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楼内被刚才的打斗弄得一片狼藉。
公子哥们见没热闹可看了,搂着怀里的姑娘上楼喝酒去了。
魏书元、顾长安、孔武、谢有才四人皆是家族长子或下一任继承人,纷纷递出了邀请函,告知项幍有空务必大驾光临。
项幍微笑着拱手,一一送别几人。
他们来此只为见识会稽郡的青年才俊,对春香楼姑娘大多不感兴趣。
花魁除外,毕竟才貌双全的女子,鲜有人能不动心。
几人对项幍还了一礼,离开了春香楼。
王君山也跟在几人身后离开,临走时还告知项幍,过几日定要登门拜访,与之探讨诗词文学。
项幍笑笑,不置可否。
送别了这些人之后,项幍跟着一名龟公上了楼,去往陆倩的房间。
二楼一处厢房内,丫鬟慌慌张张推门而入。
坐在桌子旁的美貌女子无奈摇头,暗道,彩蝶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彩蝶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小口之后,说道:
“小姐,比赛结束了。”
刘诗儿“哦”了一声,表情中带着询问的意味。
彩蝶缓缓说道:
“小姐你一定想不到,竟然三场都是那位会稽郡败家仔赢了!”
“不会吧,我可是听说来了不少会稽郡的青年才俊,听说王诗仙也来了。彩蝶,你可莫要诓我哦。”柳诗儿摇摇头,表示不信。这该是要有多好的才情,才能碾压会稽郡的才俊,甚至压过王诗仙。
柳诗儿听说,那王诗仙七岁能诗,十岁熟读四书五经,被誉为“小神童”。
此刻只当是丫鬟彩蝶在和她开玩笑。
“小姐我没有骗你,不信我把那位公子做的诗念给你听。”
“好。”
彩蝶凭着记忆,摇头晃脑地朗诵起来。
柳诗儿听完之后,情不自禁也跟着朗诵起来: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越听柳诗儿越发能感受到诗词中的意境,心里不禁对这位做出如此大气磅礴诗词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急忙来到梳妆铜镜前,整理自己的头饰和妆容,看得彩蝶一愣。
忙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柳诗儿边答边化妆:
“我要快点整理好妆容,好与这位公子见上一面。”她急忙问道:“彩蝶,公子往我们这边来了吗?”
似乎担心来不及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这位春香楼三场夺魁的公子。
彩蝶上来拉住柳诗儿着急的手,愤愤不平地说道:
“小姐,你不用这么急,那位公子已经去了陆倩的房间。到我们这里,恐怕要等明天了。”
“啊!”柳诗儿一脸错愕。
难道自己的吸引力就这么差,比不过那青楼女子陆倩?
她那张俏丽的脸颊上挂上了一丝幽怨,单手杵着下巴,对着铜镜怔怔出神。
在隔壁另外一处厢房内,陆倩焦急地在房中踱步。
“嘎吱!”房门被推开,丫鬟神色慌张地来到陆倩跟前。
“小姐,你快准备一下吧,项公子来了。”
“啊!”陆倩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坐在梳妆台前。
她倒不是要梳妆打扮,而是在做准备,比如那包“软经散”。
之前她与项幍见过几次,每次都是让对方大把地掏银子,连对方拉一下手都嫌弃。
如今对方来了,她心里很慌张。
原本以为今天来的会是王子文,或者世家公子哥。
如果是那样,她倒是情愿和对方发生点什么。
到时候自己梨花带雨一番哀求,定然要对方为自己赎身 ,嫁入这些世家虽然做不了正妻,做个妾室也算是飞上枝头了。
没想到今天胜出的人,会是这会稽郡的第一败家仔;若是跟了他,岂不是要上街要饭。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把今晚糊弄过去。
转眼间,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名龟公带着项幍进入房中。
陆倩艰难地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连忙上去想要拉项幍的胳膊。
“不用,我自己能走。”项幍冷冷说了一声,自顾自坐在桌子旁。
陆倩脸色一僵,又听到项幍呵斥道:“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好酒好菜伺候着,本公子今天晚上不走了。”
“好的项公子!”龟公低头行了一礼,下去张罗去了。
少时,便有一大桌酒菜摆在项幍跟前。
陆倩整理了一下表情,手持酒壶给项幍倒酒。
那张僵硬的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扭曲。她笑着说:“项公子,我给你倒酒。”
项幍一把捏住那双白嫩细长如葱的小手,顿时有一股淡淡幽香扑鼻而来。
陆倩脸上鄙夷的神情一闪而逝,强颜欢笑道:“项公子,你这样捏着妾身的手,如何能帮你倒酒。”
“倒不了就别倒了。”项幍用力一拉,陆倩重心不稳,直接坐到了他怀里。
此时再低头看去,陆倩那张白皙的俏脸上带着几分怒意,又在转瞬之间消失。
如此近距离下,那股幽香更加浓郁。
那饱满的胸脯由于紧张,跟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伏。
项幍感觉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不得不说这陆倩姿色身材都是一流。
只不过这心眼子,八百个都不止。
要不然原主也不会为她挥掷百金,连个嘴都没亲上。
陆倩想要发怒,又怕项幍发飙,勉强忍住后娇滴滴说道:“项公子,你先把妾身放开,我一向是卖艺不卖身的。”
“哦?”项幍邪魅一笑,“老子玩你不给钱,不就不算卖了。”
“项公子,你别这样......呜呜呜......”陆倩话还没说完,就被项幍吻住了。
她的唇很软,很温暖,还带着一丝甘甜。
吻了许久,项幍才放开,陆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慌忙从项幍大腿上站起来。
项幍也没阻拦,就当刚才是替原主讨回点利息。
陆倩定了定神,下定决心要迷晕他。
于是再次夹着娇滴滴的嗓音来到项幍身前 ,深情款款地说:“项公子,来,重新帮你倒一杯酒。待你喝了这杯酒,你要如何妾身都依你。”
那只纤纤玉手握在酒壶上,开始倒酒。
项幍觉察到陆倩表情不太对劲,暗自提高了警惕。
很快他就发现酒壶上面有个小机关,心中冷笑:绿茶婊,还和老子玩阴阳壶。
所谓阴阳壶便是酒壶上有机关,里面有好几种酒。
陆倩一连倒了两杯酒,含情脉脉端起一杯就要喂给项幍。
项幍邪魅一笑,一把抢过酒杯,不顾陆倩的反抗直接给她灌了下去。
直至陆倩的喉咙抖动,酒水全部被吞下,这才把手从她下巴上拿开。
陆倩大惊失色,这里面可是放了“软经散”。
项幍毫不顾忌陆倩脸上的异样,拿起另外一杯酒一口饮下。
项幍一把将满脸怒色的陆倩抱在怀里,调侃道:
“我的大美人,绷个脸给谁看呢,来,给本公子笑一笑。”
陆倩想反抗,发觉身子骨软绵绵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一脸无辜地看着项幍。
项幍打算和她玩点大的,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走向那张挂满红色帷幔的架子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