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面色阴沉,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冷扫视了项韬一眼,重重坐回椅子上。
“小子你大胆!”旁边的捕快冲上来,抬手就要扇项韬。
“且慢!”王林开口呵斥。
“大人!”听见王林的声音,那名捕快助手,退到一旁。
项韬牢牢记下了这名捕快的样子:他脸十公分长的刀疤,狰狞得像一条蜈蚣。
“项韬,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否则,这牢房中的十八般苦刑,少不得你要全尝试一遍!”王林阴沉的脸上带着一丝威胁的味道。
项韬语气淡漠,满不在乎的说:“不知,大人何事要问草民?”
项韬清楚,这厮多半是打自家“龙象圣心诀”的主意。
此时人在屋檐下,也只能故作不知。
王林似乎怕接下来的事被人听到,于是对一胖一瘦两个狱卒说道:
“你们暂且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是!”两名捕快识趣地退至门外,老老实实地守着。
这时,大门口有个人一瘸一拐朝这边走来。
“高老大,你来这里做什么?”其中刀疤脸捕快问道。
等人走近了,刀疤脸胖子看到是放高利贷的高老大。
正常人是不能轻易出入都统府地牢的,高老大和上面的人有些裙带关系,倒是能进出自如。
高老大笑呵呵从衣袖里面摸出二两银子,塞到刀疤脸手里。
“高老大,此举是何用意?”刀疤脸问。
高老大笑呵呵道:“两位兄弟,里面有个叫项韬的和我有些私仇,还请行个方便。”
两名捕快相视一笑,心里了然,这厮肯定是来公报私仇的。
大牢里这会是他俩说了算,只要项韬没被打死,受点皮肉伤倒也无所谓。
料想上面也不会有人追责。于是刀疤脸对高老大说:
“你的意思我们懂,不过现在不行。王都统还在里面盘问这小子,你恐怕要等等。”
刀疤脸把银子和旁边的捕快一分,各自熟练的放进钱袋里。
高老大看到这两人的吃相,一脸恶寒。
这么快就把钱分了,连反悔的时间都没给他。
刀疤脸看高老大脸色不悦,提醒道:
“你先在外面等会,副都统问完了事情,你想睡了那小子都行。”
“不至于,小的还没那个爱好。”
高老大脸上堆起假笑,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觉得一会再来也行,反正项幍还在大牢里。
他笑着拱手说道:“那小人就先出去了,稍后再来。”
“去吧。”
高老大一甩衣袖,脸色阴沉地走出了牢房。
在心里暗暗想到:项韬,一会落在小爷手里,定要让你这辈子做不成男人!
牢房中。
王林见两名捕快走远了,压着声音问道:“项家的心法秘籍藏在了哪里?”
“大人,草民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项韬一脸无辜地回应。
王林一掌拍在椅子扶手,瞬间把木头扶手拍成粉末。
愤怒地对着项幍吼道:“小子,别和我玩花样。你若再不识好歹,下场如刚才的椅子扶手!”
他紧紧盯着项韬,想从对方表情中捕捉到破绽。
发现项幍表情始终没有变化,王林表情有些失落。
项韬:“大人,草民的确不知道你在找什么?”
“那我问你,大宝是不是被你抓住了?”
“寻宝罗盘可在你手中?”
项韬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大人是说这个。早说,要早说嘛。”
在项韬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大宝、二宝那两个蠢贼。
要不是这两笨蛋把寻宝罗盘送上门来,自己还找不到“龙象圣心诀”呢。
“哦!”
王林眼神变得火热,立马来了兴趣。
毕竟,那可是关系到他能否突破到先天境的心法!
“快说,秘籍在哪里?”
“大人可能是有什么误会。那不过是我项家先人留下的一点宝贝。”
项韬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至于你说的寻宝罗盘和大宝,确实在我项家。大人若想要,草民明日便将东西与人一并归还。”
看到王林神色有些古怪,项韬继续补充道:
“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到福瑞祥当铺去问,几日前我在那里典当了一株玉白菜。那便是我家祖传的宝物 ,大人来迟了要不去当铺找找看?”
王林见项韬说的有板有眼的,私下里,他确实也调查过,的确有此事。
心里不由得疑惑:难道是搞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法秘籍?二宝说过,当时因为寻宝罗盘亮了,他们才找到地宫的。
如果二宝说的是真话,那么项韬绝对在撒谎。
“小子,你少打马虎眼,老老实实把秘籍交出来。否则,这地牢里面的刑具,怕不得要你全部都尝一遍。”
王林觉得眼前之这小子太滑头了,看来得上点酷刑了。
“大人,地宫就在项府,不信的话你可以带人去查看。”项幍依然一口咬定,根本没有心法。
王林没了耐心,冷哼一声出了牢房。
来到两个捕快面前时,叮嘱道:“这小子嘴巴很硬,别把人弄死,想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巴!”
“好的,大人您尽管放心。
在有骨气的人,到了咱们两兄弟的手里,保证让他知无不言!”刀疤脸捕快信心满满的保证。
王林留了一句:有消息通知我。转身拂袖而去。
两名捕快互相一对眼,乐呵呵走向了牢房。
要说拿人破案的本事他们没有,说起刑讯逼供的手段,没人比得过他俩。
对于他两来说,在枯燥的牢房里折磨犯人,也是种不错的娱乐方式。
在会稽郡还有人给他两起了一个外号:牢房鬼见愁。
项韬见王林如此痛快地走了,心里觉得不太对劲。
他眉头紧锁,暗自思忖,王林怎会如此轻易放弃?
刚一抬头,就见刚才的捕快又回来了。
这两人一胖一瘦,高的一米八左右,瘦得跟麻杆似的。
胖的那位,一米六五左右,体重估计得有二百五斤左右。整个人像一个冬瓜,身体成一个正方形。
他便是刚才要打项幍的刀疤脸。
刀疤脸大步走到墙边,一把抓起皮鞭,恶狠狠对项幍说:“小子,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不然,胖爷手上的鞭子可不饶人!”
“噼啪!”
他还故意在项韬面前甩了两下,鞭子划破空气时,发出两声刺耳的声音。
“我呸!”项韬狠狠憋了一口浓痰,吐在刀疤脸胖子脸上。
刀疤脸胖子用手一擦,嫌弃地看着拉丝的浓痰,勃然大怒:“小子,你这是找死!胖爷我这就成全你,我打死你!”
“啪啪啪!”
刀疤脸甩开膀子,对着项韬就是一顿噼里啪啦输出。
鞭子打在项韬身上,那些刚刚结痂的口子上,再次流出鲜红的血。
白色内衬被染得从鲜红变成深黑。
“哈哈哈!......”项韬紧紧咬着嘴唇,半口求饶的话都没说,反而哈哈大笑。
“来啊!死胖子,打人都没力气,你是老娘们肚皮爬多了吗?你这个没用的软蛋!咳咳......”
项幍笑着笑着,淤血堵住喉咙,咳嗽了起来。
“老子抽死你,看你嘴巴还硬不硬,硬不硬......”
听到项韬的嘲讽自己,刀疤脸胖子抽打得越发用力;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
他那肥胖的身体在高负荷运动下,小半会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项韬的话伤到了他心里,都说十胖九短呢,不但力气短,那啥也短......
“你......你来,抽死这小子!”刀疤脸气喘吁吁,将鞭子递给瘦子。
嘴里还骂骂咧咧,“给我往死里打,敢骂小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