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先前看小主子吃了药在困觉,便趴在床边上小憩片刻,守着她一觉醒来,便成了这个样子。主子奴才的头发,头发啊被小主子点着了”
原来如此他这发型是宝音干的
“噗哧”一声,夏初七忍俊不禁,嘴角扯得直哆嗦。
二宝公公有一头极为茂盛乌黑的头发,平素里他很是爱惜,不管走到哪里,总是要梳理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还专门找夏初七讨要了中药方子来护理,金贵得跟什么似的为此,夏初七还曾经笑话过他,说他是因为不长胡子,这才对头发产生了移情作用。
可这会儿他的头发七零八落,长短不一,还有被烧过的痕迹,隐隐的,还能闻到一股子毛皮烧焦的味儿,再不复平素的整洁样子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再想一想,又是释然果然是他与赵十九的亲闺女,收拾人也知道往人往人心窝子插刀,哪里痛就捅哪里
“呜王妃,你还笑,还笑”
郑二宝白胖干净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了几道褶皱,看了看一脸无奈的夏初七,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赵樽,他明白了过来,大家都是受害者,哪怕他有一肚子的委屈,也没法子找主子申诉了。
想到自家的头发,他悲中从来,突地捂住嘴冲了出去,一路呜咽。
“奴才不活了,不活了活不下去了”
看他痛苦的奔了出去,夏初七赶紧敛住笑容,紧张了起来。
“赵十九,咋办”
赵樽懒洋洋地躺着,一动也不动,闻言瞄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头。
“继续按”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蹙了蹙眉头,着急地道,“我是说二宝公公咋办我看他这回像是气得不轻,赶紧的让甲一跟上去,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事儿就大发了”
“无事,不必理他。”赵樽懒洋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等她认命的坐下来继续为他按摩,方才漫不经心地道,“爷第一次剪他头发的时候,他说要去投河,结果只是出去泡了个澡。第二次剪他头发的时候,他说要去服毒,结果只是睡了一觉。放心吧,这一回,咱闺女烧了他的头发,虽然比爷更狠了一点,他也一样死不了。”
“啊”一声,夏初七惊呆了,胸脯一阵起伏。
“原来如此果然野性也会遗传。”
轻轻唔一声,赵樽不以为意,那高冷雍容的姿态,让夏初七很容易就想到隔壁毡帐里的那个小恶魔两岁的小恶魔,简直就是生来克她的。娘俩斗法五天,要不是她夏初七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估计真能被自家亲闺女活生生气死不可。
“阿七,一会儿你下厨给咱闺女做点吃的吧”
“嗯做什么”
“她跟着东方青玄,草原上长大,也没吃过你做的菜”
夏初七瞥他一眼,良久都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了些许。赵樽黑眸微微一斜,看向她,正好迎上一双大白眼儿。她恶狠狠地盯回他,一双翦水般的眸子里,俨然燃烧着两簇熊熊的火焰。
“赵十九。”
“在,娘子有何吩咐”赵樽握了握她的手。
“你有了闺女,就没了我,是不是以前你可舍不得我下厨的”
“不识好歹。”赵樽低笑一声,就势把她拉过来,趴在自己的身上,与她骨碌碌的大眼睛对视片刻,抬头啄一口她的嘴,似笑非笑道,“老爷这是看你被闺女欺负得很了,想帮帮你这样可好,你白日伺候咱闺女,老爷晚上再伺候你”
听他说起伺候,夏初七脸一红,轻轻在他身上推一把。
“有积分么你”
“没有。”
“那谁要你伺候”
“嗯”赵樽眉梢一扬,掌心贴在她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又勒紧了她的身子,嘴唇凑了过去,贴在她的耳朵边上,低低笑问,“要不要”
温热的气息入耳,有些痒痒,夏初七一边闷笑,一边挣扎着推他。
“好啦好啦让人看见。”
敛眉,抿紧,深目,赵十九一脸严肃,“到底要不是要”
“赵十九”夏初七咬牙切齿。
“老爷问你呢”
“要要要”
夏初七受不住痒痒,笑不可止地倒在他的身上,扑腾扑腾几下,像一只落水的鸭子,闷头发笑。温香软玉抱在怀,赵樽目光微微一深,为了闺女禁了好几日的**,从鼠蹊升腾、蔓延
