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之上,烟尘四起,鲜血漫飞,不时地有人倒在血泊中,这里厮杀声不断,两边交战的双方谁也不会仁慈,个个都是拼了命在战斗。
夜一楼这边人数较少,而且最开始没防备之下,被东厂用火药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的战场上,往往都是一个夜一楼成员独自缠住两三个的对手。
再加上许多的夜一楼成员刚刚收到了伤,大部分人都是在苦苦支撑的边缘,不时的倒下一个被围攻而死的夜一楼成员。
银碟现在可是缠住两个人,出现了吃力的状态,手中的短剑抵挡着李档头和另外一个男子的攻击。
这李档头二人配合的还真是默契,不露丝毫破绽,每次银碟的攻击,他都能够化解掉。
银狼和其他几个银牌杀手也都是被两三个的东厂的档头缠住,一个个的都显得自身难保的样子。
当然战团最激烈的,那就要数金麟和午马以及陶执事和寅虎的战斗了,这四人周围剑气刀气纵横,一股股充满毁灭性的气息传来,两边的参天大树树身上,不时地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直深树木三寸。
在他们四人的四周,可以看到一个个的坑坑洼洼的深坑,不是被剑气所弄就是刀气所致。
这两个战团也是尤为醒目,金麟和午马这边,金麟手中赤红色的赤鸢舞动天空,甚是美丽;而寅虎和陶执事那边,寅虎纯黑色的黑刀划过空气,斩断尘埃。
在他们四人的四周,没有任何人影,夜一楼和东厂的人都是远远的躲开了,一点都不感靠近分毫,免得分分钟被切成碎片。
......
距离夫子岭不是很远的临水村中,在清晨时分,临水村许多的人便已经离开了村子,朝着夫子岭的方向而去,这之中就包括剑笔宗的所有人,以及辉山派的众人,那玉魔门的长老古耀昌和他的两个弟子也赫然在列。
当然还有些江湖散人也都问讯而去。
说起来,上次古耀昌的两个弟子给秦言教训陈子昂和沈文轩落败之事,古耀昌听闻之后,便已经知晓一二了。薛洋也给自己的师傅请了罪,丢了自家门派的脸。
古耀昌听闻之后,在听薛朊所说,便已经猜出了沈文轩的来历,他们二人输在敌人手中也不冤,这剑宗的天才弟子可是把剑宗超过七成的剑法秘籍看过了,更是个个都熟记于心。
古耀昌深知自己的两个弟子的实力,他们二人在玉魔门也顶多算是能进前十而已,遇到了剑宗的天才弟子落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古耀昌没有批评自己的弟子,倒是那边,秦相楚听闻了自己的儿子诉苦之后,可是脸上出现了阴霾。一是狠把他儿子打伤的那两人,另外一个就是古耀昌的两个弟子,顺便连古耀昌也埋怨上了。
堂堂玉魔门的弟子,还教训不了两个江湖小混混。
秦相楚没有见过陈子昂二人,不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其实,这两个江湖小混混不过是秦言这么说给自己的父亲的,为的就是希望自己的父亲教训那二人一下。
不过自那次后,这秦相楚就对古耀昌他们几人有点冷淡了起来,古耀昌也知道自己的徒儿两个被夸得那么高深,却打不过欺负秦言的人,这秦相楚心里起了膈应。
不过古耀昌也知道这是自己理亏,并没有考虑到对方是剑宗的天才弟子,于是也像那秦相楚赔礼道歉了。
好在两人之间牵扯着巨大的利益,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矛盾翻脸,不过古耀昌也口头给秦相楚保证过了,等见到了那两个人,便替秦言教训他们一顿,这时秦相楚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这一次,古耀昌来这里一是我了和秦相楚谈生意,二来嘛则是为了盗圣的洞府。
玉魔门的长老和门主最后决定让他先来打先锋,若是情况属实,他们再派人来。
几个宗门的人分前后的朝着夫子岭而去,不料走到半路之时,却见前方茂密树林中升起了一股青烟,传出巨大的响声。
这些宗门中之人立刻神情一紧张,看向那个方向。
剑笔宗的人走在最前面,剑笔宗宗主许兵鸿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他的师弟以及众弟子,那韵灵儿也赫然在列,原本他的父亲徐兵鸿是不打算带上她的,他知道这一去路上肯定充斥着危险。
不过韵灵儿却死活都要来,哭哭啼啼,再加撒娇之下,徐兵鸿无奈,只得带上她了,不过可是千言万语的叮嘱过了韵灵儿,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离开徐兵鸿的身边。
“师弟?”
