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触感从唇瓣上传来,萧燕然的大脑一片空白。
初、初吻就这么没了?
君越的眼底闪过笑意,使坏地更加贴紧他的唇,唤回了萧燕然的理智。
他本能地想去推人,手刚搭上君越的肩膀,转推为抱。
笑话,他萧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乱了阵脚。
他欲更进一步,却不想君越率先退出他的怀抱,捂住他的嘴。
“抱歉萧少,是我唐突了。”
君越转身吩咐或惊讶或激动的店员,“你们把店里的卫生打扫一下就可以走了。”
“工资之后会打给你们。”
将合同卷成筒状,他敲了下萧燕然的肩膀,“该回去交差了,萧少。”
萧燕然不可置信地摸上被敲的地方。
就这?说好的深吻呢?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萧少是要留在这里帮忙吗?”
忽略萧燕然有如实质的怨念,君越轻笑着调侃。
萧燕然愤愤瞪他一眼,边按手机边大踏步离开。
门打开的瞬间凉风灌进来,君越不由自主一抖。
夹杂着呼啸的风声,他隐约听到几句:“......酒吧......新来的......全要......”
嘴角的笑意消散,君越目光沉沉,似乎在酝酿着疾风骤雨。
忙碌的店员感受到他的低气压,几人相互对视几眼,默契地远离了君越。
片刻后,君越突兀地笑出声。
狗崽子胆子大了,都敢给他甩脸色了。
店员(瑟瑟发抖):鬼、鬼附身?!
小仓鼠飞快地戳了下君越的脸,又怂唧唧地缩回爪子。
“宿主,你还好吧?”脑子没事吧?
“他好得很!”
看着宿主脑子里同步给自己的小黑屋画面,小仓鼠紧紧抱住可怜又无助的寄几。
九敏,宿主要杀人啦!
“给我定位萧燕然的位置。”
小仓鼠立正敬礼:“是!”
“宿主,你是对他动心了吗?”
小仓鼠小心翼翼观察君越的表情,小声劝道:“宿主,你还有好多个世界要走,你们不合适。”
“不,他只能是我的。”
君越语气强硬,望向小仓鼠的眼神都带着杀气。
小仓鼠连忙躲进系统空间。
它就不该多嘴!ヽ(。>д<)p
确定萧燕然的定位,君越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而是去找萧远交差。
“1.1亿和一家市中心的咖啡店,不知萧总是否满意?”
合同和录音笔推到萧远面前,君越拿起面前的茶杯,浅浅抿一口。
入口回甘,唇齿留香,他满意地眯起眼睛。
萧远推了推银丝框眼镜,翻看完合同又听了录音内容,他古井无波的眸子扫向君越。
神色淡然,身体呈放松姿态,明显有自信的表现。
“容先生果然十分出色,这个结果远远高于我的预期。”
“萧总花了五千万,总得让萧总物有所值。”
“一码归一码,五千万是容先生助我萧氏研发产品的钱,可不能混为一谈,这单我给容先生10%的提成。”
坑仇人还有钱拿,君越对这个合作伙伴非常满意。
萧远取下眼镜擦拭,以极为平淡的口吻道:“听说容先生和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走得很近?”
君越眼睑微抬,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哒——茶杯落桌发出一声清响。
“萧少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托他的照顾我才能这么快出院。”
萧远一改之前的严肃,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他什么脾性我这个当哥的了解,什么照顾,我看他就是看上你了!”
“他要是惹你厌烦了,你不用手下留情,那都是他活该。”
“萧总说笑了,”君越的眸光柔和下来,“萧少很好,只是贪玩了些。”
自家的崽自个护,他容不得其他人说半句不好。
萧远探究地打量着君越,“看来容先生对我弟弟印象不错。”
何止是不错,他都想给你弟绑小黑屋酿酿酱酱了。
小仓鼠默默吐槽。
君越面带微笑地抢走小仓鼠的存粮,连腮帮子里的都不忘抠出来。
“确实不错,就是不太听话。”
四目相对,君越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萧远端起茶杯浅嘬,静静沉思。
须臾,他叹了口气,“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还请容先生日后善待燕然。”
在商场纵横多年,萧远一眼就能看出萧燕然不是君越的对手。
他那个傻弟弟哟,肯定要栽了。
君越重新满上茶水,隔空敬萧远一杯。
“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抓人了。”
萧远一怔,反应过来后无奈地摇摇头。
他老了,不懂年轻人的情趣。
——
“萧哥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跟兄弟们happy?”
一头蓝发的纨绔公子哥搂着美女的细腰,时不时揉掐一番。
萧燕然沉着脸不语,手上转着酒杯,里面琥珀色的酒水流动,在斑斓灯光的映衬下煞是好看。
“被美人拒绝了过来借酒消愁?”
冯博抢走他的酒杯,搭上他的肩头,“世上美人千千万,一个不行咱就换。”
“看见那个没,新来的,唱歌一绝,要不要带回去仔细听听?”
萧燕然无情地推开他的胳膊,“他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冯博一副嗅到大瓜的表情,“萧哥,你不会是动心了吧?”
萧燕然不屑嗤笑,“我是那种会轻易动心的人?”
冯博摩挲着下巴,一脸深沉,“那可不好说。”
似是为了证明什么,萧燕然冲角落里的一个男孩招招手。
男孩小心地坐到他身边,腼腆一笑,“萧少。”
“来多久了?”灌下一口烈酒,萧燕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男孩拿不准他的心思,便一五一十地回应着。
酒精终于上头,萧燕然烦躁地扯开领口,倚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劲。
掏出手机,界面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条消息弹窗。
萧燕然更暴躁了。
“你说他是不是不在乎我?”
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男孩不知所措,他磕磕绊绊回答:“在、在乎吧。”
“怎么会有人不在乎萧少呢。”
“骗子!”萧燕然自顾自嘟囔着,“吻了我又不负责!”
醉意上头,他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一双狐狸眼迷蒙不清,清澈中又有几分多情,仅一个对视就令人心悸。
盯着殷红的唇瓣,男孩咽了咽口水,缓缓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