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炳文对于陈子昂的调侃直接无视了,哪有人给自己的宝剑起这样的一个破名字,这不是被人耻笑吗!就算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也不会起这样的名字,顶多叫个菜刀!
对于钱炳文的翻白眼,陈子昂并不在意,反正他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并没有当真让钱炳文取这样的名字,陈子昂看着他那把剑,被钱炳文拿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样子,宛如禁欲十年之人看见美女一样。
陈子昂估摸着钱炳文就差把手中的剑亲上去了...
不再去理会钱炳文,陈子昂这时候走到了书桌前,用手中的火石点燃了那盏油灯,一簇火苗便在这间密室里面升腾而起,照亮了四周,不至于那么的暗淡了。
“行了,别把你手中的剑鼓捣来鼓捣去的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收获没有,这里肯定是之前的主人存放宝物的的地方,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些宝物。”陈子昂冲着钱炳文说到。
被陈子昂这样一说,钱炳文才稍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过眼神却一直盯着手中的剑,深怕丢掉的一样。
这把剑在陈子昂看来,恐怕是这里的主人身前用的佩剑,保不准就是画像之上之人,所背的剑。那剑刃的锋利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未减,而且剑身还是寒光闪闪,虽说有一点地方产生了锈迹,不过无伤大雅,轻微的打磨一下便可。
钱炳文顺着书架以及那些酒坛子翻来翻去的,不过对于书籍,钱炳文只是拨了两下,连页面都没有翻看看下,他对于那些厚厚的书籍看着都头疼,更不用说去读了。
陈子昂则是转过身,把面前书架上剩下的两本小册子拿在了手中,入手温良,这两本小册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和陈子昂之前拿掉的那本《金刚爪》不一样。
陈子昂看着两本小册子,只见第一本小册子上写着《气悠心经》,另外一本则是写着《千流剑法》。
陈子昂眼前一亮,这两本小册子赫然是一部内功心法和一本剑招剑法,陈子昂目前最为或缺的便是内功心法和剑法了,想他空有内力却不懂得剑法和内功心法,无法有序的施展内力,更不要说修炼内力了,可谓是一大损失。
陈子昂不仅翻看了那《气悠心经》的页面:《气悠心经》,上乘内功心法,气悠盎然,浩然长存,能使人凝练内功程度大幅提升,提升内功的续航度,更加稳固加深自己的内力,使得内力精纯无比...此心经练到大乘之时,可以化气为剑,三十丈之内取敌人首级...
陈子昂看完这部心法的介绍,脸色骇然,真是一部上乘的内功心法,按照这本《气悠心经》上所说,若是把《气悠心经》练到大乘境界,可以让自己的内力按照心中所想在手中化成剑身,而且这化成剑身的内力,可以用自己的内力控制,宛如御空飞行一样,在三十丈的范围内取敌人的首级。
试想一下,若是这本《气悠心经》练到大乘,要是和别人有仇,只要走进仇人的三十丈范围之内,便可以化内力为剑刃无声无形之间便砍下仇人的首级。
陈子昂骇然,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往后翻看起来,果然在这本《气悠心经》的后面,写着晦涩难懂的字句,陈子昂看了两句,却发现自己看不懂,理解不了,还有点眼花!
而且在这本小册子后面还写有全身各处穴道和穴脉怎么打通,如何有序的调动丹田的内力循环一个周天,怎样凝练自己的内力,又如何把这门心法修炼到大乘...
