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百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下想着自己为什么要娶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做自己的小妾呢。
早知道惹来了一身骚,倒还不如根本就不去管这件事情。
她风风火火的赶紧来到了片店,推开门便就看到一个儒雅的男子坐在床榻上,神情格外的虚弱,看得出来是失血过多所致。
而在身旁总有一个圆滚滚的孩子,正在那里拼了命的吃着食品,眼神中散发着点点的星光。
“叔叔你也来吃点这个吧,我觉得你帮助了我这么多,我也无以为报!”
儿子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古灵精怪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的乱转,充满着灵灵气。
黑白通透的眼睛,再加上拿干净的小脸,让人一看上去就觉得格外的有亲和力。
“小冬冬……”
冉子妍眼睛里布满了晶莹剔透的泪花,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在这一秒看到了孩子。
“娘亲,我总算是看到你了,我在这你快过来,你快过来,你看看这满屋子都是一群好吃的。”
他一杯奶生奶气的呼唤着自己的良心,一边将大坨大坨的美食放到了她的面前。
“我都说了你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啊,每一次你都不听我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多担心你呀。”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能让娘亲彻底的放下心呢?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心中的宝贝,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小冬冬一下子被紧紧的揽入怀中,瞬间感觉都要窒息了。
冉子妍只想紧紧的抱着儿子,片刻也不想再松开了,分别的这几分钟,这几秒就相当于过了几年一样的漫长。
“我真的心里非常的难受,你知道吗?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了,不然我的心里真的会崩溃的。”
她沉迷在那种心情里,过了很久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悠悠的抬起眼帘便看到了他
“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还真的很难得呢,不然的话他估计又要死在那女人的手里了。”
洛然然躲在屏风外面悠悠地听着这一切,恨得牙痒痒,但是也不敢进去了。
男人的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我也只是举手之劳,毕竟孩子是那么无辜,他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得,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两个之间怎么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
他狐疑的凝视着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仿佛不一般,不但冰雪聪明,似乎有很多地方异于常人。
身上好像有很多地方是那样的,让他好奇,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恨不得一层一层的看个干净。
“我也说不上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种纠结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得清楚的。”
“你不要再说这些了,我觉得以后我有机会会和你解释的,这一次我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身上的伤我会帮你治好。”
她语气十分平淡,悠悠的说着,眼睛里带着一种不一样的感慨,心下想着一把归一马,欠的人情还是要还的呢。
“那我就要谢谢你了,不过你这孩子当真要看得紧一些,万一真的再出现什么事情,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呢。”
冉子妍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感激之色。
她缓缓的走上前去,将身上随手带着的金疮膏药放到了一旁,这是一个翠绿色的小瓶子,浓浓的药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上一次给你带的那是内服的,这一次给你带来的是外敷的,你的伤口比较深,要抓紧时间多次的用才可以减轻痛苦。”
洛然然在外面窥视了很久,最后只能气鼓鼓的走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瑟瑟发抖,害怕到不行,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前兆。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一个都不要再出现我的房间里,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连个小孩子都弄不死,你说你们还留在我身边有什么用啊。”
所有的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一瞬之间大气都不敢喘,看着那怒怒可恶的样子。
所有的小丫鬟都知道,肯定是又吃了亏了,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个样子的。
“少奶奶,您别生气,我们先走就是了,您可千万别生气呀……”
几个丫鬟便风风火火的都退了出去,只有景秋在一旁站着。
“您不要生气,我觉得在这府中您是太过于招摇了,很多事情应该慢慢的来,爷现在也在气头上,您应该多一些理解。”
洛然然感觉他整个人都要气炸了,熊熊的怒火在心里不断的燃烧着。
“理解我有什么好理解的,我本来是这里的少奶奶,现在被一个死丫头居然都骑在我的脖子上,不就是因为会点医术吗。”
“有什么好难为人的,还有那个在这里做客的罗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赖在家里不走,我现在严重的怀疑他们两个是串通一气的,只是我手里没有证据。”
“喂,这些话您可不能乱讲,如果乱讲传到了爷那里可就不好听了。”
洛然然立刻将嘴闭了起来,但是心里还是那么想的。
“您先喝点水压压惊吧,很多事情你应该学会逆来顺受一些。”
宋百德此时缓缓地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凝重,就像凝结成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我警告你在这之前绝对不能够再出现任何的事情,我不管之前的事情是谁对谁错,已经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但是如果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可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不要以为你在这里是我的二太太就可以肆意妄为。”
洛然然整个人被吓得呆若木鸡,全身的血液感觉都要被抽干了,他睁着一双桃花眼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瘪的嘴唇微微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她紧的握在一起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憎恨和恼怒嫉妒,一下子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席卷整个心房。
“您当真要为了那个死丫头逼我到这步田地吗?我才是您最亲的人!”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降至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