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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晋王这是要逼朝廷就范”

赵樽定定盯着他,微微蹙眉,“你也可这般理解。”

大冷的天,夏廷德额头都布满了冷汗,冷哼一笑,突地甩袖怒斥:“晋王信口雌黄,一派胡言。你如此言之凿凿,老夫且问你一句,你有何证据指责老夫借文华殿与北狄有勾连”

赵樽还未开口,大军围着的营门口再次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喝。

“证据当然有。”

随着那一声出现,赵樽转头看去,果然见到了那一抹熟悉的娇俏人影,她大步走在前头,身着男装,却长发飘飘,走路的姿态不若闺中女儿的端庄矜持,却是步步稳重,极有气势。尽管两人相距很远,又是在这样的雪夜,可他似乎仍能看见她眉眼上的飞扬。

同时,他也看见另一个依然熟悉,却不想见到的男人,一身乌黑战甲,紧随在她身后,领了一群趾高气扬的锦衣卫,含笑靠近,戏谑出声。

“大晚黑的,你们好有兴致,本座也来凑凑热闹。”

见到东方青玄出现,夏廷德原本寒着的脸,突地好看了一些。为了避开夏初七先前那个“有证据”的话题,他赶紧打个哈哈,上前几步,拱手一揖,朗声大笑。

“大都督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东方青玄微微颔首,轻笑一声,环顾一眼大营中的将士人人武器在握的样子,又瞄一眼地上的尸体,声音好不悦耳,“魏国公不必多礼,本座没旁的爱好,就喜看这舞刀弄棍喊打喊杀的,要是血流成河就更美了。若不然,你等继续”

夏初七见他进来就与夏老鬼寒暄,凶巴巴憋他一眼,哪容夏老鬼故意岔开话题她冷笑一声,不屑地挑起唇来,大声接嘴。

“闲话休提,魏国公先前不是要证据吗若是我说我手上有皇太孙指使山海关守将谢国源故意放哈萨尔入关,接着又杀掉谢国源灭口的证据,甚至包括文华殿与哈萨尔的往来文书,以及皇太孙故意构陷晋王的种种罪证,魏国公本人是否愿意在晋王的万言书上联合签押,奏请朝廷改立储君”

哈萨尔当初入山海关时,谢国源因守城不力自杀谢罪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如今她却说那是皇太孙杀人灭口,还有旁的证据来证明皇太孙构陷晋王。

这一席话,登时引发了轩然大波。

“呀竟是如此”有人惊。

“还有这等事不可思议。”有人叹。

“不能吧这人是男是女,满嘴胡说八道。”有人疑。

夏初七却不管旁人怎么说,只盯视夏廷德,微微一眯眼。

“魏国公怎不应”

她对夏廷德这一将,极是有力。当然,她手上的证据也并非虚言。去阿巴嘎为哈萨尔治伤,又将计就将的把表姐“卖”给了他,除了得到了不少的金银财宝之外,她还得到了这些更加实惠的东西。

夏廷德冷冷一哼,被逼到这份上,也还算镇定,只厉声问。

“你有证据有何证据拿出来说话。”

看着自家这位二叔,夏初七笑了,阴恻恻的勾唇,“证据自然要先呈于奉天殿给当今圣上看的,又岂能给你,毁了可怎办放心,只要圣上一看证物,皇太孙的位置只怕是坐不稳了。所以,我劝魏国公您还是莫要一直为他狡辩了,免得到时候得一个串通叛国的罪名,到时候,皇太孙或可保住性命,只怕您就没那么幸运了。前魏国公的下场怎样,难道你都忘了”

前魏国公几个字灌入耳朵,夏廷德面色一白,看她的目光明显深了。

“你什么东西,有何资格与老夫如此说话”

“我是什么东西”夏初七反问一声,突地嘲弄的笑了起来,她与赵樽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一步一步朝夏廷德走过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咯咯直笑,“国公爷你是什么东西,我便是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

这句话含意颇深。

懂的人,自然懂,二人一脉同宗,自然都是一样的东西。

可不懂的人,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夏廷德的脸色白了又白,在她带着狠意的目光逼视下,竟然没有直接开口呛回去,更没有当场索要证据。只眉头一锁,避开她的目光,望向赵樽,模棱两可的笑着,言词极是恳切。

“殿下,今晚之事,老夫多有得罪。但殿下与老夫同朝为官,自当谅解,为人臣者,按朝廷的旨意办事并无过错。既然如今殿下有圣上的手谕,余下来的事,老夫就不好插手了。告辞,夜黑风冷,殿下早些歇了吧。”

