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温仑和石延山,找到了关押孙穆然的的地方,只是当时他们却看到了孙穆然双手被铁链禁锢,两根铁链的一端镶嵌在墙壁之中,拔都拔不出来!
孙穆然的身上满是血迹与疤痕,有的地方深可见骨,全身上下每一块地方都是伤痕,俨然是被严刑拷打过。
震怒之下的石延山和吕温仑两人,直接将那两个护卫击杀了。
随后他们两个简单的先给孙穆然的伤势包扎了一下,再将孙穆然带离了牢房。
刚一出假山牢房之时,石延山和吕温仑两人依然听见前院喊杀声震天,兵器夹杂声,不绝于耳,反而周围一个护卫都没有,就连之前守护远处走廊的护卫都消失不见。
估计是被前院的喊杀声吸引了过去。
石延山性子火爆,看着孙穆然身上的伤势,双目冒火的便要冲到薛府的前院去,给少爷报仇!最后还是被吕温仑好说歹说之下,才好不容易拉住,将他劝住了。
暗自记下薛府对孙穆然的造成的伤害,石延山愤愤不平的骂了两句,随同吕温仑和孙穆然出了薛府。
石延山和吕温仑原本想要带着孙穆然走出杭州城,不料孙穆然身上的伤势太重,本就奄奄一息的身子,再加上之前受的伤复发之下,致使孙穆然走出薛府不到两百丈远的地方,昏迷之下,便一口血喷出,身子更加虚弱了,连体温都在下降。
情急之下,石延山和吕温仑带着孙穆然藏身到了此处被荒废的房间之中。
不过那时,夜已深,大夫们都已经关门睡觉,再加上孙穆然的伤势太过严重,石延山和吕温仑不敢大意,只能根据以前军中行军打仗之时,将士们在受伤之时,采取的特殊的包扎法子。
将孙穆然身上的伤势先稳定住,再将伤口严重的地方用随身带着的酒水消毒,一些伤口处的烂肉,被石延山用过火的刀子给割掉,暂时包扎起来。
免得伤口恶化,加重孙穆然的病情,石延山看着孙穆然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对于薛府的仇恨愈加深了三分。
一夜忙碌下来,石延山和吕温仑两人长舒一口气,孙穆然身上的伤势算是暂时保住了,只是要想全部恢复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他们两个更本就不懂医术,现在孙穆然身上的伤口他们两个都包扎的不够缜密,不够细致!恐怕还需要找个大夫给孙穆然好好诊断一下,才能知晓孙穆然的伤势情况。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延山,你去找个大夫过来...算了,你这性子还是别了,由我去吧,你好好看着公子,定不能让公子再次受到伤害,若是我回来之后发现公子再受到伤害,定会拿你是问......”吕温仑说到,华语之中带着刺。
他见孙穆然没有苏醒的迹象,而且脉搏微弱,体温冰凉,不仅担心万分,才想要找个大夫给孙穆然看看。
“放心吧,有我在,定不会让公子受到伤害!”石延山郑重的点点头。
随即吕温仑走出房间,看了一眼外面空荡荡的、荒废的庭院,不仅转身跳上房头,从后面消失。
原本房间里面剩余的几个孙穆然的贴身护卫,有两个人立刻出了房间,隐藏在废弃的庭院一角。
吕温仑从废弃的房屋后面飞身下来,朝着两边看了看,便消失在了街道上。这一幕不仅被一个不起眼角落的一个小乞丐看见,他双目疑惑的看着飞出荒废房子的人影,若有所思之下,匆匆离开了这里。
......
