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杨若溪在院子里也是如坐针毡,她就这样端着右手,不停地来回踱步,心中懊恼不已:刚刚怎么就会那么凑巧呢?想着想着,她不禁抬起左手,作势要给自己的右手狠狠扇两下。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原来是翠柳来了。只见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正在自己打自己的杨若溪,失声喊道:“小姐!您这是怎么啦?”
听到声音,杨若溪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放下手,强装镇定地说道:“没事,只是有点心烦罢了。对了,让你取的衣服怎么还没有拿来?”说着,她的目光便朝着翠柳的双手看过去,却发现对方竟然两手空空,不由得心生疑惑。
恰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面走了过来,正是南来。他满脸笑容地说道:“杨姨娘,衣服在属下这里呢。属下这就去给殿下换上,顺便看看殿下现在情况如何。”说完,他抬脚就要往屋里走去。
杨若溪见状,心头一紧,赶忙上前一步拦住南来,急切地说道:“不用了,还是我先进去吧。殿下刚刚已经醒了,我得赶紧把衣服给他送进去。”
然而,南来似乎并未察觉到杨若溪的异样,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客气,于是笑着回应道:“哎呀,杨姨娘,您就别跟属下客气了。既然殿下都已经醒了,那属下正好有要事向殿下禀报,一同进去便是。”说罢,他再次迈步向前,眼看就要越过杨若溪走进屋内。
“南来!”一声沉稳有力的呼喊,如同一道定海神针般止住了正大步流星朝前走去的南来。这声呼喊来自于屋内的段尘,他的语气虽平稳,但其中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只见段尘端坐在床边,面色平静如水,然而那深邃的眼眸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再次开口说道:“让杨姨娘先将衣物送进来,然后你去给我准备些吃食。”
听到这话,南来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他心中暗自思忖,想必是自家主子经过一番折腾后感到饥饿了。于是,南来连忙应声道:“属下遵命!”接着,他迅速转身,从杨若溪手中接过那叠整齐的衣物,然后又如一阵风似的匆匆离去。
此时,站在门外的杨若溪手捧着衣物,在翠柳略带揶揄的眼神注视下,只觉得自己如同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尽管心中有些羞涩和不安,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地挪动脚步走进屋中。
进入房间后,杨若溪发现屋内的段尘已然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淡定。他赤裸着上身,健硕的肌肉线条在柔和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男性独有的魅力。然而,此刻的段尘并没有丝毫尴尬或不适之意,他只是随意地靠坐在床上,用一床薄薄的被子遮住下身。
看到杨若溪走了进来,段尘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和煦。他轻声说道:“给我吧,有劳溪儿了。”这清润坦荡的声音传入杨若溪的耳中,却让她愈发觉得无地自容起来。仿佛在这一刻,她变成了一个趁着太子昏迷之际对其行不轨之事的登徒女,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