只不过全是用陈子昂难以理解的晦涩字句写成,他也一时半会看不懂。
陈子昂把这本《气悠心经》合了起来,闭目细细的感受了一番,脑海里重复出现刚刚阅读的两句晦涩难懂的句子,就算自己无法理解,但还是在心中默念,脑海里面推算。
他发现自己越是默念,越是脑海里推演,就感觉自己的丹田之中有股炙热感,充斥着他的穴脉。
就这片刻的推演,陈子昂感觉自己的穴道流畅了一些,而且丹田之中舒坦无比,好比是有什么杂质被自己排出去了。
陈子昂左手拿着《气悠心经》把他又放在了书架上,这本秘籍现在不是全部查看的时候,而且许多的字句不是那么好理解的,需要细细揣摩才行。
他右手拿着的《千流剑法》摊在手心,刚要翻开看一眼,不料这时,只见眼前一只黑手闪过,原本被他拿在手中的《千流剑法》剑谱便不见了,陈子昂朝着黑手看去,只见钱炳文手中拿着那本千流剑法,笑吟吟的看着他。
这钱炳文问道:“陈兄,拿的什么好东西,一个人在那里看来看去的,也不给我说下...太小气了...咦,《千流剑法》,这是一本剑法秘籍!”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本剑法秘籍,还用的着你提醒,若是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不过这本就归我了,正好两本,一人一本...”陈子昂见《千流剑法》秘籍被钱炳文拿去了,便把书架上的那本《气悠心经》拿过来揣在了怀里,没有让钱炳文看。
“陈兄,你的那本也是剑法吧,是不是和我的这本一样?”钱炳文瞅了一眼陈子昂拿走的那本,由于陈子昂拿的太快,他没看清楚,便问道。
“自然不一样,不过相差无几...”陈子昂淡淡的说到,对他来说不管是剑法还是内功心法都是他现在所缺的,不过两相比较下来,陈子昂还是觉得选择拿走《气悠心经》好一些,毕竟它能够凝练自己的内力,打通全身各处的穴道,加深自己的内力雄厚程度。
剑法没了可以再找,但是内功心法可是并不多见,而且还是上乘的内功心法。正所谓内功心法分为上中下,根据内功心法给习练之人内力带来的提升所定论。
这本上乘心经自然而然显得贵重多了,虽然陈子昂并不知道那本《川流剑法》是何介绍,但陈子昂料想恐怕没有他手中的这本《气悠心经》贵重,再说了,之前他已经拿走一本《金刚爪》的秘籍了,给钱炳文留一个也没什么。
要不然他全部拿走了,那不就显得太自私了。
不过陈子昂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早就诽谤这钱炳文了,怎么不多看一会四周?并且他也在懊恼自己多看什么,直接揣在怀里出去再看多好!
钱炳文也没客套,直接把《川流剑法》揣在了怀里,他现在有了宝剑又有了剑法,等到从这里出去,多加练习一下,说不定就可以迈入高手的行列了。
想到这,钱炳文不仅嘴角美滋滋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走神的样子...
陈子昂在周围找了找,见并没有别的东西了,才作罢,反而是走到了那个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在他的前方是关起来的木门,也是陈子昂来的地方,书桌上的几样东西陈子昂都随意的翻看了一下,那张未写完的纸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很潦草。
陈子昂眼角一撇,看到了那一摞纸张的下面放着一个小信封一样的东西,他好奇之下拿了过来。
却是一张信封,很陈旧,而且略显粗糙,已经有蛀虫咬过的痕迹。
钱炳文也发现了,把头凑了过来,陈子昂把手中的信封拆开,里面有一张信。
‘来客,当你看到这张信封的时候,恐怕我已经死去多年,你可能很疑惑我是谁,让你们猜猜?恐怕猜不出来吧,我不是那盗圣老匹夫斐启哲,是不是让你惊讶了?哎,估计你也不会惊讶,毕竟我只是个死了的人,老夫名曰赵柯,乃是建造这座洞府之人...’