“阿七”他抱紧她的身子,顺势翻了一个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目光烁烁间,满满的都是动情后的热炙,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他低下头,便要去亲她。可不巧,他的嘴刚凑上去,二人“亲热被打断体质”再一次发作,他还没有来得及一亲芳泽,背后便传来一道清脆且冷静的童稚声音。
“喂喂”
不喊爹,不喊娘,只喊“喂”的人,只有小宝音了。
女儿的声音一入耳,赵樽仿若被雷给劈了,几乎霎时便翻身而起,便拉起夏初七坐好,整理着衣裳,黑着脸吼了一声,“甲一”
原本甲一是守在帐外的,应该会寸步不离。如今他没有进来,却是宝音来了还让小丫对看见爹娘的“不雅画面”,这让他这个做爹的还有阿七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
“赵十九”被女儿撞见,夏初七急了,羞恼的白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就迫不及待地向宝音解释,“宝音,我与你爹两个,正在切磋武艺嗯,就像你爹和阿木古郎切磋那样”
“”宝音不懂,歪着头看他。
“这叫什么比喻”赵樽听懂了,严肃着脸装不懂,暗叹一句“家门不幸”,又扬着嗓子喊甲一,想要转移这边儿的注意力。
可是他又喊了一声,甲一还是没有出现。
他脸色一变,却见宝音蹙着小眉头。
“那个丑八怪去给我拿药了。”
丑八怪夏初七与赵樽面面相觑一眼,错愕不已。而端着汤药进来的甲一刚好听见这句话,一张黑脸往下一沉,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自从在阴山皇陵受了伤,甲一脸上的疤痕便一直没有处理,也一直就不太在意,甚至多次拒绝夏初七为他治疗的好意。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两岁的小丫头嫌弃。抿了抿僵硬的嘴唇,他生生咽下一口唾沫,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竟是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夏初七看他这般,突地爆笑出声儿。
她给了甲一一个“让你不治,活该”的眼神,走过去牵了小宝音坐在圆圆的小杌子上,方才从呆若木鸡的甲一手里接过汤碗,拿勺子搅了搅,笑眯眯地道,“宝音真乖,吃药也不怕苦,娘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听话的孩子”
“阿木古郎说过,生病要吃药药宝音听话。”
小丫头丝毫不给她这个做娘亲的面子,奶声奶气的回答里,全是对东方青玄的依恋与信任。夏初七撇了撇嘴,又一次心塞了。想到自家怀胎十月,差一点丢掉性命才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却不把她放在眼里,那酸涩的滋味儿,难以言表
“你要不要给我吃药药”
看她久久不语,默默发愣,小宝音皱着小眉头,瞥了她一眼。
夏初七嘴角一抽,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但还是强笑着放下汤碗,把她抱了过来,靠坐在自家的怀里。小宝音由着她抱着,没有一点抗拒,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该有的波澜不惊。
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药,夏初七再一次苦口婆心地教她。
“宝音,我是你娘。不是喂,也不是你”
“哦。”一声,宝音喝一口药,没了下文。
夏初七微微一窒,“那你喊一声娘”
翻着眼皮儿看她,宝音不说话,又喝一口汤药。
“宝音,喊一声只一声就好。”
小嘴巴扁了扁,宝音摇头,“不会。”
“娘这不是在教你么学着喊一声。娘,娘”夏初七看她眼睫毛眨动着,不拒绝,也不答应,越发觉得这孩子像极了赵十九,不由一叹,不好再逼她,只能哄着,“那这样好了,你若是喊一声娘,等下娘便去灶上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吃的东西,对孩子永远有诱惑力。
宝音抿着小嘴巴,没有吭声儿,但却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那小眼神儿里,分明写满了期待与好奇。
到底还是个孩子,吃的就哄住了