夏初七勾唇冷笑。

这个立马与赵绵泽划清关系的家伙,真是没什么风骨。

想必当初他也是这般随手把她那个便宜老爹夏廷赣抛弃的吧

眼看夏廷德想要抽身,赵樽却是冷冷抬手。

“魏国公请留步。”

夏廷德回头,神色略有尴尬,“殿下还有何事”

赵樽冷冷剜他一眼,从陈景手上拿过那一张夏廷德亲自写的筹粮文书,扬了扬,表情平淡,语气也不尖锐,却气势逼人。

“粮草一事,还望魏国公兑现承诺。”

夏廷德眯了眯眼,眼睛里迸射出一抹阴霾来。

“当然。”

说罢他转头看向身侧副将,“张立,此事交由你来督办,差事办好一点,切记让殿下满意为止。”

“是。”

一场乌龙仗打完了,粮草的问题也顺利收官,眼看夏廷德压着怒火再次要离开,人群中突地掠过一抹燕子般矫健的身影,极快的蹿了过去,好似闪电滑过一般,锋利的匕首一闪,夏廷德便惊叫了一声。

脖间微微一凉,一股子钻心的疼痛让他瞪大了双眼,鲜血霎时从他的脖子上汩汩流出,再配上他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极是狰狞恐怖

“这一刀,是给你的教训。下次胆敢出言侮辱殿下,不会只是给你放放血,这把刀将会插入你的喉管,送你去见阎王。”

说话的人,是陈景。

持刀的人,也是陈景。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给了夏廷德一刀

在所有人呆若木鸡的注视里,他静静收回匕首,不再多一句话,也不再看夏廷德,又默默地走回了赵樽的身边,表情冷静得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在前一瞬抹过别人的脖子一样。

这一幕发生得极快,场上几乎无人反应过来。

赵樽面无表情,冷硬如铁,显然是默认了陈景的行为。

夏初七微微张着嘴,佩服着陈景的武力,却说不出话来。

冷眼旁观的东方大都督,嘴角微微的上挑,笑得极是美艳。

而夏廷德脖子里的鲜血还在不停往下淌,一双又惊又怒的视线看过来,泛着血色的光芒。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指着赵樽,带着惊色和恨意,却也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大雪洗刷着地上的鲜血,尸体很快有人来收走。

先前剑拔弩张的大营中,兵卒们三三两两极为有序的离开了。

夏初七站在原地,嗅着一股子未散的血腥味儿,想着在她来之前这里发生的惨烈战事,再看着那人的方向时,心跳得更快,一双眸子也亮如皎月。

“赵十九”

赵樽没有动作,从她进来开始,他就几乎没有动过。如今听得她欢快的叫喊,看着她微微翘起的唇,深深打量她一眼,终是叹了一口气。

一叹气,他便是破了功。

所有的埋怨与担忧,仿佛被她生生揉碎,变成了对她永远的无奈。

“你怎生这般不听话”

听着他熟悉的责怪声,想到他经历的凶险,夏初七眼窝发热,觉得这个男人,虽有着常人不可及的智慧,看着风华万丈,雍容高冷,可他的身上,有太多旁人永远永远无法经历的伤痛与悲凉了。

来自亲人的伤,那才是真伤。

她心疼的看着他,上前两步,抿嘴一笑。

“我来接你回去。”

她娇嗔的声音,满是柔软,赵樽喉结明显一滑,原本没动的他,袍角一荡,倏地加快脚步,走到她的面前,二话不说,双臂勒住她纤细的腰身便紧紧抱在怀里,深深叹口气。

“冷不冷饿不饿”

夏初七冰冷的脸贴在他火热的胸口,听着他胸腔里激烈的心跳声,双手亦是用力回抱他的腰,磨蹭似的摇了摇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赵十九的嘴里从来没有“爱不爱”,只有“冷不冷,饿不饿”,但这样毫不情趣的话,每每听入耳,都能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翘起唇,她打趣,“跟在你一起。我不会冷,不会饿,就是老穷。”

赵樽低头看着她,眸色深如古井,许久没有说话。

“喂,说你呢愣着做甚”她笑着拿指头捅他胸口。

他抬手顺了顺她披散的头发,似笑非笑,“阿七,你怎会这样笨呢”

“我笨”指了指自己的脸,夏初七见他眼中含笑,真没有要责怪她大老远跑到阴山来找他的意思,翻了个白眼,讪笑道:“笨就笨吧,反正咱们家有你一个人聪明就可以了。要是我比你更聪明,我怕你会睡不着。为了你,姑娘就憋屈一点好了。”

一句“咱们家”,她说得极是自然,赵樽却觉着从未见过这样好听的话。

他没有回答,也不解释为什么说她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冰冷的脸颊,然后一叹气,再次紧拥她,压在自己胸前。

“阿七”

