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恨嫁,找不到男人把自己嫁出去这才缠着吴清远不放!”
“还说我是丑八怪所以才没人喜欢,我爹给我那么多陪嫁招上门女婿我指不定有什么不可言说毛病。”
“还说我嫉妒你,听到你优秀这才贬低你……说我这样的行为就是倒贴,连青楼女子都不会这样……”
说到这,许嫣还是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她许嫣骄傲一生还是第一次被人侮辱成这样!
南不晚是听得满头大汗。
柳砚白嘴贱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能是平时在她面前还有些收敛,这也是她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他平时是怎么骂人的。
可这些他没跟她说啊!
她都不知道柳砚白把人家小姑娘说成这样了还傻乎乎的来道歉。
许嫣崩溃大喊:“他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我只是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又不是赖上他吴清远非他不可了!吴清远对我无意,我也没有纠缠!
我读那么多书明那么多理!我的功课甚至比很多男子都要好!怎么在他柳砚白眼里我怎么就这么不堪……”
南不晚站起身双手搭上许嫣的肩,认真道:“许姑娘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许嫣不解,但还是收拾好情绪站起身。
擦干眼泪后觉得情绪发泄出来后心情好多了,明天还是要去私塾跟柳砚白那个地痞再大战三百回合!
一定要骂到他服为止!
这么想着忽然就觉得有些饿了。
从昨天开始她就气得一直吃不下饭,现在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朝着门外大喊:“爹,我饿了有东西吃吗?”
“有!有!爹马上去给你做!”
一直在门外等候的许山听到宝贝女儿终于肯吃饭了高兴得迅速跑到厨房准备做饭。
做好了饭菜端到外面的桌子上,许山一脸慈爱地看着女儿吃饭。
乖乖吃饭的女儿真是太可爱了,许山脸上是标准的慈父笑。
许嫣顶着她爹的视线认真吃饭,吃到一半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打骂和求饶的声音。
好奇看去就见南不晚对着柳砚白又打又踹,揪着他的耳朵就往这里赶来。
柳砚白不停求饶但他也无法反抗,就这么被南不晚摁在许嫣面前。
“道歉。”
南不晚冷漠开口,态度不容拒绝。
“我知道了……”
他刚刚还在私塾里听那老夫子讲课昏昏欲睡的,老大风风火火的就冲进来把他揪走了。
一路上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并明确表明要是他求不得许嫣的原谅他就要被赶出家门了。
柳砚白揉着被揪红的耳朵,不情愿地看向许嫣。
“许嫣对不起,是我嘴贱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谅我。”
许嫣看到他还是觉得生气,于是把头转向一边装看不见。
见这反应柳砚白回头求救看向南不晚,南不晚也把头转向一边一副绝不容情的模样。
柳砚白立马就急了,绕到许嫣面前苦苦哀求。
“姑奶奶我真的错了!你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原谅我吧!不然我就要被扫地出门啦!”
柳砚白那么高的个头此时为了求得她的原谅低得快要到地上了。
看到昨天把她气的半死的人现在却这么低三下四的求原谅,许嫣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柳砚白疯狂点头。
“做我的跟班你也愿意?”
柳砚白有一丝不情愿,但想了想还是点头。
许嫣此时已经心情大好,她极力克制脸上的表情,但露出的那一份笑意在柳砚白的眼里显得那么阴险。
柳砚白吞吞口水。
许嫣状似不情愿开口:“既然你都这么真心实意的恳求我了,那我也不好看你真的被扫地出门。
那从明天开始你就当我的小跟班,给我端茶倒水磨墨背书,接送我上下学。
我让你往东你绝对不能往西,让你抓狗你就不能撵鸡,并且尊称我为‘许老大’!
什么都要听本姑娘的。为期一个月,怎么样?这个条件你接受吗?”
一个月的时间?有些太长了吧。
迟疑一会儿柳砚白咬咬牙:“行,老子什么苦没吃过?不就是一个月我一定说到做到绝不敷衍!”
许嫣:“好!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许嫣的头号仆从,以后就叫你小砚子了。”
南不晚,许山听到后皆是忍不住喷笑出声。
小砚子?小燕子!
柳砚白瞪圆了眼睛,觉得这个称呼又娘又弱第一时间就想反驳,涨红着脸梗起脖子又被南不晚威吓的表情吓退。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一个称谓嘛,忍忍就过去了。
这件事总算是顺利解决,接下来一段时间柳砚白每天都得早出晚归接送许嫣上下学,在私塾里也是跑前跑后伺候着许嫣。
同时还要接受同窗们的嘲笑,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很快就让他萎靡下来。
不过也许是这次的事情让他受到了深刻的教训。
南不晚发现柳砚白这段时间说话都谨慎了不少,以前身上那股子地痞流氓般的气质收敛了许多。
闭上嘴的他沉稳勇猛看着都比以前顺眼了不少。
王湘看在眼里又是在祖宗牌位前感激磕头。
因着这次事件,许嫣和他们的关系都熟稔不少,时不时会来找南不晚出去喝个茶,偶尔也会带自己家的豆浆来给他们尝尝鲜。
以前见到吴清远总是冷着脸阴阳怪气,现如今见着了也会大大方方地打招呼然后一起去上学。
她似乎把之前的所有过往都放下了。
南不晚很喜欢她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慢慢和她成为了朋友,这还是她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女性好朋友。
看着三人并排去上学的背影,南不晚只觉得老母亲心都要化了。
很快一个月时间过去,柳砚白终于得到了解脱。
他那天高兴得手舞足蹈神情都有些癫狂,得瑟跑到许嫣面前直呼她大名。
“许嫣,一月之期已到,老子终于自由了!你再也不能磋磨我了~”
柳砚白在许嫣面前又蹦又跳做鬼脸,宣发着他这一个月的苦闷。
而许嫣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他立马就止住了动作。
也许是这一个月他被许嫣压榨惯了,这莫名其妙的条件反射让自己都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