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当然,我是前顾氏集团的总裁顾月瑶,谭副市长可曾听说过?”
“原来是你啊!那个出了名的不太爱上班的老板,甚至邀请你出席宴会都只是递了请柬出去,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听闻此顾月瑶人有些傻眼,揭人老底可不是个好长辈,“年少时不懂事,就不提了吧!我今天来是打算和您谈笔交易。”
“哦?和我有什么可谈的?”
“比如您儿子的事,我可以做这个刽子手,您来当个好人,让您夫人恨我就好了。
还有我可以给您提供外面的情报,您到的仓促,怕是还没有机会安插自己的眼线,况且,我没猜错的话您手里能用的人有限。”
“小姑娘,做人不能太自信,否则会马失前蹄。”
“可万一我赌赢了呢!再不济,我还有老公在啊!”
“那个叫夜尘的小伙子果然是你们安排进来的人!”
“谁叫我!”夜尘刚和夜泽说完路线问题,人从阴影里面现,就听见有人叫自己。
眼神提溜着转悠了一圈,也没看出来什么端倪,倒是大嫂前面站着的人看起来好熟悉。
顾月瑶此刻感觉非常无语,夜尘真的会挑时间出现,忙叫夜三先把人拉走,别耽误她的大事。
确定人不会再出现捣乱,她再次回转身躯开始说明缘由:
“我们派夜尘进来是为了找人,您自己也知道,您夫人抓了很多无辜之人,我弟弟的妈妈被你们强制弄到了这人间炼狱,且我们有能力救,为何就不能救!
您的孩子是人!我弟弟的妈妈就不是了吗!”
强有力的反驳辩论让谭泰鸿无言以对,事实就是他们理亏,他只能迂回逃避,“那现在人找到了吗?”
“这就要问问您的手下了!南星和党飞雪在哪!千万别给我说人死了!我们的定位追踪显示人就在周围。”
“顾月瑶,你这是在威胁我!”
“怎么会呢!谭副市长,我这只是友善的提醒。”
“倘若我拒绝呢!”
“我想您应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毕竟愚蠢的决策也不适合您这待在高位之人,您说呢!”
“倒是长了张伶牙利嘴,川宁你们出来吧,把人给他们,去把夫人抱回来。
顾月瑶,希望你能遵守约定,自此我们两不相欠!”
“您只要按我说的做,我自然会守口如瓶。”夜尘你过来把祝女士给他们送过去,夜三夜七你们两人去接南星和党飞雪。
同一时间,顾月瑶简单给谭泰鸿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只见他的眉头蹙起,额面上爬了三条纹,眼神里更是抹不开的浓稠,鼻头随着呼吸也有不太明显的扩充。
听完后,谭泰鸿发了话,“我想知道基地里面的人走了有多少了?”
顾月瑶心里先是一惊,这老头怎么回事!良心发现了!她不懂!接着实事求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这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只关注了这里边。”
这片空间里面有片刻的沉默,顾月瑶和谭泰鸿两人都没有说话,后来是有人叫,“先生,我们可以走了。”
在转身前,谭泰鸿很郑重的对顾月瑶说了句,“不要让我的儿子死的太痛苦,太难看,谢谢!阿川,给他们两把枪。”
极轻的言语却是千斤之重,顾月瑶读不出其中的意味。
只是在谭泰鸿说完这句话后,他的身体一下子就佝偻了好多,走出去的步伐缓慢带着沉重。
丧子之痛顾月瑶只记得电视剧里面的表达,母亲是歇斯底里,恨不得把毕生的眼泪流干,严重的时候母亲就封闭了自己,选择逃避,成了有着生命的活死人。
可往往父亲则是静默的,他们的哭声不会表露在面上,外人也不知在无数次的夜晚他思念着自己的孩子,闷声吞下了这世界上最盛大的没有结局的一场宴席。
可现在,顾月瑶看着远走的谭泰鸿,才发现之前她所想的好像也不对,每个家长都有独属于他们自己对孩子思念的方式,而她只是看客,怎么也参不透他们的心。
顾月瑶想她的妈妈了,人麻木的走向关押谭阳的笼子,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抬起手里面的枪械。
像往常一样开枪射击,可今天顾月瑶很不开心!
谭阳好像是整件事情里最为无辜的一人,可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故都在围着他转。
黑夜的深渊传来枪响的那一刻,谭泰鸿的身子僵硬了,而颜川宁怀里面的祝雅卿身体也在无意识的抖动,没有意识的呓语着:“阳阳……”
以至于后面在路上碰到了凤逸川和夜泽等人,谭泰鸿整个人还在呆滞,颜川宁叫了几声无果后,他让凤逸川和车宇和两人归了队。
夜泽则是和他们对视了一眼,急匆匆的往顾月瑶那边赶。
众人三分钟后彻底汇合一处,顾月瑶先和党飞雪聊了一下,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儿子呢?他现在怎么样?”党飞雪急迫的抓着顾月瑶的手腕,力度没控制到,锋利的指甲盖在皮肤表面留下了清晰地抓痕,还好没有破皮。
顾月瑶借势轻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吴熙很好,等出去你就可以见到人了。
现在的耽误之急是我们先逃出这座大楼,活着你才能见到吴熙。”
安排南星陪着人,顾月瑶和夜泽商量他们现在要往哪边出去受到的阻力会更小。
顾月瑶问:“刚刚你们来的时候谭泰鸿他们走的哪里?”
“一楼东部靠北那边还有个隐藏的暗门,夜心说,我们也可以走那边。
正门也行,老大会在外边接应。”
“都行,那我们先上地面,根据外面的情况来选择走哪边,夜泽你来指挥,我们都听你的。”
“那我和夜牧走最前,小嫂子你和夜尘后面压阵,党飞雪,马景明,马景轩你们走中间,其余人员机动。”
黑夜里面的光亮忽明忽暗,要是有人观察后面关押谭阳的铁笼子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原地现在是空白一片,只有印记彰显着这地方曾经放置了一个大块头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