夏初七心里一喜,就像医生找到了患者的病症,终于可以对症下药一般,兴奋地等宝音把汤药喝光光,赶紧放下汤碗,把她抱转个方向,面对面坐在自个儿腿上,笑眯眯的刮了刮她的鼻头,“女儿,你还不晓得吧,你娘可有本事了一百二十八种美食,可以毫无压力的做出来,好吃得很”
一百二十八种美食是什么宝音显然不明白,一脸茫然。
但是赵樽听了她这句话,却是感慨得扬起了眉梢。
这么多年了她的一百二十八种,他也就吃过一次烤羊肉而已。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得意劲儿,再看看女儿分明被吸引的好奇,他目光微微一闪,揉了揉额头,沉下了声音。
“郑二宝”
“奴才在”帐外传来二宝公公沙哑的憋屈声儿。
很快,帘子开了,他钻了进来,脑袋上戴了一顶蒙族人的毡帽,把他的被烧成了鸡窝状的发型给遮住了。不过,从他红着的眼圈儿,苍白的面色来看很像是痛哭过一场。
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传说中的人物,果然还是有的。
夏初七心里寻思着,好笑地抿着嘴儿发乐。
赵樽瞄她一眼,清了清嗓子,问了郑二宝一句。
“你还活着吧”
郑二宝嘴巴颤抖着,哭丧着脸,“回主子话,奴才今儿还活着。”
“今儿活着就好,那就把今儿的事儿做了。”赵樽没有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吩咐道,“下去,多准备一些食材。今儿晚上,你家王妃要为我们爷儿俩做一百二十八种营养美食”
“奴才遵命。”郑二宝惊了片刻,化悲愤为力量,扯着嘴巴出去了。
“啊”一声,夏初七想到“一百二十八”这个数字,头发一阵发麻,狠狠一咬牙,瞪向那个幸灾乐祸的男人,“赵十九”
“老爷给阿七机会,不必感谢了”赵樽轻描淡写的说完,瞄向扁着小嘴巴一直不吭声儿的宝音,把她抱了过来,坐在边上,怜爱地拍拍她的头,“丫头乖乖的,待会咱爷儿俩去帮你娘打下手,晚上便有好吃的了。你娘可厉害了,保证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你没有吃过的,怎么样”
“嗯。”
出乎夏初七的意料之外,宝音竟然重重点了头。
看来再聪明的小孩儿也都是“记吃不记打,顾嘴不顾头”的家伙。
有奶就是娘啊,看来她得大练厨艺了
挽高了袖子,她黑着一张脸,抬屁股便出了帐子,准备去灶上大干一场。
在她的身后,小宝音蹙着小鼻头,让赵樽牵着小手,悠哉悠哉地跟了上去。
、第278章收买
夏初七郁闷了。
号称可以做一百二十八种美食,可一堆的食材摆在面前,晃得她眼花缭乱,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一来这些年给她展露厨艺身手的机会确实不多,三天不练手生,即便是大厨估计都得踌躇一下,更何况她还不是“高手”
二来漠北到底还是漠北,虽然赵十九吩咐了郑二宝要“多多准备食材”,但在这物资贫瘠的阴山地区,在嘎查这样的小村子里,哪怕他们有再多的银子,也弄不来什么好东西。
三来大热天下灶,绝对是一种考验。
热热热但为了闺女,她豁出去了。
她汗流浃背地在菜板上切得“咚咚”直响,等准备妥当,已是蒸得身上都出油了。
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她走到灶前,瞥一眼烧火的郑二宝。
“咦,锅怎么还不热二宝公公,你到底会不会烧火”
“不会。”灶膛前面伸出一颗大脑袋。脑袋上的毡帽掉了,圆圆白白的脸上,横七竖八地涂了好几道黑灰,一条一条的,看上去滑稽之极。
“你”夏初七盯着他,嘴张成“o”型,“烧的是柴,还是人”
“嘿嘿”笑着,郑二宝腻歪着脸,“回主子话,奴才烧得的心。”
“咯咯咯”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灶房门口的小宝音,一张严肃的小脸儿上,登时绽放了一朵花儿,被逗乐得不行。
这几天来,小丫头从未这般开怀大笑过,二宝公公微微一愕,简直是老泪纵横,恨不得再抓几把锅底灰抹在脸上,以搏小主子一笑。只可惜夏初七没有听见宝音的笑声,也没有机会看见。她朝郑二宝挥了挥手,回头大声喊。
“赵十九,二宝公公不行,你来如何”
“谁说奴才不行”二宝公公苦着脸争辩了一句,不知想到了啥,猛地又耷拉下脑袋,窘迫地挠了挠脖子,“呃,奴才好像是不行。”
赵樽正躺在灶前不远的椅子上,欣赏她的厨艺,闻言微微一挑眉。
“君子远庖厨,爷堂堂大丈夫,岂能烧火”
夏初七瞪着他傲娇的大爷脸,无奈的吐了一口气,看向郑二宝,叹一声。
“还是你吧他是大丈夫”
二宝公公泪了,“爷奴才也是男子。”
“嗯”赵樽黑眸斜过来,上下扫他一眼,“哦。呵呵。”
这样的肯定,不如不肯定。二宝公公苦憋的一张脸由黑白变成了青紫。
“呜奴才被主子欺负,奴才不活了。”
