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去!”趴在窗口偷看的章斌,忍不住惊叫出声,随后他死死的捂住嘴巴,这张死嘴为什么要发出声音,吓他一跳。
他胆战心惊地朝远处看去,他以为‘一介书生’搞事情最多放几枪扔两个手榴弹就完事了。谁知道人家一出手就是炮,那可是炮啊!
他不会听错,那是92式步兵炮的声音,更是他的梦中情声,要是他们的部队都装备上这种炮,肯定能灭掉踏入这片土地的倭国人。
等他看到第一发炮弹落在地上的掩体上时,他的脸上满是肉疼,没有打中目标,可惜了。
不过不要紧,‘一介书生’肯定是第一次玩炮手生,下一次一定能打中司令部,他双手紧握暗自祈祷。
上天仿佛听到了他的祈祷,第二发炮弹落在司令部的三楼处,他激动的忍不住暗暗的叫了一声好。
不信神佛的他偶尔祈祷一次,居然还管用,真好!
等第三发炮弹也命中目标时,他再次捂住了嘴,因为他担心发出声音。
他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想要看到那个搞事人‘一介书生’,结果啥也看不见。
他不但没有失落,反而很开心的缩回身子,他看不见说明别人也看不见,很好,这样一来也不至于暴露了她的身份。
“我就知道第一发炮弹是手生的原因,不好……”章斌小声嘀咕着,突然他想到了‘一介书生’的安全,暗道一声不好,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他迅速将脑袋伸向窗外,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发炮弹落在距离他这里一公里处,他那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放在窗户上的手颤了颤,后退几步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一介书生’既然敢发明码挑衅倭国人,说明她已经把后路准备好了。肯定是这样,她绝不会有事的。
章斌不停的给自己洗脑,还别说,效果很好,的确安慰到了他自己,他那颗狂跳的心突然之间慢慢的缓和下来了。
同时他暗暗祈祷,天快些亮,天亮后他就可以出去打探消息了。
整个虹口区随着这三发炮弹也开始热闹起来,许多老百姓更是激动的爬上自家屋顶。
距离陆战司令部近的还能看到火光,距离远的啥也看不见。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不管是什么人袭击陆战司令部,只要是杀倭国人的,都是他们自己人。
其中一个青年男子,趴在自家的屋顶上,就见一道黑影从他家边上的巷子里一闪而过。
他飞快眨了眨眼睛,刚才肯定是他的错觉,对,一定是他的错觉。他什么都没有看到,随后他迅速从屋顶上爬下来,他今夜没有出来过,他一直都在床上睡觉。
只有他那颗狂跳的心在告诉他,刚才不是他的错觉。
无论是红党还是白党,仿佛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有不少人都躲在这边想要看看‘一介书生’今夜会不会动手?
‘一介书生’还是那个喜欢跟倭国人硬刚的存在,她没有让他们失望。随后大家迅速行动起来,一份份电报,趁着这个喜庆的时候,从上海发出去了。
这时候每个人的喜怒哀乐都是不一样的,对比国人的高兴和激动,倭国人的心情就不美丽了。
尤其是沼田川崎,整个人差点疯了。尽管他嘴上不相信‘一介书生’会袭击陆战司令部,但他还是悄咪咪的换了住处。
不是他怕死,而是他为了降低他们倭国将官的死亡率,谁让这段时间死的将官太多了。
而那个替他去死的倒霉蛋,正是被孔芊柔一炮干掉的少将。
他现在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剩下的只有愤怒。
他能不愤怒吗?
就在刚才死神与他擦肩而过,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嗝屁了。
“报告将军,没有抓到袭击司令部的人,也没有找到那人使用的武器。”一名倭国兵来到沼田川崎的办公室,语速极快的说道。
别说抓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
那个地方除了一个弹坑,啥也没有,要不是他们司令部受损严重,他们都怀疑袭击他们的人从未出现过,只因找不到任何一丝线索。
“八嘎……”沼田川崎得知没有抓到人,气的他对着站在他面前的一个大佐,就是一顿疯狂输出,一会的功夫,此人立马变成猪头大佐。
猪头大佐:又不是他袭击司令部,更不是他汇报这个消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站在这里,为什么还要打他?
但他却不敢反抗,只能把头低下,只求不要再打了,他的脸真的好痛。
也不知道是沼田川崎是打累了,还是把手打疼了。在猪头大佐暗自祈祷中,终于结束了这顿上官赏赐的大逼兜。
沼田川崎赏了下属一顿大逼兜后,心中那口恶气也出了那么一丢丢。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全部给我出去抓人……”沼田川崎见下属都用那双愚蠢的眼睛看着他,他一下子又怒了。
这群蠢货还待在这里看着他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抓人?
把人都撵走后,他将电话打到宪兵司令部。
山室武中这个废物,他让对方去抓‘一介书生’,结果居然在背地里给他划水,袭击他们司令部就是最好的证明。
天亮后,他们陆战司令部算是彻底的出名了,而且出的还是臭名。
堂堂一个陆战司令部却被一个人给攻击了,关键是人家不仅提前发了明码电报挑衅,现在还能全身而退。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他要怎么活?
他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到,他这个大将即将成为第一个被世人嘲笑死的将军。
要是没有之前的明码电报,他最多站出来说是他们训练时火炮操作失误造成的。
现在连唯一的后路都给他堵住了,他怎么办?
“山室武中,你这个废物,我让你去抓‘一介书生’,你抓的人呢?人呢……”电话一接通,沼田川崎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他现在只想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将电话另一头的人骂成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