“宗主,是火药爆炸的声音,莫非有人用火药在炸洞府的大门?”叶江勤问道。
“不是,应该没有这样鲁莽之人,盗圣的洞府可是机关密布,若是有人炸掉了洞府大门,那里面的东西可就埋在这深山之下了,没有那样愚蠢之人,我倒是觉得有人可能在前面打起来了,”许兵鸿摇了摇头。
“莫不是夜一楼的人和人打起来了?”叶江勤问道,他们可是知道夜一楼之人手中拿到了盗圣洞府的钥匙,当然这样的消息不光是他们剑笔宗知道,好多的宗门也都知道了。
至于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他们并不清楚,只知道忽然间就在各大宗门之间流传了开来。
“嗯,有可能,虽说很多人忌惮夜一楼的实力,以及那行踪诡异的刺杀,不过在这等宝藏洞府的面前,难免不会有人起了杀人夺宝之心。”许兵鸿分析道。
“宗主这么说也有道理,恐怕是哪一家宗门遇见了夜一楼的人,便大打出手想要抢到钥匙。”叶江勤点点头,同意了许兵鸿的看法。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看看吧,这夜一楼这么多年收钱做暗杀一事,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我们去看看是哪个宗门和他们对峙,若是友方宗门便施以援手,若是敌方,我们也不介意看着他们和夜一楼之人打。”许兵鸿吩咐众弟子跟上,走在前面朝着那青烟升起的地方走去。
.....
另外一条小道上,玉魔门的三人正走着,忽然见到某一边传出了巨响,便见到一股青烟出现在树梢顶上。
“咦?火药的声音,哪里怎么会有火药爆炸?有古怪,随为师去看看。”
“是”
......
“长岭,前面就是夫子岭了,等会带好你的师弟师妹们,莫不要走散了,那里恐怕已经聚集齐了许多的人。”一条羊肠小路上,几个老道士模样之人,带着一群弟子向前走去。
“师傅放心,弟子不会让师弟师妹们受到伤害的。”杨长岭冲着面前的老人说道。
原来这一群人是辉山派之人,自从上次在和陈子昂他们一别之后,便没有再次出现过了。
这辉山派的长老和宗主也都来了,杨长岭作为辉山派的大弟子,师从宗主,是辉山派弟子之中,武功实力最高的一位。看来那薛洋和岳朊二人没有猜错,杨长岭的师傅也已经跟过来了。
“轰隆......”几声巨响传来,远处树林之中惊现出几只小鸟,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展翅奋飞。
大地都有些轻微的震动,远处的密林之中,升起一股青烟。
“怎么回事?地震了?”辉山派的弟子们一惊,其中一人不确定的问道。
“并不是,你们看那里,那里有古怪。”杨长岭瞅着远处密林中升起的青烟,对着身边的师弟师妹们说道。
“这应该是火药产生爆炸的声音,奇怪了,是谁在这深山之中防火药?朝廷官府不是命令禁止民间有人私藏燃放的吗?”辉山派的一个长老看着远处要消散的青烟,对着身边的几人问道。
“虽说朝廷禁止平明百姓以及我们这些宗门私藏火药,但还是有一些不法分子为了超高的金银而铤而走险。所以火药还是有人能够弄到的,向我们辉山派......”另外一个辉山派的长老说道。
“好了,我们在这里讨论无用,那里应该是夫子岭的方向,我们前去看看,保不准是哪些不长眼的人在炸毁洞府吧。”辉山派的宗主挥手打断了那位长老要说的话,冲着整个人群说道。
“长岭,看护好弟子们,随我们几个去看看。”辉山派的宗主,指挥者一众长老走在前面,杨长岭则带着辉山派的弟子跟在后面。
......
