头,“当然啦,冬冬是最听话的小孩。”
“好了,进去再说吧。”看着母子两个的互动,李子年眉眼含笑。
这些日子他是真的很担心她,要知道皇宫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地方。
她却在里面呆了那么多天,怎么能够让人不担心呢。
不过好在,现在看到她平安回来,李子年终于放心了。
要知道他刚得知她要给皇帝开颅时,差点没吓晕过去。
这几天他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她有什么好歹,他真的不知道,如果她出事了,他该怎么样像罗浮生交代。
“谢谢你李大哥,冬冬这几天麻烦你了。”冉子妍笑了笑说。
李子年看着她,笑道:“不过是带一个孩子罢了有什么辛苦,真正辛苦的是你才对。”
作为一个文官,且平常并不喜欢打杀的人,李子年无法想象冉子妍将一个人开瓢,并且将脑子里的东西割下来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
李子年什么都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在皇宫里呆了这么久,又为皇帝治病,她肯定是累了。
冉子妍的确是累了,连为什么是皇帝生病却要跟她说是皇后生病的事情都没有问李子年便带着冬冬回到房间。
一沾枕头,冉子妍就睡着了。
而另外一边,宋百德已经被那些土匪抓到梅花山清风寨三天了。
从开始的不明所以,到现在的咬牙切齿。
“该死的洛然然,你放我出去!”宋百德又一次的破口大骂。
但是外面的人却装作听不见,又或者说听见了也不在意。
“吃饭了!要我说啊,他还有力气喊,就不应该给他饭吃,这不是浪费时间?”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一只缺了口的碗从小木屋的窗户边递了进来。
然而,看着那泛着馊味的饭菜,宋百德的脸色更黑了。
该死的洛然然,要是他能够出去,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来人呐,叫洛然然那个贱人来见我!”不再看到那馊掉的饭菜,宋百德叫嚣着。
然而,外面的人却不理她,还说一些难听的话,“嘁,就你这样的,还想见我们大嫂,做梦去吧!”
说这话的,便是那天去密林埋伏的土匪中的一个。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他们大嫂把这人抓回来是当小白脸的。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从这人被抓上山之后,除了他醒过来那天,他们大嫂过来看过之后,便再也没有管过。
不止如此,大嫂还吩咐他们不能对这个人太好,要尽可能的折磨他。
开始,他们兄弟还不能理解,大嫂为什么这样对这个人。
直到这个人开口说话,他们才明白,合着这个人就是一个太监啊,难怪他们大嫂看不上。
这山贼话中的讽刺宋百德自然是听得出来,他肺都要气炸了。
可是现在他被关在这里,没有任何办法,他原本还在等着他手底下的人来救他的,可是这么久了,他没有等来任何一个人。
宋百德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人都背叛了他。
他心里恨,等他重获自由,那些背叛过他的人一个个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是如今最大的问题,他还是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只要他逃出去了,洛然然那个贱人,他一定要扒了她的皮!
“那个人怎么样了?”被宋百德惦记剥皮扒骨的洛然然,此刻慵懒地躺在榻上懒懒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