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冷夜的关注点全在小东西身上，微微一蹙自然逃不过他的黑亮眸子。
黄小暖放下勺子，略显遗憾：“没昨晚的芙蓉汤好喝。”
冷夜先是一愣，随后彻底笑了。
实打实发自肺腑的笑容，没有任何修饰，也没有任何掩饰。
黄小暖沁水的眼瞳微微放大，他的笑容居然如此纯净无暇，跟……跟……跟黄子赫的一样！
心不由突了一下，更颤了一下。
而不远处的餐厅经理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什么情况？！
瑾特助来电话通知清场的时候，他就知道要伺候这位世人口中的冷面阎王——先生。
可是，此刻，冷面阎王居然在笑？他居然会笑？
好想把瑾特助抓来，细细询问并平复平复自己此时此刻躁动不已的八卦心理。
五谷糙米饭，各方比例搭配得刚刚好。
黄小暖一改昨晚豪放的吃相，粒粒米饭都在她的咀嚼下贡献自己的分值。
没有谈及这五年去哪了，过得怎么样，又为何回来。只是如两位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安静用餐。
随着餐盘空空如也，黄小暖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似害羞般赶紧缩了缩脑袋，这样的宠萌举动更是激起冷夜心中层层涟漪。
他不排斥这个小东西，相反，跟她在一起，很自然，很舒服。
不经意间，眸底的深色又淡了些。
哑笑，或许在她出现在自己生命的那刻起就没排斥过……
否则，怎会轻易被她挑撩？！
该死！
腹下有股冲动的邪火正在积极、踊跃。
“服务员，买单。”清脆声音响起。
哈？！
餐厅经理以为自己听岔劈了，包括冷夜也以为自己听岔劈了。
“你带钱了？”转即，冷夜嗤笑道。
呃……忘了自己是被这人临时拉来的。
黄小暖摇了摇头，“借我点钱。呵呵，欠钱好像也就这么回事。”
蹙眉，几个意思？！
“你想请客？”
“我想AA。”黄小暖如实说道，他也吃了，没必要为他的胃买单，她还得出钱把芊芊那份给买了。
“但我没带钱，放心，我给你写欠条。”
冰冷俊颜恢复常规墨色，心中更是糟乱万分。
连请客都没有，居然只沦落到一个AA！！！
等等！
哪有让女孩请客，啊呸，AA的份！让他冷夜的老脸往哪搁。
“我请。”眸色压抑，尽量克制地徐徐吐字。
“好呀。”黄小暖毫不客气，“蹭饭真好。”
冷静！冷静！冷静！
想再次掐死她的冲动又开始窜上脑海。
紧攥的拳头，青筋湛现。
“走了……”半晌，冷夜起身，准备愤愤甩手离去。
哈？！
“你没给钱呢！”
不做理会，继续往前走。
“吃霸王餐要被拖去后厨刷碗碟的！”
啊……真的很想杀了她。
餐厅经理默默立在角落，左右转动眼珠子，看着已经起身的俩人在那互动。
“不用给！”
“为什么？”
“我的餐厅！”
“哦，那把小票给我吧……”
话音未落，一把肩扛，凛冽离去。
“冷夜，你个混蛋！有种别来这招，放我下来！……”
声音越飘越远，餐厅经理已经瘫软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看到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