“赵十九,想死你了,哈哈。”

她大胆的表达着心意,他虽没她那般热情,仍是搂着她没有放开。

两个人就那般旁若无人的在风雪中紧拥着,情感炙热得融化了空中落下的雪花。

良久,他没有问她嘴里所谓的“证据”,只是无奈地叹:“从漠北过来这样远,你也不怕被野狼叼走。”

野狼夏初七正想回应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猛地一回头,望了一眼赵十九口中的“野狼”,脸颊臊了臊,不好意思地挣脱了赵樽的怀抱,窘迫地一笑,朝立在风雪中静静观望的“美人狼”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道。

“赵十九,是大都督带我过来的。这一路上,多亏了他,你怎不谢谢人家”

赵樽剜那“美人狼”一眼,淡淡道,“司马昭之心。”

呛了一下,夏初七略显尴尬,东方青玄却似无所谓,只轻轻瞄一眼他俩紧紧相扣在一起的手,莞尔一笑,容色大好,“为免长得太好碍人眼,青玄就不打扰二位叙旧了,去找魏国公讨杯水酒喝。”

夏初七微微一笑,向他道了一句谢,见赵樽没有动静,故意扯了扯他的袖子,可他冷峻的面色一沉,就像没有发现她的提醒一般,冷冷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默不作声,那目光里分明写着“东方青玄,地球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她无奈一叹:这两个男人,果然是相爱相杀。

不曾想,东方青玄走了没几步,突地又回头看来,绝美的容色仍是那般柔媚,还冲她挤了挤眼睛。

“七小姐,别忘了答应本座的事。”

看着他得意离开的背影,赵樽紧了紧掌中的小手,声音难掩一丝醋味的沙哑。

“答应他什么了”

抿唇一乐,夏初七也是回握他的手,“此处不方便,回你营中再说。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运粮回漠北”

赵樽看着她冻僵的小脸,面色柔和不少。

“明日一早,若是雪停了,就启程。”

从漠北带来的五万军马,就安置在夏廷德的阴山大营中。在大营靠近西边的宽敞地面上赵樽的主帐居于营帐的正中,四面都是防御型帐篷紧紧相连。他的一众贴身近侍,这几日更是日夜不歇的轮流守卫。

大步入得营中,没了旁人眼光的注视,赵樽低头看着她满身的风霜,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紧绷的情绪再也无法压制,双臂一展,紧紧搂住她,一个个炽热的吻,悉数落在她的额角,鼻尖,唇上,出口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阿七,你吃苦了。”

“不苦。”夏初七不停偏头躲他的吻。

她有正事想与他说,可他今日却是热情得紧,搂紧她就不放,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占领了她的唇。

“赵、十、九。”

她含糊地从唇间冒出三个字来,还没有把话说明白,他却急急的将她抱离地面,大步走向榻边,人就压了下来。

“唔”

他急切而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带着他对自己的想象席卷而来,夏初七心里自然也欢喜,忘了要说的话,她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感觉他的唇越发的热,感受他每一个吻伴随而来的都是急促的呼吸,也开始热烈的回应。

片刻工夫,他的吻,终是从她的唇,落到了她的脖子上,带着一种焦渴的热切,吻得她的脖子刺痒的不行,咯咯笑着推开了他。

“你今儿疯了,还是吃错药了”

他双眸赤红,双手撑在她身侧,野兽一般喘着粗气看她。

“不整治整治你,不知爷的厉害。”

她哪里晓得这厮还在为了她跟着“美人狼”跑了的事不悦见他又要吻来,赶紧举双手投降。

“是是是,你厉害,你厉害还不成吗”

说罢,她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偏头往帐门看了看,心知外面守卫极严,不再顾忌那许多,眸子微微一眯,正色道。

“赵十九,我有急紧要的事和你说”

他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眸子隐过一丝炙焰,“说。”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水汪汪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芒,放低了声音,神色也严肃了不少。

“我知你心意,但有兵才能打仗,有钱才能有兵。你知道吗阴山有很多很多钱,我要帮你弄到手。”

、第154章探入洞穴

“阿七到底是喜欢钱,还是为了爷”

看到他揶揄的表情,夏初七底气略显不足,嘟了嘟唇,狠狠瞪他。

“爷这话太不友好。我虽爱钱,但也未及爱爷这样多,你别这样没自信嘛。你得这般想,有了你在,金银珠宝,全是浮云一般,入不得我的眼,有了你在,我什么都不短缺,要钱何用有了你在,我就有了欢喜有了快活,钱么,自然更是身外之物”

她说得像唱戏似的,到不是为了拍他马屁,只为逗他一乐。

果然,赵樽向来严肃的眉眼微扬,低笑一声。

“说够了”

