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这一轮结束,【嘿哥们儿】和苏也然双双冲上九分,正好填补了最后的人数空缺。
叶桦衣的老公龙德只能等下一轮九分战。
而游戏结束的同时,每一名玩家都从自己的【镜子】上收到了了十分战的消息——
今晚没有其他比赛,只有十分战的全场直播。
大厅的大屏幕和每名玩家的【镜子】上都有灿金色的字符,将十二个人的Id全部呈现出来,并在后面缀上了他们第二阶段的积分赛数据。
最耀眼的莫过于Id耳东钱,八场,百分百胜率!
和其他十一个玩家近百场对战数据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但没有任何一个玩家会质疑这份数据的主人。
最强的人,令人绝望的杀人游戏之王,钱神!
在他的名字后面,任何名字都暗淡了下去。
当钱博耳和苏也然在众人的注视下吃完晚餐,大厅的大屏幕突然响起了打字的声音。
众人的视线转向了大屏幕,只见上面打出了一条新的规则:
补充规则——十分战的败者将会自动扣除一分,重新加入九分战。
众人哗然。
这等于在给后面的人更多机会,也是在告诉九分的玩家,不要想着这把输了还可以等下一轮十分战。
必须这一把就拼命,不然下一把继续从艰难的九分战打起。
这是最大程度减少运气对于顶尖玩家的影响。
如果这次的十分战是鸭子或者中立赢得游戏,那么十分的名额就不会很多,一些七分甚至六分的玩家还有机会。
看见这条新加入的规则,苏也然心里一慌,求助似的转头看向师父。
不出她所料,钱博耳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输家的事情,和我钱博耳有什么关系。
“不要想着输了会怎么样,多想想赢了会怎么样”
钱博耳眼睛没看着苏也然,但是话是对她说的。
说完,钱博耳就自己回私人空间了,而苏也然还要参加林一冬的交流会。
她这次正面击败了黄猿,和之前打败大先生的时候不一样,之前是因为大先生自身的算力不足被苏也然捡了便宜。
这次她打败的是实力在线的黄猿,所以,苏也然明显感觉自己得到了林一冬他们一帮群体的认可。
他们连和她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不同了,不再是对待学生的口吻。
钱博耳也破天荒的夸了她一句“这场表现还可以”。
只不过苏也然看得出来,虽然林一冬依然笑着和她说话,但是眼神里已经冷漠了很多。
一想也知道,多一个强大的对手,夺冠就多一分风险。
这也是为什么,对于陈国富的死,只有钱博耳会难过。
他们和陈国富也不是不熟,甚至他们线下聚会搞活动,见面的次数要比陈国富和钱博耳见面的次数多得多。
只是因为在这个人人难以自保的游戏里,同情和怜悯都是强者才配拥有的奢侈品。
君王可以救个人,培养个学生,可以缅怀一下失去的挚友。
羔羊不行。
善意是实力的另一种证明。
钱博耳知道,有多少人都想杀死他。
游戏之外的真正杀死。
林一冬为什么一直想叫他参加聚会和交流会。
真的只是想学习到东西吗?
林一冬他们这帮人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们还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学会了钱博耳教的东西,他们就能追得上钱博耳了么?
他们也不会相信钱博耳真的把所有干货都拿出来教他们。
他们只会觉得双方的差距在越拉越大。
只会看到绝望。
但钱博耳不在乎。
想杀他的人多了,但有一个0001在那里,其他人就杀不掉他。
就是这样。
他只要准备十分战和第四阶段的最终决赛就好。
杀掉游戏背后的主人,才是钱博耳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进,苏也然已经结束了和林一冬他们的交流会。
距离晚上八点也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苏也然没有在自己的空间里待着,而是来到了她师父的房间。
“什么事?”
钱博耳正在看书。
他曾经为了生计被迫休学,现在只要有时间他就愿意看书。
不仅是看,钱博耳在家的时候还会做摘抄。
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就没做。
钱博耳恐怕是苏也然见过的同龄人里最爱看书的。
之前他们也有闲聊的时候,苏也然完全没想到,钱博耳的知识量对于她来说像海一样宽。
明明她只比钱博耳小一岁。
却好像比他少活了十年似的。
苏也然看了一眼师父正在看的书,是狄更斯的《双城记》。
里面最着名的一段话很多人都听过: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你也喜欢狄更斯吗?”
苏也然并没有问钱博耳关于游戏的内容。
钱博耳随意的“嗯”了一声,他看书的时候不太理人。
苏也然脱去大衣,她穿了一件粉色的连衣裙,看着青春靓丽了很多。
钱博耳并没有看她。
苏也然端详了钱博耳两眼,笑嘻嘻地刚想走近,钱博耳就出声阻止:“站在那里就行,除非你愿意把手里的刀先放下”
当!
苏也然背在后面的右手一顿,没握住刀柄,短匕直接掉了出来。
“现在你可以过来了。”
钱博耳感觉身体有点僵硬了,等会儿万一要搏斗会来不及起身,便换了个姿势看书。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杀你。”
苏也然很好奇,虽然被戳穿之后她有点面颊发热,但看到了钱博耳波澜不惊的表情,她又厚着脸皮把匕首捡起来,揣进了兜里。
他并没有责怪苏也然。
钱博耳翻了一页:“每个人在超越我的路上都想杀掉我,这是必经之路,虽然你还不到这个层次,但是架不住有几个人在你耳边吹风。”
再怎么反应慢,苏也然也知道师父说的是交流会了。
“绅士让我这么做的。”
苏也然知道自己在推卸责任,但她下意识地说出了口。
“林一冬没指望你能杀掉我,他们只是希望离间我们,因为他们担心我在十分战的时候帮助你获胜,这可能会挤掉原本属于他们的名额。”
钱博耳并没有对这种举动进行评价,但是苏也然从师父的语气里听出了他浓浓的不屑。
苏也然看着钱博耳似乎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便搬了张凳子做到钱博耳边上。
只听到他继续说:“你动没动杀心,我无所谓,但是你杀人不能太愚蠢,被人当枪使,不是我的徒弟应该做的事情。”
“那现在呢!”
苏也然突然出刀,一把刺向床上看书的钱博耳。
pS: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