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办好呢?”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主持人李元方居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怀清公主瞪着泪眼婆娑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阳公主则默不作声一脸得意的样子。梁逸爱的气势因此更加嚣张。一旁宗亲无不冷眼旁观,皇族子弟越加哄闹起来。
“清云,金刚镯已经检查过了。的确被你封印,暂时无法使用了。按理说,比赛结果是你赢了。但是这规则上,还有不可伤人之说。你看,是不是再给大家一个解释。这个对局的老人,去哪里了?”李元方的话,声音洪亮公平坦荡。
“大家都应该看到。金刚镯被我攻击后,老人就昏厥倒地了。”
庄清云还没说完,梁逸爱就插嘴叫了起来,“谁知道是不是你暗下杀手伤人在先,降服法宝在后啊。何况,你既然说自己赢了,为什么还在里面待了足足三个时辰。不是有阴谋,是什么?”
“二公子何必如此着急。好坏你父亲梁圣君是我的荐师,就让我把话说完嘛。”庄清云是那天事后才知道,梁逸爱是因为父亲打算让大哥继承爵位,本来就叛逆的性格彻底爆发,借着和怀阳公主本有婚约,越发的狂暴难抑,恨屋及乌结果连同自己也一起带了进去。
“我的意思是说。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我出手打了金刚镯之后,老人就昏厥倒地了。事实就在你们眼前,那还有什么说的呢。人不见了,自然有朝廷追查。我是当事人,京兆府就要避嫌。这个案子请大宗正,上报刑部并大理寺一同侦查吧。如果各位觉得还不够,可以叫上御史台,甚至上达天听,在下也一定配合。”
庄清云走到李元方面前,调皮地笑了一下,接着一个长拜。
“大宗正。寻人的事就交给您了。灵宝的器灵已经被我收入袍中。这镯子给不给我都无所谓。来日等我彻底炼化了他,寻件合适的无主古宝让他附身,自成一件太古灵宝。真是又得了您莫大的恩惠,至于那两亿玄金赌资,不过浮财而已,就当我孝敬您和宗亲了。”
说完,他也不等脸色苍白的李元方做反应,走到怀阳公主面前,“公主,想叫我给您磕三个响头。何必如此劳师动众,辛苦做局。在座的人,真论起来只有我那宝贝蓝琴儿小我千年寿数。其他的,估计都要比我大上几千上万岁。我也查问过了,要论寿数,您要大我六七千岁呢。其实只要您一句话,要我尊敬长辈,别说三个头,晚辈就是给您多磕几个响头,不是应该?”
摆开袍袖,撩起前摆,庄清云笑嘻嘻地就要给怀阳公主下跪磕头,反应过来的李元方听到这,还怎么忍得下去,赶紧上去把他拦住。
“使不得!清云,你说哪里话来!事情都还没搞清楚,怎么就说自己输了。明明是你赢了嘛。器灵,对那个器灵。你真的控住了那个器灵?”这太上灵宝是李元方从皇族宗亲私交隐士中的第一高手,混元金仙鲁大师那里借来的。此灵修为高深,平时与其师友相交,找到机会也会互相利用做局谋利。这次,他被庄清云就这样收了,李元方一时失了主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庄清云也不说话,还是面带笑容,右手随意地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从金光茫茫的左袖中唤出一个红黑晶亮的灵团。原本毫无生机的金刚镯似乎感应到了器灵,随即也一闪一闪映出了些许灵光。李元方刚要伸手,灵团就好像听话的小兵收到了将军的命令一样,刻意地躲开他的手,嗖得一声钻进袍袖,再次消失在茫茫金光之中。
“大宗正。还是那句话,既然大家都说我收掉的不是器灵,那我就不好意思,勉为其难带走它了。至于老人失踪的事就要辛苦您了。钱和战衣嘛,你们都留着。现在我去给长辈,怀阳公主磕头。我师父天元神君的规矩您是知道的,如果被他发现,我敢不敬尊长怠慢前辈,这罚我可受不起。您可不能再拦着我了。”
“清云!明明是器灵。怎么说是什么老人。我看清楚了。你们还有谁不服的,现在就站出来。我要看看,是谁敢冤枉武平侯。”李元方一边抓着庄清云的手不放,一边对着众人大吼了一声,只是因为焦急,声音都有点变了。
“大宗正,话不能这样说。可不能让人觉得,我们在仗势欺人啊。前面二公子已经警告过晚生了。在无法证明我不是暗算他人之前,不能解释我在房间内待了三个时辰的用意。怎么能算是我赢了呢?晚生觉得,他说的对。既然无法解释,还是算我输了,比较好。”庄清云一本正经对着李元方又是一拜,转身就往怀阳公主面前去。
“梁逸爱,还不赶快给府尹大人赔礼道歉?你浅薄无知,也敢胡说什么真假。你倒是给我证明一下那老人不是器灵。如果不是器灵,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去了哪里?胡闹。过来磕头。”李元方被庄清云逼得动了真怒。因为不想被他看出,只好拿梁逸爱泄愤。
“别别别。我年少德薄,怎么受得了二公子的礼。大宗正,此事由两位公主而起。怀阳公主要是认定了是我们输。在下已经说过了,愿赌服输,一定令她满意。反之,如果大家认为我们赢了,只要怀清公主认为合适。钱也好,物也罢。一切听凭她的决定就好。一会晚上家里的长辈还要我去如意斋伺候汤酒,您看是不是我可以先走一步?到时候,各位商定了结果。我是去怀清公主府里取钱,还是到怀阳公主那里磕头,你们说了算。”
“唉,清云。你再留一刻时间,有我在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半个时辰若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钱和宝你都去我府里拿。”
李元方一脸愠怒看向梁逸爱,声音极其低沉,“你要我说几遍?”
看着青筋暴起又无法发作的梁逸爱,怀阳公主站了起来,凶狠地环顾了四周,用眼神稍微平息了人群淅淅索索的低语。
“你们赢了。钱,晚些我叫人送到元方叔府里。战衣,你们拿走。把器灵还给我们。”
“你想。。。”一直在等怀阳公主说话,可以好好出口气的怀清,刚蹦出两个字就被庄清云投来的目光阻止。再看他走到自己面前,轻声抚慰了几句,叫她息事宁人,才乖乖地把怒气咽下。
拿过昔朝冠军侯的景幻战衣,当着众人的面先用灵力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什么禁制陷阱,庄清云让墨奇穿在身上,单手结印引灵导气将其灵核之心聚在一点,等墨奇划破无名指,一点带着他灵力的精血滴在上面,霎时间两股灵力汇合,沿着战衣的灵脉散布全身,再一闪战衣就消失在众人面前,等它出现墨奇身上时候,已经似有似无若隐若现流光殷殷了。
“父帅。这战衣好像是没有重量一般。仿佛穿了,又似乎没有。”墨奇惊讶地呼出了声。
“还不谢过两位公主和李星君?”
趁墨奇对着众人鞠躬长拜时,庄清云左手一伸,袍袖中金芒消失,一点红黑钻进金刚镯,地上没一会就显出那个脸色惨白的老者。
“你,你,你存心藏着他,不早点放他出来,就是为了羞辱我们?庄清云,我跟你势不两立。。。”梁逸爱歇斯底里的叫声,根本没有引起早就转身离开的庄清云一众半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