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这家伙也在调动自己的内力吗?”韩澈心里一惊,自己已经调动了九成的内力,原本以为稳操胜券的比试,却没想到出现这样的局势。
要知道韩澈的实力可不是盖的,以往也不乏有会武功内力的人和他比试,但都败倒在了韩澈的手下,让的韩澈的信心大涨。
韩澈和人比试扳手腕可是有着条件的,就是年龄都不能过了三十!
韩澈本以为年轻人中,鲜有人有他这样的内力和力气。
却不料竟然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不行,不能输,若是我输了的话,那我以后的道路可就要出现裂纹了!”韩澈心里说道,随即韩澈将自己十成的内力调动,顺着丹田聚集在自己的手臂之上。
“真是精彩啊,明明要输了,却又能逆转局面,现在恐怕是打个平手了吧!”站在四周的某个人指着陈子昂和韩澈两人立在双反眉心前的手臂说道。
“是啊,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和韩澈打了个平手,看来这少年力气也很大啊,真是没看出来,这个身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陈子昂依旧没去管外界的声音,而是直视着韩澈。
“看来这小子像是内力全部调动了出来,我只是调动了八成的内力,现在这个局面是平手,我若是将剩下的两成内力调动,不就是我赢了吗?”陈子昂心里说道。
陈子昂原本有意,想要将自己丹田全部的内力聚集在手掌上,赢了这一把扳手腕的比试,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将自己的底牌留一些为好,免得自己所有的秘密被人知道了。
“韩兄,我想胜负恐怕是分不出来了,不如这一把就算是平局吧,你看如何?”陈子昂朝着面前的韩澈问道。
“正有此意,平局收手!”韩澈深吸一口气,说道。
“好!”陈子昂说道,随即两人互望一眼,交换一下眼神,瞬间松开对方的手掌,撤回了自己的手臂。
原本摇晃的石桌再次恢复了平静。
陈子昂站起身来,随意的甩了甩的自己的右臂,刚才比拼之时,可是在手臂之上加大了内力,使得他的肌肉都有点酸痛,再者,这韩澈的力气也不小,让陈子昂的臂膀骨头都磨了几下。
“什么嘛,拼了半天原来是平手啊,没劲!”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了!”
众人一哄而散,再次离开了这里,像这种比试,不管谁输谁赢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反正是欣赏的那个输赢的过程,但是打个平手让他们就感觉到无趣了。
待到众人散去,陈子昂站了起来,将自己的碎银重新收了起来,韩澈也只是看着,并未阻止。
“陈兄,实力不俗啊,力气可真够大的!”韩澈揉着自己的手腕,说到。
“过奖过奖,你的力气也不小啊!”陈子昂客气道。
陈子昂带着于瑶便打算离开,这场比试就当做在塘栖镇的一件有趣的事情了。
陈子昂打算在这个古镇之上转悠一番,再去那杭州城内城。
“陈兄,我见你二人应该不是本地人吧?”韩澈却走了上来,问道。
“你倒是好眼力,不错,我们二人确实是外地人,来到这杭州之地见见世面,这有什么不妥吗?”陈子昂脸色稍稍一变,但随即失笑道。
“哈哈哈,韩兄莫要这么紧张,你们二人的穿者打扮和口音和我们这边可完全不同,自然能够看得出来!”韩澈道。
“原来如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陈子昂愕然说到,要打扮成杭州人士不难,但是口音可就难了,陈子昂可不会这里的口音。