“这里就是那廖神医的草堂吗?怎么和我想象之中的有点不一样......”陈子昂站在一条小路的青石板上,不免自言自语道,在青石小道的两边,长着许多的桂花树,这样的天气下,树叶依然青翠欲滴。
“陈大哥,我想应该是吧,你看都这么多人......”于瑶不确定的说到,指着小路上十来个排着队的人说到。
陈子昂点点头,他看着远处不足十丈地方,那里有一处被篱笆围起来的房屋,房屋是木制房,房顶像是被主子盖住的一样。
在经过了近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之后,陈子昂终于是带着于瑶走到了这处桂花林的所在,然后按照从一个樵夫那里打听到的消息,顺着一条落有枯叶的青石小道走到了这里。
青石小道直接通往前方一处被篱笆围起来的房屋,篱笆前面有着一条小溪,溪水很清,水底下的鹅卵石清晰可见。
一座小木桥架在小溪之上,连通篱笆房屋与外面的青石小道。
“嗯,因该没错了!”陈子昂点点头,不过令陈子昂奇怪的是,篱笆院子外面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他只看到院子里面一个方形石桌,周围放着四个石椅。
而且这些排队的人都很自觉的站在木桥的这一端,并未走到空闲的篱笆院子中去。
“看来这位廖神医还真是有股隐士的味道,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神医,还是借此为嘘头来提升他的名声......”陈子昂笑着说道,心里不免起了疑问。
“陈大哥,是不是神医,我们去一探究竟不就知道了!”于瑶说到。
“嗯,走,去会一会这位廖神医,看看是不是真的神医!”陈子昂笑着应道,带着于瑶朝着篱笆小屋走去。
不过陈子昂走了没三步,就被青石小道之上的十来个路人挡住了。
这十来个人里面有青壮年,也有迟暮老人、妇孺小孩......
陈子昂望去,这些人里面多数人的脸色都很差,有的人甚至腿脚不利索,走起路来都一颠一颠的。
“看来这些人都是请廖神医诊治的,估计这廖神医真有两把刷子,当真是让人期待!”陈子昂心里说道。
只是没过一会,就让陈子昂有点犯难了,他又不是来看病的,莫不成也要一直排下去?谁知道这位廖神医给人看病要看到什么时候。
在陈子昂心里刚想着之时,却有所发觉似的,朝着篱笆处看去,见到篱笆围起来的房屋之中,走出来一位童子,将篱笆院子的门打开,朝着这边喊到。
“不知道哪位不是来草堂找家师看病的?”
正在排队的那些病人,不仅面面相窥,心里发出了疑问。不为看病,来这里做什么?。
陈子昂站在后面,若有所思片刻,伸出手摇了几下。
“请随我来!”那童子看到了人群末尾的陈子昂和于瑶,不仅朝着他们两个招招手。
陈子昂跟在童子身后,走到了篱笆院子前面,见篱笆院子的门上面有个干枯的牌匾,上面写着‘草堂’二字。
字倒是写的很有劲道,只是估计这牌匾放的比较久了,牌匾上面的‘草堂’二字都显得有点模糊。
陈子昂还来不及细看这篱笆院子里面的摆设,就被童子伸手示意进入屋内。
“嗯?”陈子昂朝前走了没几步,便发出疑问之声。他的鼻子嗅了嗅,从空气之中闻到了药香味。
“这服药方,你回去之后去药铺里面按照药方上面的药材抓药,每日早晚一次,三日之后,便可康复,切记,一次也不要漏掉,不然死了不要来烦我......”
陈子昂刚一走到门口,还没有看见屋子里面的人,就听到了一声带着苍劲的声音从屋内传出,颇为响亮,中气十足。
“多谢廖神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望廖神医笑纳......”一道略显阴柔的男子声音传来。
“今日免费诊治,不收诊费,自己收回!”苍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厌,说到。
接着是地面响动,陈子昂见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男子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对方眼圈之处的苍白之色更浓。
“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陈子昂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男子,心里不免无语的说到。
“师傅,客人已经带到了!”跟在陈子昂身侧的童子朝着屋子里面做了一缉,说到。
“进来!”
