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伴随着这声怒喝,杨若溪和躺在地上的杨丞相几乎同时喊出了声。
杨若溪快步上前,走到唐平王面前,屈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然后抬起头说道:“溪儿见过外祖父,大舅舅。”
接着,她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卢氏,毫不客气地说道:“卢姨娘,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在这皇城脚下,你竟敢派死士去谋杀当朝王爷,难道你以为这丞相府就能一手遮天了吗?哼,既然如此,那这虎穴一般的地方,溪儿我可不敢再踏进来半步了!”
她的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杨丞相的心脏。要知道,在本朝,养死士和谋杀王爷可都是死罪啊!而杨致鹤作为堂堂丞相,竟然连自己房里的人都管不住,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听到杨若溪的话,杨丞相和卢氏的脸色都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杨丞相怒不可遏地指着杨若溪,呵斥道:“逆女,休得胡言乱语!你母亲是我在江南亲自求娶的,也是经过皇上恩准的,只是因为诰命还未下来,以求喜上加喜。所以才未宴请宾客罢了。”
杨丞相心里非常清楚,经过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他必然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和话题。面对这样的局面,他感到十分无奈,但又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来应对。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杨丞相决定搬出圣上这张王牌,希望能够借此来威慑一下今天在场的所有人,让他们不敢再对自己和丞相府说三道四。
杨丞相的目光随后转向了那两个让他颇为头疼的女人——卢氏和杨若溪。卢氏这个人,不仅愚蠢得像头猪,而且脾气还异常暴躁,只有顺着她的心意去哄着,才能勉强压住她的火气。
而杨若溪呢,杨丞相不禁冷哼一声,他以前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儿。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口齿伶俐,心思更是歹毒至极,连自己这个亲生父亲都不肯放过。如今她自以为进了太子府,就可以不把丞相府放在眼里了。
“不过就是一些家丁而已,怎就是死士了?溪儿啊,今天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你才引起的。所以,你赶紧给你母亲道个歉,赔个不是吧。不要再这样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杨丞相强装出一副为儿女操碎了心的模样,语气也尽量显得温柔一些。
卢氏一听到杨丞相替自己说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她赶忙顺着杨丞相给的台阶下,大手一挥,示意那些死士们全部撤退。
“杨丞相这心还真是偏得没边了啊!”唐家大舅一脸怒容,毫不掩饰地对杨丞相进行讽刺,“都说有后娘就有后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对杨丞相的行为表示不满。
唐家大舅越说越激动,他指着杨丞相,继续说道:“我们唐家人还在这里呢,你们就这样欺负溪儿,简直太过分了!想想我们在江南的这些年,家妹和外甥女在你们丞相府里得受多大的委屈啊!可怜我那唯一的妹妹,竟然年纪轻轻就被你们这样蹉跎而死!”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人们的心上。围观的人们想起温柔善良的唐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惋惜之情。
唐氏生前以宅心仁厚着称,她总是乐善好施,救助城里的乞丐,还会将铺子里沉积的货物免费送给孤寡老人。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子,却在丞相府中受尽委屈,最终含恨而逝,怎能不让人唏嘘不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