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摩尼教也要参与,那我六扇门也不能袖手。”
六扇门的快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外围,其身后还跟了不少的其他江湖人。
看来宝物一事已经人尽皆知。
“各位,这宝物本就是我师叔留下的......”
明慧还待再说,却被六扇门那位头人一把抓住衣襟。
“白莲教要么与此处天下豪杰为敌,要么与大家共享此福。”
六扇门头人见明慧没有反对,又放开了他,笑着为其掸了掸胸口的褶皱,继而环顾四周,眼露杀气。
“不过话先说到此处,若此间讯息外传,在场之人一个也跑不脱,说不得连你宗门一并除了!”
场中有人似乎不屑,不信六扇门能有这等实力,当即质疑。
“六扇门名气虽大,也不应该如此跋扈,怎知讯息不是你们发出的?”
此话虽然在理,但说话之人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六扇门何等威望和实力,岂容小门小派质疑。
“我乃六扇门申二干事,尔可敢报上名来?”
“桃花山......啊!”
那人才报了个山名,便见申二干事手里短棍甩出,一个不大的漆黑秤钩破空而出,勾住那人的喉管,一扯。
那人吃了一记飞钩,连气都不能再喘,捂着脖子一阵倒退,无力地贴墙坐下。
出手迅速,拿人精准,这便是六扇门标配——良心称。
收拾完这个刺头,申二眉目再转,挨个点了几人名字,均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尔等讯息,皆在我手,若真有违背今日之约者,家门尽丧!”
人群中再有胆大之人也不敢与之叫板,毕竟此间无人敢说不怕六扇门的报复,也不敢说能于此抗衡一众快手。
“良心称、问罪尺、诛心坠,六扇门的好手段,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窦闻泰笑着拱手,只是少见恭敬。
“窦使者不用阴阳怪气,混江湖的,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得哪日,我便也要领教铁笔的威能。”
窦闻泰收回手来,有意无意地将身子前倾。
“若是申座前来,或许我闻风便逃,至于申二干事嘛,说不得还要加上身后几位才够塞牙。”
余下快手尽皆恼怒,就要忍不住出言呵斥,被申二拦下。
“这厮武力高强,我们对付不来,不要生事,将信息传出,等门中派人支援。”
而后换了一副嘴脸,似乎已经认怂。
“使者说得极是,但你我也应相互监督才是,莫要横生枝节。”
窦闻泰负手,在身后比划了些什么。
“大家各自守礼,但凭良心做事。”
话虽说得好听,此刻已然是各怀鬼胎。
“申二大人,不知奴家姐妹能否也分一杯羹呢?”
禅房内有五位女子走出,衣襟松散,头发略显蓬乱,为首一人还在牵扯腰带。
懂的都懂,这五位先前正与那群快手在里间表演节目。
可惜了普化庙这等良善之地。
申二头也没回,笑了两声。
“自然,水仙妹子当与我等同行才是。”
“果然是女儿邦的妖艳人物,见了六扇门在此便走不动道了。”
窦闻泰嘲笑道。
那水仙也不生气,作了个娇媚模样。
若是在范希文看来,定然吃惊,这般动作居然比袁娘子风骚许多。
“使者说的哪里话,我等弱女子,自然需要依靠大树才能活下去,若是申二大人没在,今晚定要侍奉使者的。”
窦闻泰吸鼻,吐了口痰。
“罢了,我自知晓女儿邦的厉害,可消受不起这般艳福。此间已经说妥,大家可酌情行动。不过我丑话说在前,纵然有天大的宝物,也得各凭本事。另外,我已传讯教众,不可打扰宗师的比斗,否则后果难料。各位好自为之。”
说完这话,窦闻泰领了手下往范希文逃跑的方向而去。
有了这个带头人,其余心动的好汉倒是不含糊,一个个也开始去寻找目标。
盏茶功夫,场内便少了一大半的人。
“大人,我们不去追么?”
水仙贴在申二臂膀处,毫不避讳地发情。
申二揽过那杨柳腰肢,手掌逐渐往下探寻,脸上却毫无表情。
“不急,等他们先去找,螳螂捕蝉。”
一行人又朝禅房而去,不知几龙几凤的秽乱场景。
江湖儿女,素来不在乎这等小节,男女之事更是稀松平常。
因此,其余人对此也是特别感兴趣,各自为阵,或商量、或观望,人数是越来越少。
苗人还杵在杂物房门口,眼前的情势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没想到族人的一句话,竟掀起如此波澜。
“我们这不是害了恩公嘛?”
苗人头领不知在问谁。
被绑的女子还在气愤当中。
“他们也算罪有应得,尤其那个瘸子,还想来抢我的银饰,这都被他手下扯去多少了?”
只见女子上身,原本是两边对称的银饰,此刻一面已经所剩无几。
有为抢钱的决心大大滴!
头领皱眉教训道:“说了你多少次,恩义要分清,人家救你一命,你就是这样考虑的?”
女子不依。
“那就能抢我的银饰?或许你们来迟点,我衣服都被扒了!”
“不可理喻!”
头领一甩手,干脆进了杂物间,今夜还能在此对付一宿。
普化庙后山处,灌木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个神像豁然起立,双眼快速扫视左右。
“七爷,都走了。”
范希文蹲在地上,打了下莽子膝盖,手被震得发麻。
“跟你龟儿说了,小声些!”
三人起身,各自寻了一个方向观望了许久,感觉没有危险。
范希文扯下头上的蜘蛛网。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古人诚不我欺。”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最危险?”
“有为,你很有天赋,听我说,以后多读书。如你之言,所以我们应回普化庙。”
有为更为不解,那与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七爷,那不是更危险嘛?”
“你把我刚刚说的话反过来想!”
范希文当先往普化庙摸索,这漆黑的夜,路是真难走。
“反过来说?所以有为没有天赋,不能读书?”
莽子哼哼道:“七爷是说,古人骗了他!”
“是这样吗?吴道长。”
吴永平摸了摸怀中的剑柄,确认没丢,然后没好气道。
“范先生意思是莽子喊得太小声了!”
有为二人困惑不已。
“你说儿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