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冉子妍以为这个条件,宋百德一定会答应的,毕竟男人嘛,最在乎的就是那个地方。
却没想到他听了这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我知道罗浮生就在外面接应你,我要是把你放了,让你们两个接上头,你们转过头来就会对付我,你以为我会这么傻吗?”
冉子妍没想到,罗浮生居然已经看穿了她的打算,她僵硬地笑了笑,“怎么会呢?我们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我保证只要你把我放了,我治好你的病就走,保证不会对你出手,怎么样?”
宋百德冷哼一声,“不怎么样!要知道以你现在这样的境况,根本就不配跟我谈条件,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听了这话,冉子妍身子猛然一僵,仿佛全身的血液被抽干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宋百德,他不会真的想要杀了自己吧!
宋百德看见她害怕的样子似乎非常高兴,他就喜欢冉子妍这种恨他恨得要死,却又干不掉他的表情。
良久,宋百德盯着冉子妍没有任何动静。
冉子妍的心却一寸寸的冷了下来,宋百德肯定是想杀了自己,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手,一定是在想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折磨她。
空气中弥漫着僵硬气息,每一分每一秒的沉默都是对冉子妍的折磨。
似乎欣赏够了冉子妍害怕的样子,宋百德终于开口了,“你放心,我暂时是不会杀了你的,因为我还要用你做诱饵,去抓住罗浮生。”
听了这话,冉子妍紧紧的握着拳头骨关节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显然是气愤极了,“我告诉你想要怎么对我都可以,不要对罗浮生下手,如果你敢这样做的话,我可以保证你的病没有一个大夫会治得好!”
听了这话,宋百德可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想用这个威胁我?可是我告诉你,没用的,因为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其实怎么可能不在乎呢,这些日子宋百德没少请大夫,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治好。
他早就死心了,他知道冉子妍也许会有办法,可是她本来就是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去治疗他呢?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与其被冉子妍抓住他的弱点逃掉,还不如破釜沉舟。
反正他的脸已经丢尽了,就算治好了,人们也会一直记得这件事情,还不如抓住这次机会,把冉子妍和罗浮生一网打尽。
听了这话,冉子妍心中猛然一颤,俗话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既然宋百德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那她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资本了。
正好相反的是,她如今落在了宋百德的手上,他完全可以利用她去威胁罗浮生。
想到这儿,冉子妍心里开始害怕,不过她嘴上依旧逞强道:“我告诉你不要乱来!罗浮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你敢乱来的话,你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这样说着,冉子妍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眼眶里来回的打转着,心里在快速的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一定要自己想办法逃出去,不能够成为宋百德威胁罗浮生的筹码。
“哟,看上去你还挺担心那个罗浮生的嘛,想必在他心里也一样担心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说着,宋百德笑了起来,可是他的心情现在也很复杂。
一方面他很高兴冉子妍在罗浮生心里如此重要,这样他用冉子妍当筹码威胁罗浮生的成功率就更大一些。
可是另外一方面,他心里又有些不高兴,要知道,这冉子妍以前可是他的妻子啊。
虽然是他不喜欢的吧,但是见她对一个男人如此之好,他心里又有些不平衡了。
这样想着,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折磨罗浮生和冉子妍了。
看着宋百德变幻不听的脸色,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现在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她不应该这么急来找宋百德报仇的。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点冉子妍是深信不疑的,只是她总是觉得能够做的事情当然越早越好。
毕竟宋家搜刮民脂民膏,如果能够扳倒他,对整个城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让冉子妍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宋百德居然这么狡猾。
她都已经用了迷香了,他居然还能够醒过来。
现在,宋百德居然打算拿她去威胁罗浮生,她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这样想着,冉子妍扯出一抹僵硬地笑容,“我说,宋少爷,人生在世总要有点希望的是不是?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能够顶着这样的身子过一辈子,就算你不在意,可你要知道,你们宋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废了,你们宋家可就断子绝孙了。”
听了这话,宋百德脸色有一刹那的犹豫,他看着眼前的冉子妍,瞬间暴怒,“那怪谁!是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
宋百德一脸狰狞,他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他现在满心的愤恨,恨不得就这样掐死冉子妍。
冉子妍脸色通红,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她颤抖着着声音道:“宋少爷,你消消气,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伤得挺重的,不过我的确是可以帮你的,你知道的以我的医术,你的病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一定可以让你跟以前一样的。”
冉子妍现在十分后悔,她真的不知道宋百德疯起来会是这个样子。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啊!
“晚了!”宋百德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是把他当傻子耍吗?
她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现在说几句这样的话,他就会放过她吗?
不可能!
“你少跟我玩心眼,你今天休想从这里跑出去。”宋百德一脸杀意,“我已经让人给罗浮生送信了,你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吧!”
听了这话,冉子妍是真的着急了,然而宋百德却已经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便出去了。
只留下冉子妍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