夫子岭山脚平地之处,金麟和午马二人相互对峙着,这个时候的金麟脸色凝重,手中的赤鸢犹如能够感觉到自己主人的情绪一般,剑身赤红色的光辉在闪动着。
仔细看去,可以看到金麟的手臂之下的护袖,有一块被利器削了去,留下了一个整齐的切面。
另外一边的午马也是不一样的状态,周身上下好几处地方的衣服被剑击中,划开了他的衣服,而且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午马的左手手臂之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伤口。
伤口处流出鲜红的血液,只不过已经凝固了。
午马的眼睛充斥着血红色,宛如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般。
“有两下子,再来,我就不信我打不赢你......”午马单手握刀,再次的朝着金麟杀了过来,眼中血红色的眼牟透出一股摄人心魂的血光。
“你的实力很强,不过想要打赢我还是有点难度,若是你以为光靠这点实力就想赢我的话,恐怕有点自大了。不要以为依靠着外力功法就能弥补你我之间的差距。”金麟赤鸢在手,信心百倍,一副神挡杀神福挡杀佛的样子。
这时候午马手中的长刀已经到达了金麟的耳边,对准了他的左耳下方砍来。
“哼,速度提高了不少,不过还是瞒不过我这双眼睛......”金麟出动,赤鸢上抬,挡住了午马的一刀。
“嗯?”金麟的手臂上传来一股很大的力气,顺着他的四肢百骸冲进了他的脚掌之上。
他的身子一晃荡,身子一沉:“没想到连力道都提升了不少。”
金麟止住要下沉的身子,赶紧左手出击,排在了自己的赤鸢剑身上,两手奋力一下,赤鸢拍开了午马的长刀,他还不忘右脚撑地,左脚飞速踢出,对准了午马后退的身子。
这一脚,金麟是直接踢向了午马的腰处。
午马没想到这一招,想要阻挡,身子却半空中,只能艰难的用左手放在了自己的右腰处。
这金麟的一脚顺势踢在了午马的手掌之上。
只听“砰”的一声,午马身子朝着左边划开五六尺,堪堪稳住了身子。
金麟收回手臂,午马稳住脚步,两人都没有乱动,金麟稍微喘了一口粗气,这半天的较量,让他的体内也消耗了不少。
无码盯着自己的手掌心看了一眼,上面有一个半圆形的红印,这金麟的一脚蕴含足够大的力气,让的他的手掌不好受。
午马把左手背在身后,以防止被金麟看出什么。
战团另一边,陶执事也和这寅虎打得不可开交,寅虎手中的黑刀泛着漆黑的可见的气体。一点点的宛如水蒸发一样,在刀背之上消失。
陶执事的拐杖看似是一根桃木制成的一样,可是却坚硬如铁,寅虎手中可吹毛断发的黑刀,连续十几次的进攻,都没有砍断陶执事手中的拐杖,只是轻微的在上面留下了几道印痕而已。
寅虎眼中浮现一股惊讶,自己的黑刀如何锋利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一般的宝剑宝刀在他手中的黑刀面前犹如纸糊一般,往往自己一发力便可以一刀斩断成两半。
可是陶执事手中的这根拐杖,自己又岂止斩过几次,都不下于二十多次了,可是却斩不断,而且连个伤口都划不出来,这能让他不吃惊吗?
“你这根拐杖有意思,居然斩不断?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寅虎问道。
“珍稀之物打造的,你手中的黑刀也很古怪啊,让本执事都有点看不透,不知道这黑色是刀本身的颜色,还是被人另外加上去的。”陶执事抚摸了自己的拐杖一下,又指了指寅虎的黑刀说道。
“你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来找答案吧。”寅虎冷笑一声,朝着陶执事说道。
(更新来的迟了,请见谅-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