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不能用手给他薅下来呀,说真的我还没残忍到那个地步。
这时,小个子也跑过来了,他过来就想帮刀条脸把我拉开,结果又被三叔给截住了,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颈,抬脚踢了他腿一下,小个子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老实点!人家放鸟呢!你来捣什么乱?乖乖给我待着看放鸟!”
“三叔!把你的刀借我用一下。”
“一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杀人啊!”
三叔说道。
“嗯,我不杀他,割了他的命根子!让他变成太监,以后再不能欺负人。”
“割了命根子和杀人一样,不能割!你把他放开吧,让他起来给你磕几个头算了。”
这时,刀条脸也哀求道:“求求好汉!放了我吧!放了我给你磕一百个头,一千个都行,爷!你就放了我吧,求求爷了。”
他的语气极其诚恳。
“叫虎爷!”
四叔在旁边厉声喝道!
“是是是!虎爷!虎爷!虎爷爷!我的虎爷爷,千万别割我的命根子,我们家还靠我传宗接代呢,虎爷……”
“这种坏籽还传什么宗代呢!”
“虎爷!不行呀我爹非要我传,您就饶了我吧,我给您磕一万个头……虎爷……”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没骨气,刚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呢,现在一点气焰都没了。
“一万个?三万个都不行!等等!待会儿我找把刀把你骟了再说,我叫你再跨人脑袋。”
“好汉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跨了。”
看来他是经常跨别人的脑袋欺负人。
“空口无凭!我必须得给你留下警示!让你想起来跨人脑袋就哆嗦!”
这时候跟前看放鸟的几个泼皮害怕了,也向我求饶:“好汉!你不要骟他了,我们一起给你磕头,磕一万个头,磕到明天也行。”
“不行!我今天必须骟他!那你给我找把刀来。”
“我们哪有刀呀,我们就是出来玩儿的,没带刀。”
三叔过来伸手把我拉起来。
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起来吧,让他起来给你磕三百个头,不磕再骟他,这个地方水深着呢,他们是县太爷的人,闹得太厉害咱们暂时走不了。”
我听三叔这样一说就松手了,再说我还得赶紧过去帮大师兄解围呢,我放开吴来站了起来。
“起来磕头!”
刀条脸从地上爬起来还没顾上穿裤子呢,就冲我嘣嘣嘣地磕起了头。
三叔又指着其他几个泼皮说道:“都给我跪下!排成一队!给你们虎爷磕头!”
三叔可真抬举我。
几个泼皮很听话,排成一队跪下了,其实他们就是几个街头混混,也不是什么江洋大盗,根本就没胆量。
四叔在旁边说道:“有点儿诚意啊!把脑袋都磕到地上,磕出血来!必须见血!不见血甭想起来!”
四叔的声音也铿锵有力,也能把人给吓坏了!
我用手一个个指着他们呵斥道:“都给我老实点儿!想想你们刚才是怎么欺负别人的!好好的给我忏悔。”
“是!我们忏悔,我们忏悔!”
“是是是,我磕我磕,磕出血。”
“好汉饶命!我磕!磕三百个。”
几个泼皮把脑袋咚咚咚的磕在地上,地上的土都被他们震起一大片。
“行了,你们自己数着点,别想偷懒啊,有人看着呢。”
三叔指着几个泼皮说完后,又在四叔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四叔点了点头说道:“行!这几个泼皮就交给我看着。”
三叔和我来到了大师兄跟前。
三叔低声对我说:“不要惹他们,看我颜色行事。”
我答应了一声。
泼皮李正站在马头前拦着大师兄,手里抓着马缰,不让大师兄走,歪着脑袋,一脸不可一世的神色,嘴里骂骂咧咧的。
我真想上去给他个大嘴巴子,打的他满地找牙,
三叔往低压了压帽子,快步走到泼皮李的身边,冲他抱了抱拳说道:“这位朋友!咱们都是来求财的,不要伤了和气,我看这匹马你就别要了,听这位朋友说这马也不是他的,你抢了他朋友的马也不合适,他回去也没法交代,就让他走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不定日后还有相见的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怎么样?给个面子,放他走。”
我也来到他跟前说道:“对,这位朋友说的对,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马也不是你们的,凭什么要人家的马?放开马缰让他走吧。”
这时候泼皮李转过身对我们俩很轻蔑地说道:“我说你们是谁呀?这么大口气?好像没把我李大公子放在眼里呀?这可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
这时候他身边的一个泼皮也说道:“就是!你们是谁呀?就这么大口气,这可是我们李庄的李大公子。”
我举手就要打他耳光,被三叔拉住了。
“朋友!你的地盘也不能巧取豪夺呀,地盘是你的可这人和马可不是你的,总的有点王法吧?”
“王法?哈哈!什么王法?告诉你!在李庄!我李大公子就是王……”
法字还没说出来呢,就被三叔左右开弓啪啪啪地抽了十几个耳光!
三叔的手速极快,像一道道闪电一样,我都有点看呆了。
泼皮李的脑袋被打的直晃悠,身子也站不稳了,左右摇晃。
“你!你竟敢打我?!”
泼皮李瞪大了眼睛盯着三叔,伸手就要打三叔,他刚举起手就被我抓住了手腕子,然后像他刚才摔我那样,一个背摔就把他摔在地上了。
然后我抬脚一脚跺在了他的胸口上,他啊了一声!好像要呕吐,又没吐出来,表情极其痛苦。
其余几个小混混都拉开了架势,想要和我们俩动手。
三叔又断喝了一声:“都别动!谁动手打断谁的腿!”
这一声声音更亮!吓得泼皮们不敢动了。
我放开了泼皮李,泼皮李从地上站起来后嘴角流着血,右手捂着胸口。
三叔对泼皮李说道:“这是你的地盘不假,但是现在你们的命是我们的,只要我一伸手就能把你的脑袋拧下来,你信不信?”
三叔说着话就把手搭在了他的后脖颈,然后用力捏了一下。
泼皮李当时就疼的呜哩哇啦地叫了起来,把脑袋缩进了衣领里,翻了个白眼。
我看见泼皮李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像两个馒头,嘴角也在往下滴血,也没人敢给他擦血。
“你们……你们是谁?”
泼皮李试探着问道。
我上去用手啪啪地拍打着他的脸,像刚才刀条脸在三叔的饭庄拍我的脸一样,拍的啪啪直响。
“小子!我们是谁你别管,你就知道你们今天遇上大爷了!遇上索命的了!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公有人管,别以为你们就是天王老子,让开!立马让开!听明白了没有?让我大师兄走!”
我说着话就把马缰一把从他手里扯了过来!
随手就又在他脸上啪啪打了几个耳光!我听着啪啪的耳光心里真解气。
他的嘴角不住地往下流血。
这时候我发现大师兄的脸色很难看,骑在马上一点精神也没有,好像很虚弱。
“大师兄!”
我喊了他一声,赶紧来到马鞍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冰凉,身上还有些发抖,我就知道不好,可能是饿的。
“大师兄,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
大师兄看着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事,咱们现在去漠北吧。”
我一看他这样子哪能走,现在去漠北还不是去送死吗?
“不行,你都这样了哪能走,咱们先吃口饭,吃完饭休息一下再走。”
我觉得他是被饿的吧?可是我忽然有点儿觉得奇怪,我怎么就不太饿呢?而且还特别有精神,难道是刚才被那个泼皮给打通经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