“想必陈兄来这杭州也是有要紧的事情吧,不如这样,先去我韩家府上歇息歇息,由我款待一下陈兄,再让陈兄好熟悉一下这杭州地界,如何?”韩澈冲着陈子昂说到。
“奥,韩家府上?看来韩兄也不是一般人,既然韩兄相邀,我陈子昂若是不答应的话,恐怕就说不过去了,那就打扰了!”陈子昂想了片刻,点点头同意了下来。
“陈兄,这边请!”韩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陈子昂沿着古镇的青石板街道,朝着东北角落走去。
“陈兄是哪里人士?”韩澈在路上问道。
“川蜀人士,韩兄可曾去过?”陈子昂说到。
“哈哈,不曾去过,倒是我韩家和川蜀的一些人有着生意往来。”韩澈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奥,原来如此,不知道韩兄府上做的是何生意?”陈子昂一听,对这个韩家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问道。
“当然是鱼米生意了!”韩澈说到。
陈子昂自然不信韩澈说的鱼米生意,但陈子昂也是表面上称赞了一番,毕竟若是换做自己的话,被人问起,也会这样回答的。
“陈兄,我见你身配宝剑,想必也是一位剑客吧,不知道陈兄你的剑法到了何种境界?实力如何?”韩澈扯开了关于他们韩家生意的事情,反而问起了陈子昂关于武功的事情。
“让韩兄见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剑客,剑法也是胡乱练得,上不了档次!陈某只是一个医生罢了,可受不了剑客一称!”陈子昂苦笑一声,不想在自己的实力一事上多做讨论。
“奥,陈兄还懂得医术?不知医术怎样?”听闻陈子昂之言,这韩澈却是不在追问陈子昂剑法怎样,反而脸色一喜,问起了陈子昂的医术。
陈子昂下意识的,心里有了一股防备,不知道韩澈为何在听到他是医生之时出现这样的表情。
看韩澈的样子像是对于陈子昂会医术感到震惊一样。
而且陈子昂能够感觉到在那一瞬间,这韩澈心里很是欣喜,就像是剑客见到了锋利的宝剑一样。
“略懂一点皮毛医术,可不敢在韩兄面前献丑!”陈子昂能从韩澈的眼中看到对方似有所虑想要跟他说,便先谦虚说道。
“倒是我唐突了,请陈兄莫怪,若是陈兄真的懂医术的话,恐怕韩某有一事相求陈兄!”韩澈沉默半晌,却说道,脸上带着一股稳重之意。
“这,韩兄,莫要这样,我的医术怎样,自己心里是清楚的,不知道韩兄有何事情需要用得到陈某?”陈子昂见状,暗道一声果然,随即说道。
陈子昂刚才便有猜到可能是这样的情况,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现在陈子昂终于可以确定,这韩澈在听到陈子昂会医术的时候,态度发生了一个微妙的变化。
韩澈刚才邀请陈子昂去他韩家,恐怕只是见陈子昂有点实力,想要拉拢陈子昂一二,但在听闻陈子昂懂得医术之后,却带着结交之心亦或者有求于人的姿态。
这一点陈子昂是能够感受到的,不过对方并未说出什么事情,陈子昂也没有问,静等着韩澈将内容说出来。
“韩兄,实不相瞒,刚才听闻你会医术之时,韩某便有了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陈兄能够诊治一番我韩家的一位病人.....”韩澈在陈子昂的身边说道。
“这个,韩兄,恐怕有点为难陈某了,倒不是陈某不愿意救人,只是陈某的医术确实只懂得一点皮毛,恐怕......”陈子昂虽不知道韩澈说的病的人是何人,但料想不是韩家的一般人,便要拒绝到。
这倒不是陈子昂见死不救,只是陈子昂有着拒绝的理由。
这杭州又不是没有医生大夫,恐怕连名医都不乏有几个,料想这韩澈肯定请过当地的医生大夫前去诊治过,恐怕也是没有效果,这才有了今日请求陈子昂去韩家给那病人诊治。
既然别的医生大夫都束手无策,陈子昂他就能治得了吗?
