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段时间,身为青龙守护的李心月,内心凝重,想要出手,却碍于府邸周围无数高手,不得轻举妄动。
所有人都知道,李心月肯定会前往营救琅琊王,所以大将军府被围的水泄不通。
因为并未正式处决琅琊王,所以李心月一直在府邸之内养剑。
剑势凝聚的时间越久,威力越大,周围的一众高手都严阵以待,可他们都没有信心能够拦住李心月。
“嘿,老娘。”
“你想救琅琊王?”
府邸内,雷寒天看向面前身穿白衣,持剑端坐的李心月笑了笑。
虽然已经过去了八年,可李心月肌肤依旧白皙如玉,长的美艳动人,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待会娘出去到时候,你立刻离开天启城。”
“去雪月城找你妹妹。”
“娘以后也许不能够保护你了。”
李心月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雷寒天,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眸之中满是不舍。
这一次她要劫法场,劫法场是死罪,她这一次前往,必死无疑。
而正是这般场景,才让雷寒天知道,原来自己一直都错怪叶鼎之了。
叶鼎之当年来到天启城,没有想过杀任何人,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杀了明德皇帝,然后带走自己的媳妇。
当年他还以为自己母亲会死在这一次战乱之中,结果错了。
大错特错,他母亲很可能会死在这一场劫法场的途中,或者是之后。
李心月的实力可以说是极为强悍,这样的战力,已经算是北离顶尖战力那一梯队。
可劫法场之后,必定是受了伤,或者是直接被镇杀当场。
当然,这也不过是雷寒天的猜测罢了,一切还有待验证,不过,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娘,琅琊王的性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不是他,其实,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这一切的因果,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如今琅琊王功高震主,他的死,是必然的。”
“从他让出皇位的那一刻起,他,应该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本就无情,而琅琊王身在帝王家,内心也极度自私。”
“关乎他哥哥的事情,他非常的自私,从来也不会为天下考虑。”
“他这样的人,真的配您去救他?”
雷寒天看着面前的李心月,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其实觉得救琅琊王是不值得的,只不过是平白无故的增添伤亡罢了。
因为他原本就会死,再多的人去,也不过是徒增伤亡,去了又有何用呢?
“因为他,是你父亲唯一的朋友。”
“我不是守护他,我是,守护你父亲最后的心愿。”
李心月摇了摇头,眼眸之中闪过决然之色,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父债子偿。”
“就由我出手吧!”
“这一次,出手后,你与我一同前往雪月城,不在过问江湖事。”
“可好?”
雷寒天一把拉住了李心月的手,面色坚毅。
“你?”
“你的实力,不够。”
李心月并不知道雷寒天的实力,摇了摇头,抬脚便走。
“嗡...!”
骤然间,空间仿佛都凝固了,一股庞大的压力作用在了李心月的身上,直接将她压得弯下了腰。
“这?”
李心月内心震撼不已,自己这儿子不是一直光有境界没有实力吗?
这是什么实力?居然能够将她压得起不了身?
“八年前,孩儿就已经成为了神游玄境的强者。”
“如今,天下,无人可挡。”
“老老实实待在家中,等我回来。”
“琅琊王可活,可他,以后不在是琅琊王。”
雷寒天看着面前的李心月,冷声道。
说完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门口所有人都看见了雷寒天走出去,可他们没有阻拦。
毕竟雷寒天是出了名的废物,这是整个北离都知道的,也没有人在乎一个废物出去做什么。
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一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天牢的牢狱前去捉拿琅琊王,却发现他不见了。
没错,他凭空的在牢房内消失了,最后牢房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哥哥’二字。
最终,琅琊王谋反的事情,变成了一件悬案,连琅琊王本人都找不到了。
至于琅琊王的儿子,也被琅琊军带走,离开了了北离,说是前往了海外,至于前往何处,也无人知晓。
天底下再也没有琅琊王,有的只是他的传说,和他的骂名。
那一晚过后,天启四守护就此消失,雷寒天带着李心月前往了雪月城隐居,不在过问朝堂之事。
姬若风离开了天启,四处飘荡。
萧楚河被贬青州。
李寒衣在这一天知道了自己哥哥的实力,站在山巅久久不语,最终嘴角上扬,眼眸之中尽是轻快之意。
明德皇帝回宫之后,看见琅琊王留下的两个字,哭的泣不成声,最终晕厥三日。
醒来后为琅琊王立碑,昭告天下,琅琊王萧若风已死,以帝王之礼厚葬。
就此,琅琊王萧若风彻底的消失在了世人的眼前。
后来萧楚河也失踪了,具体到了什么地方,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
明德十二年。
寒水寺。
“老和尚,你的心魔,似乎越来越大了。”
“需要我帮你一把吗?”
雷寒天右手拿着一个大鸡腿,吃的满嘴流油,左手拿着一个酒葫芦,一个鸡腿一口酒,吃的好不痛快。
“哈哈哈...!”
“阿弥陀佛。”
“雷施主,人各有命。”
“我的大限将至,心魔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恐惧死亡。”
“人终有一死,死后,即可前往西天极乐世界。”
“在哪里,老衲会继续转眼佛法。”
“不入魔,如何成佛。”
“我欲成佛,必先入魔。”
“这孩子,需要一个指引的道路,由魔,亦可入佛。”
忘忧似乎早就知道了自己大限将至,面带微笑,没有丝毫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