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剩下的账,得慢慢算。
“好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我们走吧,罗公子?”冉子妍故作轻松道。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比较尴尬,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着一些才好。
罗浮生低头就注视到了自己环在冉子妍腰上的那只手,见对方也盯着,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有点过分了。
于是有些舍不得的松开了。“哦哦,抱歉,刚刚冒犯了。”
“没关系,你也是帮了我,多谢了。”冉子妍与他客套。
“不谢不谢。走吧。”于是罗浮生又重新揽上冉子妍的腰,飞到了树下。与韩束他们汇合。
为了庆祝今晚首站告捷,十分成功,两个人回府的时候路过了夜市。冉子妍开开心心的买了好多给小孩子玩的小玩意,又买了一些芙蓉糕。
一行人低低调调的回府,把今晚的祸事抛在脑后,整个人都游手好闲,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是不是他们做的一样。
是除去这一行人的另一行人则是盲目惶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己家里被盗了,钱财不翼而飞,脸上又莫名其妙的多出来的一只象征着自己寿命的东西。
哦,不。也有可能是人品。
但是这人却全然不自知,脸上的东西也没有看到,看到的只是身下的疼痛。
他的那个命根子还插着那根金簪子,那根簪子的主人早就已经走的好潇洒。只见那人,轻轻的来,又清新的去。轻轻的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府里的人急得一团乱,瞻前顾后的一边急着想要去洛然然的房间灭火,另一边又想去看一看少主到底是怎么样子了。
这一瞻前顾后,一忙里闹的时间过的非常的快,等到完全安定下来,时间已经过到了第二天早上。
这个时候的宋柏德终于拿起镜子看到了自己的那张脸,虽说他长得也不算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是那张脸起码还是能看的过去的。
毕竟之前常年留恋于华,从这一点资本还是要有的,可是看看现在如今这张脸上,多了一个不明物种。
看样子好像还是个乌龟?太过分了。不明觉厉的被断子绝孙,看,如今脸上还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东西。
宋柏德本来就很崩溃的情绪点,现在已经崩溃到了极致。为什么?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这样对他充满恶意?
送百得整个人十分崩溃的躺在床上,不管是谁来叫他,他都是不理不睬。有的时候被人叫烦了,他会低声吼那么两句。
只不过嗓子里发出来的是那种尖细的声音,就像是太监里的公鸭嗓一样。
到现在他都没有办法从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身体功能不健全的人这件事缓和出来。整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而另一边的洛然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说她命大,整个人的脸没有烧毁容。
但是身上还是落了一些很不好的痕迹出来,小腿有一片很大的受烧伤,他甚至现在不知道到底是谁放的火,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只能现在留在家里一动不动的,安安静静的静养。新到一定是那个宋伯德那个老不死的,把自己保护的一定是不好。
甚至连自己平常门口把守的重兵都没有了,而且最近他也不和自己同房一起睡的,说不定是外面有什么外遇,又是沾花惹草回来。
简直太过分了,心想自己等到腿伤好之后,一定要去找他,理论清楚。
但是如果洛然然知道宋柏德的经历的话,那么一定会对它发表出深深的同情,以及非常嫌弃的厌恶。
“啊!你能不能轻点?到底会不会看啊?你信不信,一会儿我找我们家老爷来治你的罪。”洛然然嚣张跋扈的看着给她小腿上药的郎中。
郎中平时经常来给洛然然请平安脉,这个人平常嚣张跋扈也就算了,说不定时至今日,宋伯德已经垮了,居然还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果真是可笑,任谁都不能想要被洛然然压一头。平日里仗着自己是一个得宠的妓妾,在府中为所欲为。
那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家的老爷都已经垮了,现在虽然说是妓妾,但是也不算是得宠的妓妾,甚至以后也不会。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丫鬟罢了。
“治我的罪?您怕不是还不知道姥爷到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地吧。昨天晚上,府里遭贼了。”郎中轻描淡写到,仿佛说的不是他的事情一样。
“遭贼了。什么?在我们家还好吧,家产都还在吧?宋柏德没事儿吧?他还活着吧?”洛然然一口气提出了好多好多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道郎中应该回答哪一个。
郎中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倒不是担心他们家的老爷。担心的是宋家的家产。
仅此而已。
“老爷人倒是没什么事儿,毕竟还活着,至于家产也只是被夺走了那一小小的部分,对于宋府家大业大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也就是一两个月的开销而已。”
“什么叫没什么事儿,什么叫毕竟还活着?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好死不如赖活着是吗?”洛然然急了,这个人现在真的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那倒是不至于,顶多是被那人毁去的容貌,然后以后给不了你想要的性福而已。”郎中特意强调了“性”字。
“到底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实话呀。”洛然然焦急的不得了,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平常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良好形象全都破灭,整个人现在就是一个泼妇骂街的状态。
“就是老爷以后与平常宫中的太监无异,那一个人夺去了老爷的命根子。”
听到这些话洛然然整个人都不好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后面,像只咸鱼藏尸一样。
想了一会儿,终于从这个悲伤的情绪中缓和出来,发现,刚刚给他看病的那个郎中已经走了。
哼!真是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