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倒在地上,用机械的声音道:“对不起,主人。”
木亚舒都欠奉给它一个眼神,踹了机器人一脚后命令:“起来。”
机器人:“是,主人。”
机器人爬起来,眼中的红光更盛,可惜木亚舒死死盯着君越,全然没发现异样。
君越饶有兴趣地摩挲着下巴,看来病毒变异了啊。
就是不知道第一个受害者会是谁。
“古墨凉!”木亚舒咬牙切齿地唤着君越,“我今天就跟你不死不休!”
“你错了,就算你死,也休不了。”
君越已经为他准备好死后大礼包,包他满意。
木亚舒不屑一顾,人死了除了鞭尸还能干嘛?
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不信?那就亲身试试吧。”君越笑容温柔得令人胆寒。
啪——
君越打了个响指。
机甲得到指令,原本小打小闹的攻击变得猛烈。
炮弹如倾盆大雨般倾泻而下,炸毁一个又一个机器人。
木亚舒害怕得浑身颤抖,他拽过一旁的机器人护住自己。
“废物,快保护我!”
机器人开启防御机制,一张能量罩挡在他们头顶上。
能量罩像一个个伞打开,把木亚舒护得密不透风。
机器人虽比不上4S机甲,但作为星际人的日常守卫者,它们的能力同样不俗。
能量总有应尽的那一刻,机器人一个接一个死机,随即被炸成粉末。
木亚舒见状,吓得腿快软了。
他不想死!
他沉睡数千万年就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癌症,如今癌症好了,为什么他还是逃不过死去的命运!
“我可以死,但古墨凉不能活着!”
木亚舒眼中一片黑暗,死亡的恐惧让他逐渐丧失理智。
他拽下脖子上的项链,召唤出机甲。
是修好的阿波罗!
亓萧衡皱眉,没想到木亚舒还去编号a981的星球把阿波罗偷出来了。
病毒扩散的范围比他想象的要广。
木亚舒得意一笑,“没想到吧,我也有机甲!”
他有信心战胜君越,因为阿波罗最特殊的一点是,它有隐身功能。
那是偶然发现的一块稀有材料,以星际目前的水平探查不到。
不然亓萧衡的亚父也不会仅凭一人之力扭转当时必败的局面。
“确实没想到,”君越终于提起精神,“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木亚舒正要启动阿波罗。
噗嗤——
他的腹部出现一个大洞,血流如注。
木亚舒像是老旧的机械,缓慢僵硬地转过头。
那个任他打骂的机器人此时眼睛闪烁着红光,炮口还抵在他的腰上。
机器人绽放出一个可爱的笑,“主人,对不起。”
木亚舒没想到他的机器人会背叛他,“为什么......”
它怎么能背叛他!它分明应该由他操控!
机器人依旧重复那句话:“主人,对不起。”
紧接着,又是嘭嘭嘭几声,木亚舒的身体彻底东一片西一片,想拼都拼不起来。
君越欣赏着这场闹剧,趁机把木亚舒的灵魂抽走。
木亚舒一睁眼,对上君越似笑非笑的脸。
他先是一惊,狂喜漫上心头。
“我没死!我还活着!”
“不,你死了。”
君越残忍地强迫他认清现实。
木亚舒这才发现自己是灵魂体,他痛苦地揪住头发,撕扯着头皮。
“假的,都是假的,我怎么会死......”
君越不给他崩溃的机会,因为他崩溃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一个小型的法阵在君越的掌心成型,把木亚舒的灵魂吸了进去。
一道白光闪过,木亚舒来到一个未知的空间。
“你还记得我吗?”
一个全身漆黑没有一块好肉的小女孩站在他面前,阴恻恻地笑着。
“还有我!”
“还有我!”
......
一个又一个丑陋不堪的灵魂浮现。
年龄死法性别各有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木亚舒肝胆俱裂,抱头缩在角落里,抖如糠筛。
那是他曾经杀害的人,他们来找他复仇了。
当初他有多兴奋,现在他就有多害怕。
凄厉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但换不来一个人的同情。
君越轻轻勾起唇角,神识离开那块空间。
他留了一缕力量在木亚舒体内,确保他不会消散。
等所有受害者发泄完怨气去轮回,他才有魂飞魄散的解脱机会。
不过那群受害者等待数千万年之久,想消除他们的怨气怕是难喽。
“你在想谁?”
亓萧衡语气幽幽,掐住君越的双颊捏成金鱼嘴,“不许笑得这么好看!”
君越拍开他的手,“反正不是想你。”
亓萧衡抿唇,表面冷若冰霜,实则都快被醋腌入味了。
他强势地搂住君越的腰,将人往怀里带。
下巴抵在君越的肩膀上,军装难以阻隔他灼热的体温。
“想我,必须想我,只能想我!”
“收起你的恋爱脑。”
君越戳了下他的额头。
时至今日他仍然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养出一个恋爱脑呢。
一定是墨宸肆的原因!与他无关!
亓萧衡蹭着他的脸,对他又亲又啃,“赌约怎么算?”
“当然是谁都没赢喽~”君越愉悦道。
小仓鼠不语,只是一味看戏。
宿主好坏哦~
故意屏蔽星际网的消息,拖到第三天才让木亚舒看到。
而今天正好是第四天。
亓萧衡瞬间蔫了,“阿凉,算我赢好不好?”
“你猜为什么会是第四天,嗯?”
君越亲他一下,却完全安慰不了亓萧衡的心。
阿凉故意的,他不想和他在一起。
他哑着嗓子问:“你还是恨我,是吗?”
恨他冷漠,恨他纵容木亚舒,恨他冷眼旁观他的狼狈。
身为皇帝,亓萧衡不会查不出木亚舒的那些小动作,可他没想过去查。
因为他讨厌空有美貌的古墨凉,他恨不得古墨凉离他远点再远点。
所以他看着木亚舒和古墨凉针锋相对,只为换得自己的清净。
说到底,那时的亓萧衡谁也不爱,木亚舒自以为是的特殊,也不过是他的利用。
“我不恨你。”
闻言,亓萧衡松了口气。
君越目光深邃,直言不讳:“因为恨你的人不在了。”
“那你呢?”亓萧衡紧紧箍住他的腰,似是怕他消失,“你喜欢我吗?”
君越猛地把他推开,一阵风咻地在两人的空隙间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