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喵生艰难
此刻的小喵却有些悲催。他被堵在了阁楼杂物房里间的一个拐角。
眼前,那个在它心目中身高八尺长的那个吓人的家伙,正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小喵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身体紧紧贴在了墙上,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着。
“没出息,堂堂狼妖竟然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不思进取,惫懒成性,还心甘情愿当起了猫宠。你可真是丢尽了妖族的脸。”
刈升抱着膀子看着眼前的小东西,手里的一个药杵还在咚咚地砸着草药。
小喵觉得自己的猫生无望,凄惨的想要将背后的墙挠出个洞来,它好从里面钻出去跑掉,可是眼前的这个大恶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它,就像是在它的脑袋上吊起了一把长长的染满了血腥的刀。
“喵……”小喵发出一声凄惨羸弱,九曲十八弯的颤抖喵叫。只可惜气力不足,刚一出口就被那强大的威压给压回了嘴巴里,让它本想要找人救命的叫声变成了低低的呻吟。
“妈妈快来救命啊!喵喵要被吓死了。”只可惜,这会儿的柳倾一门心思都在她男神的身上,还没倒出功夫来想起小喵的死活呢?
刈升鄙夷的嘁了声。撩起眼皮看了眼楼上柳倾的方向,手上的动作不停:
“就凭你还不值得让本尊动手。不过以后,你得听我的话,要不然本尊不介意动动手指,将你的魂魄抽出来练练手,大不了倾倾闻起来,我再重新弄个小狼崽回来给她养着玩,到时候还可以拿你的魂丹给它进化,倾倾应该会很喜欢。”
小喵吓得猫生都无望了,整个猫身上全都透出一股绝望来。
刈升却突然间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把小喵吓得浑身一抖:“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但凡倾倾身边发生的大小事情,你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否则的话……”
刈升说着话,将手伸了出来。
小喵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在自己眼前变成了黑色,而从他黑色的手掌中竟慢慢腾起一个硕大无比的黑色骷髅头。
那头上的巨口张开着,向着小喵的头很快扑了过来。
小猫吓得全身的毛都站了起来,尾巴也炸成了花。
黑色的骷髅很快就到了小喵的面前,小喵都闻到它身上那股令猫作呕的腥臭气了。突然那人的手一收,所有的黑色一下子就全都不见了。
刈升嘿嘿冷笑两声,手里的药杵又继续咄咄地敲了起来。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而且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只要是认真给我办事的,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说着,刈升两根手指一弹,一道白光飞也似的钻进了小喵的身体里。
小喵惊恐的大叫了声,僵直身体重重倒在了地上。
刈升嗤了一声:“真是个胆小鬼!”
他转回头再不理身后那个可怜的小东西,手里药杵继续咄咄敲着离开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时间,小喵的身体突然抽搐了起来,猛地弹了起来。
“喵啊,可吓死猫了!……”
突然间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身体站直靠在了墙上,两个爪子抱住了自己的嘴。
它大眼睛咕噜噜左右转了转,伸出了一只爪子,小小声叫了声:“有鬼啊!”
紧接着,它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须臾,它突然放下了爪子,兴奋地原地蹦了几个高。开心的追着自己的尾巴跳了起来。
突然,它耳朵立了起来,然后整个身体又僵硬了。
隐隐约约的,能听见一阵捣药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喵吓得嗖一下撞开了高处一扇窗户跳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听见下面传来一声重重的,东西被打翻的声音来。
紧接着一声短暂的惨叫声后,很快便归于平静。
正在厨房外捣药的刈升唇角微勾看了看楼上。将手里的药杵一丢,手上用了些灵力盖在了那些药的上面,再拿开手的时候,里面的药草已经全都变成了粉末,他端着进了厨房。
柳父辛辛苦苦熬出了药汤,直接被刈升接了过来:“叔叔赶紧去休息吧,都累一天了。”
柳南奚倒没觉得什么,他只是想上楼去看看。毕竟女儿和一个单身男人待在一个屋子里,他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不过想想女儿一直一个人住在家,要发生什么也早就发生了。
倾倾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倒是他瞎操心了。这样一想,便将药碗给了刈升。
“小升啊,客房已经收拾好了,那我就上去了,厨房里这些你放着不用管,明早阿姨会来收拾,送了药你也早点儿去休息吧。放心,安心住在叔叔家里,就当自己家里一样。等你把一切弄好了再搬也不迟。”
刈升笑的甜甜的,乖乖的:“谢谢叔叔收留我,我一定乖乖听姐姐和叔叔的话。”
柳南奚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上楼去睡觉了。
刈升等瞧不见柳南奚的身影了便沉了脸。
他看看面前的药碗,十分不屑的轻嗤一声。
本来想将它直接倒了的,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还是挂上了一脸阳光般的乖巧笑容,端着碗上了楼。
他轻轻敲了敲柳倾的门。
很快门就开了,柳倾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刈升端着药碗有些惊讶:“你怎么还没去休息呀?他已经吃过药了,等过了今晚,毒应该差不多能解了。”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柳倾接过了药碗:“行了,你快去休息吧。认识客房吧?要我带你过去吗?”
刈升一脸委屈模样的看着柳倾:“他为什么能住在你的房间里?我就只能住客房?”
柳倾愣了下,脸上莫名泛起了红,想了想才道:“刈升,谢哥今天受伤了,我晚上得看着他,今天咱俩光顾着说话了,害他一个人对付那个怪物才受的伤,我这心里很不安。”
柳倾想了下措辞才又道:“刈升,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应该只是出于一时的兴趣才跟我来了北源。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性质了,我只希望咱们能永远是同在一个阵营的朋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