“够了,那爷允是不允”

她低笑朗朗,自知戳中了他的愉悦点,样子好不得意。

可她说完,赵樽却敛住笑容,正色的低声道:“阿七,阴山埋有前朝藏宝之事,传闻已久,可你爹,前魏国公并未承认过,你却当了真先前有守军将领,派了几万人前来挖掘都不曾挖出门道,即便是你二叔,他驻军阴山这些日子,你真当他闲着若有藏宝,还会等着你来挖”

夏初七瘪了瘪嘴,看着他嘴里责怪,可神色却极是柔和,就知有得商量。再说,虽然她也认为他的话在道,但她素来倔性,不到黄河心不死。

“赵十九,兀良汗的来使这样说也就罢了,就连东方青玄也言之凿凿,我觉着可能性极大,东方青玄不可能信口开河。”

“你就这般信他”

赵樽低沉的声音里,夹着冷冷的凉气和醋酸味儿,听得夏初七想发笑,却愣是没笑出来,反而抬手抚上他的下巴,用指腹刮着他浅浅的胡茬,心里柔软一片,嘴里上故意逗他。

“那是自然。大都督从未骗过我,不像某些人,说是要把漠北军务交于我,结果却是为了拖住我在漠北不能前来,还让甲一守着我,寸步不离,让我失去人身自由,亏得大都督及时赶到,救我于水火,若不然,我说不定已然躁狂而亡。”

她说得认真,可越说,面前这人的脸越是铁青。男人吃醋会怎样她哪里晓得只是小心眼子作祟,想她先前为了阿木尔的事也没少吃醋,让他吃一回也没什么不可。

尤其他吃醋这感觉,让她很有成就感,颇为不赖,更是不停嘴。

“阿七当真觉得他比我好”

某人竟是信了,语气发寒,样子极是别扭,目光瞪着她,像是恨不得拆吃她入腹。

“这个嘛自然是。”

他目光一冷,夏初七怔住了。

按说这般蹩脚的谎话,明显是在开玩笑,一般人都不会信。可她瞧着赵十九冷厉发寒的面色,却有些卯不定了。虽说赵十九他不是普通人,睿智无双,可在感情方面,他并没有比常人更多的心智。为了避免莫须有的矛盾白炽化,她无奈地翻一个白眼儿,终是率先服了气。

“逗你玩呢,还真信了”

轻唔一声,赵樽低头,轻轻在她额头一吻。

“正巧,爷也是与你逗乐子。”

听他云淡风轻的这般说,夏初七双眼瞪大,反应过来了。

狠瞪他一眼,她顾不得什么藏宝什么要他吃醋了,又被赵十九耍了一回的感觉,让她登时急眼,想要整治回来。

一抬手,她勾紧他的脖子,不捶不打,只翻身而起,把冰冷的手伸入他的领口去,贴在他温暖的身上“烤火”。见他凉得倏地僵住,她更是得意,“叽叽”笑着又欢快地伸入他的胳肢窝,挠他痒痒。

“敢欺负我,错了没有”

哪料,赵樽是个怪胎,更是个极憋得住的,连挠痒痒这一招都不好使,她挠来挠去,他只淡淡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傻瓜。

夏初七窘了,不服气的挠得更厉害,“看我弄不死你。”

虽不怕挠痒,可赵樽备不住她这般闹腾,终是紧紧拽了她的手,一把掀起来压住,也往她胳肢窝挠去。

“啊哈哈,饶了我。”

他不怕痒,夏初七却怕死了。

她有孩子心性的一面,打不过就赖,赖不过就求饶,尤其在赵樽面前,向来没脸没皮惯了,如今三招两式下来,眼看战不过他,就开始了怀柔政策,出口全是好听的话,一串一串不带重复的向他砸过去。

“赵十九,晋王殿下,亲爱的,樽哥哥,你饶了我吧饶了我给你捶背捏肩还洗脚小心肝,行行好”

世上还有比“小心肝”更恶心的词吗她就是故意的。

“阿七你”

果然,把赵樽听得唇角一抽,眉头都蹙了起来,看着她像在看怪物。

她却嘿嘿一笑,趁势翻身而上,骑坐在他的身上,双手风快地掐紧他的脖子,像一只凌厉的小母兽般扑上去,恶狠狠的咬牙。

“让你狠让你狠,说,服不服气”

赵樽见她骑在自家腰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眉梢一扬,没有去掰她的手,只意味不明的促狭。

“原来阿七喜欢在上”

夏初七微微一愣,低头一看,发现他俩这打架的姿势是不太雅观。可她好不容易占了上风,也顾不上那许多,仍是掐住他的脖子,把脸低下头,贴近他俊朗的五官,拿额头撞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低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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