陈子昂可不敢保证自己的医术已经通天了,他也没有到治百病的地步。
“陈兄,若是陈兄你能够将我韩家的那位病人治好,我韩澈必定会将百两黄金双手奉上,并且我韩澈可以许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陈兄完成一件事!”韩澈以为陈子昂不想做没有酬劳的事情,于是特意高声说道,提上了筹码一事。
“哎,既然韩兄如此说了,陈某再做推脱可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那我就帮韩兄这个忙,去诊治一下那病人吧!”陈子昂听闻韩澈之言,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那就有劳陈兄了,韩某先在此谢过陈兄的相助...”韩澈听闻之后,才松了口气,说到。
“韩兄,先不要谢我,我只是说帮那病人诊治一下,至于能不能够医治可就另当别论了!陈某可要先跟韩兄说清楚,我不是什么神仙,许多的病症我也束手无策的,尤其是那些绝症,若是韩兄所说的那病人的病我无法医治,陈某也只能说声抱歉了,至于你说的那些酬劳我自不会收取一分!”陈子昂制止了韩澈要感谢的话,反而先将利害关系说清楚。
“这是自然!”韩澈笑道,若是陈子昂不这样说,恐怕韩澈还真的会怀疑这陈子昂答应下来是别有用心了。
“陈兄,请,前面不远处便是我韩家之处!”韩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陈子昂朝着前面走去。
陈子昂随即跟在韩澈的身后,跟了上去。
一时间寂静了下来,陈子昂心里却有着自己的思量,原本陈子昂是不打算接受韩澈的请求帮助的,但听到韩澈说可以帮他完成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之时,陈子昂衡量一番,便答应了下来。
要知道陈子昂身受那天心曳魔蛛的剧毒,急需那《扁鹊内经》之中记载的药方解毒,但奈何不知道这本《扁鹊内经》的医书现存何处。
既然韩澈能给出这样的承诺,或许能够麻烦这韩澈帮他打听一下《扁鹊内经》的下落。
毕竟陈子昂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之中了解到这韩家在这杭州之地也不是普通人家,恐怕也是如那薛家一样的大户人家。
有着韩家的帮助的话,找那《扁鹊内经》的下落要比陈子昂自己一个人找起来容易许多了。
毕竟陈子昂只有一个人,而韩家做得生意肯定有着许多的人脉,在这一点上陈子昂肯定不如韩家的。
或许有着韩家的帮助,陈子昂打听到《扁鹊内经》下落的概率要大上许多吧。
不多时,陈子昂跟着韩澈走到了一处府宅前。
只见大门紧闭,门外站着两个护卫,分列左右,在门前有着两个石狮子。
大门顶部有块牌匾,写着两个大字‘韩府’。
“这便是我韩家了,陈兄,请随我来!”韩澈指了指面前的大门,对着陈子昂说了一句,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请!”陈子昂不敢怠慢,这韩澈身为大户人家的人,对陈子昂一个毫无身份的人礼仪都很周到,陈子昂也不能怠慢了人家,毕竟尊重也是相互的。
“二少爷!”两个护卫见韩澈走进,恭敬的说道,随即这两护卫有意无意的多看了陈子昂和于瑶两眼,像是不确定这二人是何身份,为何和二少爷在一块。
“嗯,你们两个辛苦了,把门打开吧,这是我带的两位客人!”韩澈点了点头,换上了该有的韩家二少爷的气质,说道。
原本按照常理来说,韩家的二少爷如此说了,这两个护卫应该立刻打开大门才对,却不料,这两个护卫不为所动,反而有点踌躇不定,站在原地。
陈子昂看在眼里,看来这韩澈二少爷在韩家的威严有点差啊,这里面恐怕有猫腻!
“你们两个,是何意思,难不成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还是说你们两个的身份已经凌驾在我之上了?”韩澈在陈子昂的面前,感觉自己的颜面受损,于是带着很威严的语气呵斥道,甚至从韩澈的身上有着杀气浮现。
“这个,二少爷请息怒,小的知罪,只是大少爷此前吩咐过了,不能让陌生人进入府宅,我们也不敢违抗大少爷的命令,你看......”这两个护卫虽然显得很惶恐,但并无多少害怕紧张之意。
这两个护卫依然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像是对于他们两个口中的大少爷的命令不敢违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