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马原本刚刚远离寅虎和金鳞这边,还没有走远,便听到后面呼啸声刺耳,‘嘶嘶’之声,像是空气被切开的那种声音从后背传来,于是这午马便回头一看。
他原本以为,是寅虎为了自己一个人拖住着金鳞,而在使用压箱底的招式,才造成的这种声音,没成想转过头的刹那,吓得差点魂飞天外。
映入午马眼前的便是,前方不足一丈之远的地方,密布着四道赤红色的剑气呼啸而来。
那剑气之上蕴含的威势,充满浩然能量无可匹敌的凛冽,让的午马瞬间后背发凉,看这招式很显然是那金鳞发出来的,他来不及想,想要腾空躲开这四道剑气,谁知这四道剑气正好封锁住了他空中的道路,让他无法躲开。
也许是金鳞早就料到午马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特意用剑气封锁住了他空中的退路。
眼看四道赤红色的剑气就要临近他的身前,要将他切成碎块的样子,午马一咬牙,立刻把腰间的刀立在了身前,连刀鞘都没来得及拔出,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午马深吸一口气,一咬牙之下,脖子上忽然闪过一道血光,冲向他的心脏位置。
这时再看午马,见他的两只眼珠子呈现血红色,宛如血魔一样,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很是吓人。
午马两只手分别握住刀柄和刀尖处的刀鞘,一发力,便见在午马的刀鞘附近渐渐的出现血红色的细线,刚开始只有几条的样子,但是午马再次发力的瞬间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红色的细线,在他的前方形成了一个血红色的光罩,正好护住他的身体。
刚做完这一切的午马,便被呼啸而来的第一道剑气打在了血红色的光罩上面,只见光罩上面出现一丝涟漪,被赤红色剑气击中的地方向着里面凹陷了几分,出现了一个印痕。
第二道剑气也扑面而来,交叉的打在了刚刚剑气所击中的印痕上,也是向里面凹陷了一分,出现了印痕,尤其是两者相交的地方,印痕痕迹清晰可见。而且此时被第二道剑气击中的血红色的光罩上面出现了裂纹。
紧接着第三道剑气呼啸而来,那裂痕也多了一丝,第四道剑气也划过了血红色的光罩,让这光罩上面的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午马见身前的血红色光罩挡下了这四道剑气,心里松了口气,眼中的血红色消失殆尽,呼吸很急促,脸上出现了细汗,在那里大口喘着气,想来刚刚这一招让他消耗甚大。
估计这一招防护光罩也是午马的保命招式,消耗甚大,平常时期不会动用。
午马心有余悸的刚要撤回身前的刀鞘之时,便听到一声碎裂声音,如瓷器掉在地上破碎的那种声音一样,身前密布裂纹的血红色光罩便碎裂了开来。
另一边的寅虎,用身边的黑刀也挡下了这金鳞的三道剑气,不过看其并没有耗费多少的力气。
金鳞脸上呈现一个狠劲,这两人本就是东厂的领班,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干掉的。
他从树梢上面飘下,看向了远处气喘吁吁的午马,他刚刚也是看在眼里,这午马刚才为了抵挡自己的四道剑气,消耗过大,现在正是最佳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金鳞正要再次的杀过去,这时候寅虎立刻上前,挡下了他,这一次寅虎拦下金鳞之后,便没有再放松警惕,反而是使出浑身解数的对着金鳞一阵的很打猛攻。
手中的黑刀不停的施展着刀法攻击,硬是逼退了金鳞。
远处的午马见寅虎挡下了金鳞,先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平复了下体内乱窜的内力真气,然后转身朝着银蝶所在夜一楼据点门口而去。
金鳞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没办法,刚才那一下施展的《破魔剑法》让他也消耗了许多,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那寅虎也像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不给金鳞喘息的机会,手中的黑刀招招都是施展着要害攻击,对金鳞形成压迫。
无奈,金鳞只能祈祷那边能够尽快解决掉其他人,以此才能联手对付刚刚转移战场的午马。
不过金鳞也心存一丝侥幸,这午马消耗过大,没准还奈何不了那边的几人,只要给他一点时间,等他击杀或者是重伤这寅虎,他便会有时间去那边的战场,拦住那午马。
......
银蝶香汗淋漓,秀发舞动,手中的短剑之上有着血迹,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家伙的。
她正看着前方也是满头大汗的孙档头,不过两相比较起来,孙档头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身上有着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那鲜红的血液都在伤口处凝结成了一个疤痕。
看来之前和银蝶的较量之中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倒是被银蝶伤了好几下。
“你若是现在还不带着你的人离开的话,小心下一次交手便是你的死期,我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银蝶诱人的嘴唇缓缓张开,朝着孙档头说到。
“哼,想让我们撤退,简直是妄想”,孙档头想也没想的就开口拒绝了。
他们这一次行动可是严格按照寅虎和午马二人的安排,才采取行动的,没有他们二人的命令,撤退无疑就是逃兵。
在东厂,临阵脱逃的下场可是极其惨烈的,会被万蚁噬身。
“既如此,那你就去死吧,让你们为所做的行为付出代价。”银蝶嘴角一股冷笑,脸上布满寒霜,宛如冰美人一样。
说罢,这银蝶便是深吸一口气,然后不退反进的朝着孙档头贴身而去。
看她的样子是想采取她最不擅长的近身战斗,当然事实真的如此吗?