“是,师傅......”那童子便带着陈子昂朝着屋内走去。
陈子昂却突然间,心里升起一种面见圣上的忐忑感,古怪之极,让的陈子昂不仅心里一笑,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一位脸色慈祥的老头出现在陈子昂的面前,下巴上一缕白色胡须,长长垂下,头发花白,穿着灰色的长袍,袖子被卷起来,露出一双褶皱的手臂,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童儿,你去将外面的那些病人之中,前七个叫进来,剩下的让他们滚蛋,今日不在接诊了......”面前的花白胡子老头忽然间不带感情的朝着陈子昂身侧的童子喊道。
“是,师傅!”
童子不敢有异言,恭谨的退出了房间。
陈子昂不禁汗颜,还真是古怪的老头,那些病人少说也有十七八个,而且都排队排了这么长时间,却只挑选七个,没有被选中的人却换来两个字‘滚蛋’。
当真是性子古怪,怪不得那韩澈如此评价。
“小娃娃,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这老头很古怪?不像是医生,更像是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头?”花白胡子的老头,不等陈子昂开口,便问道。
陈子昂不语,眼前的老头他还不确定是不是廖神医,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话。
而且看这老头脾性很怪异,若是他回答不好了,恐怕会被这老头记恨!
“小子陈子昂,见过前辈,不知道前辈是不是那位人人口中称赞的廖神医?”陈子昂急中生智,问道,对于花白胡子老头提出的问题,他选择性的过滤掉了。
“你觉得我是不是?”花白胡子老头反问道。
“我觉得前辈肯定会亲自告诉与我......”陈子昂笑道。
“是、也不是,这些很重要吗?我是不是廖神医,和你今天来我这草堂,又有何关系?”花白胡子老头问道。
“当然有关系,若是前辈真是廖神医,我就是来找廖神医切磋一下医术;若不是廖神医,我就权当你是个江湖骗子,将你招摇撞骗的把戏公布于世......”陈子昂两手一摊,说到。
他刚刚忽然想起韩澈之前跟他说的,这老头是个怪老头,不能按常理对待。
也许陈子昂也应该不按常理来出牌,就不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让这老头也捉摸不透他。
“你说我是江湖骗子,就不怕我将你揍一顿,然后教导教导你怎么尊重老人?”花白胡子老头忽然间对着陈子昂问道。
“你打不过我!”陈子昂忽然间笑道,想看看老头如何应对。
果不其然,陈子昂这一句话说完,老头的脸上有着一抹诧异,不过被对方很快的掩藏了下去。
“奥,你何以见得我打不过你?”花白胡子老头像是来了兴趣,反而问道。
“我懂点武功,所以能够感受到前辈你身上没有什么内力波动,不像是会武功之人,更没有那种习武之人才能有的气势......”陈子昂淡淡的说到。
“是吗......那现在喃?”忽然间花白胡子老头身上传出一股气势,竟直接将自己的实力放出,直逼陈子昂面门,一股宛如乌云压顶的气势冲到陈子昂的身上。
陈子昂脸色一变,连忙调动自身内力抗下这股气势。
“前辈能打得过晚辈,晚辈知错,不该不尊重前辈,前辈请见谅......”陈子昂立刻说道,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依旧在抵抗眼前老头放出的气势。
“这还差不多,别以为只有你既会医术和略懂武功。不要将眼光放扁了,这世界也很大,能人奇人多如牛毛......”花白胡子老头收起了身上的气势,不露出丝毫,才淡淡的说到。
“前辈说的是,现在前辈该告诉我你是不是廖神医了吧?”陈子昂点头称是,刚才花白胡子老头传出的气势,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感。
恐怕眼前老头若是对他不利,他是没有一丝的反抗机会,他有种感觉,自己定是抵挡不了对方的一招......
“哈哈哈,倒是个懂事的小子,不错不错。老夫确实姓廖,至于全名吗,年纪大了,已经记不得了,现在想也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被人叫做廖神医,久而久之老夫也就习惯了,不在去想以前的名字。”眼前的老头哈哈大笑三声,不紧不慢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