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落换了厚衣服，从柜子里找到了两个毛线帽，一个粉色一个绿色的。
想了想，递给了沈致一个绿色的毛线帽。
沈致目光在许星落伸过来的手上停留了几秒，女孩的柔荑在绿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温润细腻，可那抹绿色实在是有些晃眼。
沈致抬了抬眼，眸色莫名地看着许星落。
许星落看了一眼另一只手里的粉帽子，又看了一眼绿色的帽子，觉得沈致应该不会喜欢粉色吧。
这个绿色挺中性的啊，其实她还有一顶牛油果色的帽子，许星落觉得颜色太亮了，有些扎眼。
“外面有风，还是戴帽子比较好，也不用撑伞。”许星落把牛油果绿的帽子拿了出来，“还是你喜欢这个，我只有这三个帽子了。”
“不用，我不戴。”沈致舌尖顶了顶牙齿，拒绝了许星落的好意。
许星落戴了那顶粉色了，温柔的皮粉色，整个人更显得可爱了。
沈致从行李箱找到暖宝宝递给许星落，让她贴上。
许星落看着暖宝宝楞了几秒，沈致垂了垂眼皮，往常般的语气：“刚刚想起来。”
许星落也没在意，贴了暖宝宝感觉小腹更舒服了，嘴角弯了弯，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屋内虽然没有暖气，但温度还是比室外高的，而且没了墙壁的遮挡，流通的冷空气在风的指引下更加猖狂。
一出门，两人都被冷空气挟裹了起来，许星落缩了缩脖子，手也藏在了袖口里，只有一张没有任何粉饰的脸跟冷空气打了个照面。
雪已经下了一段时间了，院子里有一层浅浅的覆盖，下面是一层薄薄的冰。
许星落踩了上去，盖上了第一个脚印，听着脚下窸窸窣窣的咯吱声，眼睛弯了弯，回头喊沈致：“沈致，你听。”
许星落眉眼弯弯，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给沈致展示她喜欢的音乐声。
脸上是没心没肺的笑容，连高兴都那么安静。
沈致跟着许星落踩上去，松散的雪花被压在一起，声音微小又带着治愈的味道，是他从来没有留意过的声音。
玩了一会儿，两人的肩头都落满了雪，有的融成了水，隐匿在羽绒服里。
许星落看了看沈致，眼睫上挂着雪融化成的水珠，像是覆了一层薄雾，脸色可能是因为冷比平常要更白一些，耳朵却红红的，有些……可爱。
不过想起来很多同学会在冬天的时候冻手冻耳朵，许星落没冻过耳朵，因为一到冬天她就戴帽子，不过她冻过手。
红红的肿肿的，温度高了还会痒得难耐无比。
许星落觉得沈致不应该遭遇那种本应该离他很远的类似疾病的东西，他应该干净地不染尘埃。
“沈致，我们回去吧？”一开口，呼出的气息便化作了阵阵云雾，许星落指了指沈致的耳朵，“你耳朵都冻红了。”
“我不冷。”
许星落突然靠近，摸了一下沈致的耳朵，跟冰块似的，摸了一下立马把手藏回了袖子里，拐着沈致的胳膊外屋里走：“一会儿再出来。”
走到门口跺了跺脚，甩了甩身上的雪，防止把雪带进房间，许星落看了一眼沈致背后肩头的雪，踮着脚用袖子帮他扫了扫。
回到房间，许星落又拿出了那顶绿色的帽子，递给沈致。
沈致眉眼上挑，不语。
许星落叹了口气：“这个颜色很中性的，男生也可以戴，而且就我们两个，别人又不知道。”
顿了顿，许星落揉了一下帽子：“洗过的，很干净。”
说完把帽子收了回来，若无其事地说：“你不喜欢就算了，那在房间里待着吧。”
“额，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许星落指了指沈致的耳朵，“你耳朵已经红了，这里比较冷，我怕会冻伤。”
许星落抿了抿唇，不再多说，要把帽子放回去，开柜子门的时候，被沈致挡住了。
清冷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了许星落，两个人并没有接触到，但许星落似乎可以闻到沈致身上的凌冽的雪的味道。
“脑子里又在乱想什么？”沈致指腹目光在许星落脸上流连，终了，对上许星落的眼睛，笑得有些邪气，“你口水我都吃……”
沈致眼皮垂了垂，看向捂住自己嘴的手，许星落心尖一颤，把手收了回来，看到沈致的下唇因为自己的动作动了一下，有些心虚。
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明明沈致的唇是干燥又冰凉的，但许星落却觉得自己碰过沈致的手有些烫。
察觉到沈致的目光，许星落把手往后藏了藏。
许星落眨了眨眼睛，有些慌乱：“你别……”想了半天，没想出形容词，乱说话好像不太适合。可正常人谁会说吃……
沈致看许星落紧咬着粉唇，喉结动了动，抬起许星落的下巴，俯身轻轻啄了一下：“别咬。”
沈致的动作行云流水，许星落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有一瞬间的怔愣，憋了好久说道：“你……我……妈妈说过这是不对的。”
“对不起，没忍住。”沈致歉意地说道，“要不你吻回来？”
许星落推了推沈致，有些憋屈地看着他，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沈致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喜欢碰你……喜欢你的每一个部分。”
“所以，刚才的想法以后别再有了，”沈致没有说嫌弃，只说喜欢，仿佛觉得听到这个词就是对许星落的玷污一样。
许星落捏了捏手里的毛线帽，粗毛线有些略微的硌，但很柔软。
沈致扫了一眼许星落手中的帽子，抬了抬眼，轻飘飘地说：“这么想给我戴绿帽子？”
许星落捏毛线帽的手僵了一下，有些惊讶和后知后觉，看了眼沈致好像很在意的样子，恍然想起来有一次她后桌生病的时候，她举手告诉老师时的场面。
当时是傍晚，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橘黄色，许星落隐约听到后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难受？”
转身看到林淼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当时是自习，她小声地问林淼怎么了。
林淼说了句好像发烧了，她试了一下林淼的额头，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