显然不会,银蝶又不傻,明明知道自己的近身战斗是弱项,怎么可能还会如此去做。
不过这孙档头像是没注意到这一点,反而心里一喜,等着银蝶近身,他好发动致命一击。
银蝶在快要靠近孙档头六尺距离的地方,脚步放慢了下来。
她抬手便是一道剑气发出,由于近在咫尺,而且又是突然发难,所以这孙档头完全没料到。
他本以为这银蝶到目前为止,体内的内力也应该消耗了七七八八了,不能够在施展剑气。
看来他还是大意了,小瞧了银蝶的实力。
不过这孙档头没有猜错,银蝶此时的内力确实是消耗过大,不过她还剩下四成左右的内力。
为的就是在敌人不察觉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这道剑气比之之前的气势弱了许多,不过胜在速度极快,这孙档头连眼珠子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就被剑气直直地打中了正面胸口位置。
“渍渍渍……”衣服破碎的声音响起,那孙档头直接被这一道剑气击中的朝后退去。
那孙档头胸口位置出现一个醒目的裂口,从右肩一直到左腹的位置上,而且这道裂口上面鲜血溢出,染红了孙档头的衣服。
孙档头,全身一痛,浑身一颤,跌跌撞撞的半跪在了地上。
他的额头不仅冷汗淋漓,呼吸也很急促,行动力都下降了许多。
此时的孙档头眼神有点血红,满脸杀气的看着银蝶。
银蝶施展完这一道剑气之后,身子不仅也摇晃了一下,她本身不多的内力一下子又减少了一成多。
她摇了摇头,显然对于自己刚才的这一击不满,刚刚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银蝶特意让剑气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不过相对应的杀伤力就弱了许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她的这一击也达到了效果,让的孙档头行动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银蝶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立刻上前手中的短剑对着孙档头的脖子削了过去。
这孙档头一惊,忍着剧痛,立刻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击。
不过孙档头的翻滚,让的胸口的伤口又裂开了许多。
孙档头额头冒着冷汗,大口大口喘息着,想要用手去捂住自己的伤口。
不过孙档头最后一咬牙,对着胸口的几个穴道点了一下,封锁住了伤口血液的流出。
做完这一切的孙档头就要起身的时候,谁知眼前出现一道身影,那银蝶已经出现在了面前,手中的短剑对着他的脖子再次划了过去。
孙档头连忙挡下,却被银蝶一脚踹在胸口,身子远远的倒飞出去,那孙档头本身吃痛的神经,再次受到双倍伤害,不仅脑海一痛,昏了过去。
银蝶见孙档头昏死了过去,本想上前前去结果了他的性命,不过眼角撇过一边的银熊和李档头的交战之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此时的银熊被这李档头压着打,也不知这李档头怎么回事,忽然之间暴起发难,一顿迅猛的攻击,打的银熊只能用手中的拳套迫于防守。
一时间银熊处在了下风,身上肉眼可见许多的地方都是出现了伤口。
银熊衣服都快要被鲜血染红了,照这样下去,这银熊的落败是迟早的问题。
银蝶稍稍一考虑,便放弃了倒地不起的孙档头,反正对方也已经失去了行动力,一时半会无法苏醒,威胁也就少了许多。
银蝶立刻转身,对着没有察觉到的李档头杀了过去,直取他的后背。
原本正在和银熊交战的李档头,本来见其防守越来越慢,眼看就要被他击败的时候,谁知他却忽然感觉到后背一股凉意,就像是被冰水泼在了后背一样。
李档头心里一惊,顾不上攻击前方的银熊,立刻转身,想要看清楚后面的场景。
谁知转身的李档头,映入他眼前的就只有一把短剑的剑尖,朝着他胸口刺了过来,完全躲闪已经来不及,无奈李档头只能一个侧身,扭动身子形成一个弧度,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剑尖刺中他的要害。
不过李档头还是被银蝶的这一招刺中了左肩,深入进去一寸左右。
李档头吃痛之下,一看这把剑的主人,立刻心头不妙,他赶紧抽出自己的左肩,想要退开。
谁知这时候,身后的银熊见李档头把后背暴露了出来,立刻二话不说的便是手中的拳套横扫过李档头的右腰。
“碰”的一声重击,李档头倒在了远处了地面上。
李档头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一样的难受,体内真气有股紊乱的迹象。
李档头顾不上其他,朝着远处孙档头的位置看去,见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对他做了什么?”李档头大喊道,他现在的处境可不秒。
“没什么,杀了而已。”银蝶淡淡的说到。
李档头艰难的站起来,右手的刀插在地上,摸了摸自己右肩的伤口,李档头疼的一咬牙,他立刻对着自己右肩的穴道点了几下,封锁住了血液的流出。
刚才的那一下可让他颇为不好受,除了肩膀被刺伤以外,右腹被那一拳狠狠地砸中,右腹的位置感觉血肉都碎掉了。
看着战战赫赫的李档头,银蝶和银熊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两人立刻配合的上前,朝着李档头杀了过去。
这一次,李档头终于是尝到了被两人夹击着打是什么滋味了,他不仅用手中的刀,左右抵挡。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李档头本身实力就受到大损,而且又被这银蝶偷袭之下,所以不到几个呼吸之下,李档头便落败了下来。
被银熊击中正面腹部的同时,银蝶上前再次一剑刺中了他的腿部,让的李档头半跪在地,这个时候,银蝶上前便是一脚,踹在了李档头的脖颈出,让的李档头倒飞除去三丈远,昏死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的银蝶银熊二人,立刻全身一瘫的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大口出气。
看来刚刚的战斗,也让银蝶和银熊消耗过大,最起码现在的二人,能发挥出的实力已经不到两成了,实在是因为消耗过大。
好在已经解决了三个,虽然其中两个并没被杀死,但是也已经丧失了行动力。
但不是银蝶二人不想上去杀死这李档头和孙档头,只不过刚刚踢倒这二人的时候,有几个番子赶紧跑了过来,把这两人护在了身后。
现在场上还只剩下两个队长档头,只要在把这二人击败,那么东厂的败局便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