赵樽揉一下额头,懒洋洋抚一下小宝音的脑袋,回答道,“要生要死,先烧完火吧。”
郑二宝抿了抿嘴巴,“奴才晓得了”
一个时辰后
夏初七吐出一口浊气,将锅盖往铁锅上一扣,听着里面传来的“滋滋”声儿,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又在菜板上切出一小碗绿油油的葱花备用。
“等这最后一道汤起锅,便可以开饭了”
她笑眯眯地说着,回头瞄一眼宝音的小脸儿,便看见了她吞咽唾沫时喉间的动作。
饿了吧受引诱了吧
就知道小丫头一定扛不住美食的诱惑。
“哇,好香啊。”她拿起盛放薯条的盘子,深深嗅了一口,看到小丫头在咽唾沫,又好笑地放了回去,不去看她,只吩咐郑二宝去把先前吊在井下的一小盅“手工冰淇淋”启了上来。
这盅冰淇淋是她今儿讨好小宝音用的,材料虽然不齐,但有了牛奶、淀粉和白糖这些基础材料,做得虽然不若后世那么好,但也像模像样只是没有冰块,她不得不想出土法子,把稀软的冰淇淋用物什盛了,放下冰凉的井底去
“来了来了。”
郑二宝顶着鸡窝头,回来得很快。
夏初七接过凉凉的冰淇淋盅,舒服的叹了一声,端上那一盘炸薯条,走过去半蹲在小宝音的面前,“诺”一声递给她。
小糯米团子皱皱眉头,不接不理,也不说话。
“小高冷很帅气,我喜欢。”
夏初七厚着脸皮夸着女儿,眉开眼笑地拣了一根薯条塞在她的小嘴里。
“尝尝看,很好吃的”
宝音眉心纠成一团,没有回答她,但食物入嘴,还是本能的咀嚼了。
然后,她眼睛一亮,小脸儿上有刹那的光彩。
夏初七捕捉到她那一瞬的表情,满是期待的问,“好吃吗”
宝音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夏初七心里一喜,信心倍培,赶紧献宝似的把手上那一盅原本要压轴使用的“冰淇淋”塞到她的手上,“再尝尝这个”
宝音从来没有见过薯条,冰淇淋这样的东西,嚼着薯条,瞪大了眼看着冰淇淋,没有拿勺子去舀,但是如今是夏季,天气炎热,抚着那冰淇淋盅,凉丝丝的,很是舒服,小丫头也就没有了拒绝的意思,很自然地便与她亲和了不少。
“这个是什么”
“冰淇淋,比那个还好吃呢。”夏初七软言细语地诱惑着她,想了想,又冲她眨了眨眼,“宝音要快点吃,不然一会儿化了,味道就差了。”
宝音小气握着勺子,灵活的舀了一勺。
看着她脸上浮上的喜欢,还有越来越快的动作,夏初七心里比蜜还甜。
揉了揉她的脑袋,她第一次找到做娘的感觉。
“慢慢吃,不急,娘给你放着哨”
“为什么要放哨呀”宝音歪着小脑袋,一脸不解。
“嘿嘿。”夏初七睨一眼边上的赵樽,小声儿凑近她道,“这些好东西,都是娘特地为小宝音一个人做的,很花费时间呢,而且你看,就这么一点,娘要是不好哨,被你爹爹抢去了怎么办”
大人会抢吃的宝音偷偷看一眼赵樽,“会吗”
“会。”夏初七严肃地点点头,站起身,顺便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往后娘会偷偷给你弄好吃的,为了避免被你爹发现抢去吃掉,我们两个要约定一个暗号。就咱们两个晓得的暗号,怎么样”
吃东西,还要有暗号
宝音似懂非懂,但是吃着冰淇淋,她满满的疑惑都化成了乌有。
“好。”
夏初七摸着下巴,低下头捏捏她的脸。
“暗号就是小猫抓老鼠,宝音可记住了”
约定暗号这种事儿,就像是在玩一个小游戏,小孩子没有不喜欢玩的,闻言,小宝音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看她的眼神儿更为柔和了一些。夏初七心里满满的爽快,得意地看了赵樽一眼,转身又去灶上忙碌了。
“好吃吗”赵樽看小丫头坐在小凳子上,吃得无比认真,且她看夏初七的小眼神里,也满满的都是崇拜,不由有些感慨这么难接近的女儿,竟然被吃的给收买了
小宝音看一眼他伸长的脖子和脸上的大胡子,又看一眼自己手里的食物,再想到夏初七先前说过的话,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突地紧张起来,把装薯条和冰淇淋的盘子往自个儿身前一拉,防贼似的看着他。
“娘说这是给宝音的”
一个几天都没有出口的“娘”字,她就这么轻易说了出来。
赵樽眉目微微一敛,瞄一眼在灶前忙碌的夏初七,见她没有动静儿,心里遗憾的涩了一眼,又抚抚宝音的小脸儿,严肃地道,“宝音,可不可以与爹做一个约定”
“约定”
娘说要对暗号,爹说要有约定
宝音顿时被这两个极品爹娘给闹懵了,嘟着嘴看他不吭声。
赵樽冷着脸指了指她面前的冰淇淋和薯条,低下头来,沉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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