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上了,师父”
苏也然站在门外,她试了几次,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钱博耳这才想起来,他进房间的时候把房门反锁了。
他听出门外站着的是苏也然。
“你有什么事”
决赛是各自为战,没什么阵营可言,所以钱博耳并不想给她开门。
他并不知道苏也然身后是不是有其他人,有可能开门的一瞬间,所有人冲进来把他乱枪杀死。
钱博耳说完话,整个人悄声贴在门旁边,以免苏也然会根据他的声音来源隔着门开枪。
十分谨慎。
“我们可以合作。”
苏也然小声的贴着门缝说道。
钱博耳眉头微皱:“给我一个理由。”
苏也然看了一眼走廊,另外四个房间没有动静。
她说道:
“我选择的是恋人牌,我的能力只有一次,是连接生命,我和你的生命现在连接在了一起,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死。”
钱博耳还没有回应,二楼的某个卧室门忽然“砰”地一声打开,走廊的另一端,雷笑挺着大肚子从他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直接对着苏也然开枪。
开始了?!
苏也然听到房间打开的一瞬间就暗道不妙,刚准备冲回自己的房间,她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钱博耳一把把她拉进了房间。
走廊尽头的墙壁上多了两个弹坑,雷笑并没有射中苏也然。
他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看了一眼和自己相近的三个卧室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没听到走廊上的声响似的。
雷笑便重新关上了卧室门,继续反锁。
一切又回归沉寂。
就在他房间的正对面,林一冬的眼睛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晕,能够很清楚的看见走廊上雷笑的一举一动。
随着雷笑进入房间,林一冬一转头,就能隔壁花七的一举一动。
他选择的牌是观鸟者,能力和观鸟者一模一样,是透视,但是他只能隔着一面墙壁透视。
也就是说他看不到雷笑在房间里做什么,更看不到斜对角的秦南。
他眼里,花七正在哼歌(林一冬猜的,他听不见那边的声音),心情似乎很好,完全不紧张,也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林一冬看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便转换目光,看向自己脚下的房间——李超的卧室。
李超在自己床头的墙壁上写下了一个“十”,然后一直盯着看。
就再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不懂的还以为他在参悟什么真经。
林一冬并不着急,他持续开启透视,静静地只监视花七和李超两个人。
时间还长,总会有信息的。
拉苏也然进房间的钱博耳,一时间不能判断她话的真假,因为他确实看到有人选择了恋人这张牌。
而苏也然是第二个选牌的,她只知道【666】选择了哪张牌,所以苏也然很难胡诌一张牌。
选择恋人牌的只有可能是她或者【666】。
雷笑突然的开枪,让他来不及验明真假,必须得先让苏也然进房间躲避。
最主要的是,帮助苏也然躲避了这一次枪击,应该算他破坏了一次谋杀。
还剩六次。
钱博耳拉苏也然进屋之后,一只手扣住了她的两只手的手腕,将其背在身后,然后把她死死地按在墙上,右手的枪抵住了她的脑袋。
“作为我的徒弟,你应该很清楚,你说没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说实话,你到底选择了什么身份牌,有一句假话,我立马开枪。”
钱博耳的声音离苏也然的耳朵很近,非常冰冷。
苏也然的胳膊被钳住,疼得流眼泪:“是真的,我真是恋人牌,我的能力是连接生命,我的获胜条件是复制被连接者的获胜条件。”
你这么说,那就很好检验了。
“我的获胜条件是什么?”
钱博耳的手一点没有松,扣得苏也然两条细胳膊通红。
“疼~~~”
苏也然的声音颤得不行,钱博耳想了想,放下了她的手,让她转了过来,面对着他。
手枪依然举着。
“快说,我的获胜条件是什么?三秒时间”
苏也然不满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似乎被钱博耳弄青了,关节疼得很,撅着嘴不说话。
正当钱博耳不耐烦,苏也然的胸口突然射出一条红线,直接贯穿了钱博耳的心脏。
一种奇异的感觉漫上心头。
他听到了第二个心跳声。
就好像他的胸腔里藏了两个心脏一样。
苏也然狡黠地看着钱博耳,一脸计谋得逞的样子,全然没有刚才小白兔似的哭腔。
“现在,我们真的连接生命了。”
她没说谎,她确实选择了恋人牌,但是必须和对方有一定时间的接触,才可以连接生命。
只有一次机会。
她当然要选择这里最强的钱博耳。
他不死,她就不会死。
等于一张天然的保命牌。
“你的获胜条件是,参与破坏七次他人的谋杀并活到最后,我说的没错吧。”
钱博耳的心跳声也传到了苏也然的这里,同时,当苏也然能够复述钱博耳的获胜条件之时,他们两人之间的红线已经消失了。
这下,钱博耳彻底摊上了一个累赘。
接下来的七天七夜,他不仅要保护好自己,也要保护好苏也然,防止她作死。
“你觉得你很聪明是吧。”
钱博耳此刻的内心十分愤怒,什么还没有干,就已经被人抱住了一条腿行动。
苏也然自然感受得到这样的情绪。
“我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她知道钱博耳现在不敢杀她,加上相处的时间不短,便没有那么害怕。
钱博耳一把掐住了苏也然的脖颈,将她提到了床边。
“你要干什么?!现在可不是干这件事的时候!”
苏也然有些慌,但是钱博耳粗重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似乎都在表明他根本没有在意苏也然的话。
钱博耳把苏也然摔到了床上,直接坐在她身上,一只手继续拿枪指着,一只手撕开了床单和被子。
全部撕成了布条。
苏也然惊慌得像一只小鹿,但她没有哼唧,也没有挣扎,只是抿紧了嘴。
“你实在想要的话,轻一点。”
正当苏也然以为钱博耳要干点什么的时候,钱博耳拿着撕碎的布条给苏也然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绑得像一只阳澄湖的大闸蟹。
同时,钱博耳还把绑住她手脚的布条拉出去,和大床的四角绑在了一块儿
“从今天起,你就待在我的房间里,直到游戏结束。”
钱博耳冷冷地看着苏也然,直到这时,他才把枪别回了腰上。
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钱博耳把塞住苏也然嘴巴的布团拿了出来。
“【666】选了什么牌”
苏也然正要回答,楼下的惊呼声直接从窗户边破了进来:
【666】死了!!!
pS:明后两天有点事,一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