陈子昂把信封上的内容全部读完之后,心里也是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在百年前,那盗圣斐启哲找到赵柯此人,威逼利诱,又许以重金,希望赵柯为他建造一处洞府,当年赵柯有着短板被斐启哲捏在手中,于是不得不帮助斐启哲建造这做洞府,当时可是花费了许多的钱财和人力,才把这座洞府建造完成。
不过赵柯留了一手,专门建造了这处密室,为的就是防止那斐启哲出尔反尔。
果不其然,在赵柯把洞府建造完成之后,没想到斐启哲出尔反尔,杀害了他的家人,赵柯当时逃的一命,躲藏在了此处。
为了报仇,赵柯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直到把酒坛子里面的东西消耗完,他才趁着盗圣斐启哲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偷走了斐启哲的几样重要的秘籍藏在了此处。
然后写下了这份书信,不过信上的内容到此便结束了,至于后面如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柯是否再次来过这间密室,信上没有写。
不过陈子昂也能大致想到,恐怕斐启哲发现了自己的秘籍被人偷走,于是便四处搜查,赵柯为了防止此处被人发现,便主动出去了,于是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陈兄,这份信是这里的主人写的吗?上面说的可都是真的?”钱炳文看完了信上的内容,问道。
“是真是假又有谁说得清楚,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恐怕无从考证了。”陈子昂从书桌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了那副图像。
最开始进来之时,陈子昂还以为这幅画像是那盗圣的画像,现在看来,恐怕是赵柯的画像了。
“陈兄,你说这赵柯留下这份书信,是不是希望看到信封之人,帮他报仇,把那盗圣斐启哲给杀掉?”钱炳文狐疑的问道。
“都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就化成白骨了,赵柯的仇恨已经被时间给报了!用不着我们了。”陈子昂点了点头,同意了钱炳文所说。
“这便是赵柯前辈的画像吧,当真是英姿飒爽,剑豪气概!”
陈子昂朝着这幅画像拜了拜,毕竟陈子昂拿了赵柯藏在这里的两样秘籍,不能像个白羊狼一样。
“赵柯前辈,我想您一定是希望我们帮您报仇是吧?前辈放心,您的敌人也已经去了地府,你大可以安息了!”钱炳文文绉绉的也跟着陈子昂拜了拜,并且说到。
陈子昂没去管钱炳文,走到画像前,把画像下方抬了起来,朝着背面看去,墙壁上空无一物,并没有藏有什么机关。
他转而看向了那颗一直散发亮光的夜明珠上面,眼睛一直盯着,看着夜明珠的中心。
由于房间连有着烛火,夜明珠的亮光倒是不怎么亮,他可是记得这次进入这个洞府为的是什么,为了得到治疗自身天心曳魔蛛的珠毒的方法,他答应了钟离无为的要求。
按照钟离无为的要求,陈子昂来这里面帮钟离无为寻找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不通透的那种,刚刚他那样专注的凝视眼前的这颗夜明珠,为的就是能够看看这颗是不是钟离无为所说的那颗。
不过他看了半晌,却发现这颗夜明珠很通透,也并不是如那钟离无为比划的那般硕大。
陈子昂摇了摇头,若是能在这里找到的话,可就变得太幸运了些。
他不再去想,而是站在原地感受着风,他们两个在暗道之中可是感受到了微弱的风,现在也不例外,他清楚的感受到,风就是从这颗夜明珠的后方吹过来的。
陈子昂细看之下,便可以发现,在夜明珠的后方有着一条很开的缝隙,风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陈兄,感受到了吗?风是从夜明珠的后面传来的。”钱炳文指着硕大的夜明珠说到。
陈子昂没有回答他,手放在了放置夜明珠的台子之上,左右转动了一下,发现向左可以转动。于是他便轻轻的向左一转。
“吱呀”一声,放置夜明珠的台子中间裂了一个缝隙,朝着两边打开,陈子昂赶紧远离几步,戒备起来,雁白被他拿在手中。
一个微小的洞门出现在这间密室里面,仅够一人通过的那种,刚一打开,风从里面吹过来充斥着这个房间。
陈子昂见没有危险,便放下了戒备,于钱炳文一同打量眼前的这一条暗道。
黑黝黝的暗道之中,远处一片漆黑,无半点光亮。
“陈兄,接下来怎么办是好?”钱炳文看着黑黝黝的暗道,后背脊梁骨发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