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这些流言影响到厂子发展,柳桥召集员工开会,觉得有必要立威。
“外面的人我管不着,嘴长在人家身上,在我这上班的就管好自己的嘴,我和王厂长清清白白,和田婶在一个院子,她能证明。
谁再造谣让我知道就立马走人,坏我名声对厂子百害无一利。
都想清楚了,散了,忙去吧。”
杜师傅那样正直的人,也会偏听偏信,产生误解,她心里很难受,气的小脸通红。
“嘴上有个把门的,别到处乱说。”田婶小声提醒花满枝。
“我就是觉得俩人特般配,可惜了,郎有情妾无意,哎。”花满枝小声嘀咕。
“厂长有男人有孩子,她没那意思,你一天瞎操心。这工作不想要了?”田婶瞪了她一眼。
花满枝默默闭嘴!心道,为了保住工作,她这嘴真得上把锁!
“没想到你生气都这么好看,谁爱说说呗,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王志明刚才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很可爱。
柳桥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是没啥损失,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还要名声!”
“嘴长在人家身上,你管的过来嘛。
隔壁王婆子,那天跟别人说看见你吐了,估计孩子都怀上了,让我逮个正着,我说她七老八十了,还有听墙根的毛病,你是没见把老太太骚的。”
“不过我们俩这郎才女貌,你又聪慧过人,就这基因,生个孩子,那不得是人中龙凤啊。”
“拿个镜子照照,你顶多算头狼,才我没看出来。
愿意跟谁生狼崽子生去,别来烦我。”柳桥此时就想一个人静静待一会。
“……”这人,真行!王志明默默叹气。
隔天柳桥跟着一块去送货,到给自己客户送,她都会亲自去。顺便把钱存起来,放在家里,这么多钱她心里不踏实。
他们刚走一阵,厂里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你,过来一下,你们这厂长是叫柳桥吗?”江春花指了一下杨小芸问道。
“是,你们是找我们厂长吗?”杨小芸打量了一下三人,一个老太太黑着脸到处乱看,两个女人也不是好惹的,莫名觉得来者不善。
“没想到还真是这贱蹄子,村里人都说她当了厂长,我还一点不信,丧门星当厂长还头一回听说。
这狗娘养的,走的啥狗屎运。”李秀云恨的牙根痒痒,低声咒骂着。
这一个多月好几个人都说柳桥买了豆腐厂,当了厂长,李秀云只当他们信口开河,没当回事,最近越传越邪乎,有鼻子有眼,她才叫上俩闺女来看看。
“杵那干嘛,见有客人来,还不快去搬椅子,倒杯水,没眼力见的东西。
这是我妈,那贱……”
“你们厂长柳桥的婆婆,我们俩是她大姑姐。”
江春花气势汹汹,贱货就要骂出口,江夏兰赶紧拍了她一下拦住。
杨小芸跟李宝珠去搬了三把椅子,倒了三杯水给她们。
花满枝听到刚才那骂人的话不屑的瞥了一眼。
“我说你瞪谁呢?这是你们厂长的亲婆婆,把态度给我放好点,工作不想要了。”江春花指着花满枝鼻子怒斥。
“哟哟哟,怪我怪我,没眼力见,没看出来竟然是柳厂长婆婆来了。
真是的,柳厂长怎么从来没提过她还有婆婆呀,我还以为早就驾鹤西去了。”
花满枝拍着大腿,一脸懊悔。
“你放什么狗臭屁,你妈才死了,我妈活的好好的,你敢咒她,给我滚,不用你了。”江春花大手一挥,撵人滚。
“不知者不罪,别生气呀。
不知道您贵姓,我们这厂子可姓柳,其他姓说的话不做数的。”
花满枝佯装无奈的努努嘴,她精明的很,柳桥从来没提过婆家一句,就连开业也没请她们,足以见得和婆家关系不怎么好。
“你,你,这是要造反,看我不打死你。”江春花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七窍生烟。
“来呀,打架谁不会,正好最近手痒痒。”花满枝说着撸起袖子一副干架的阵势。
王师傅和李师傅急的团团转,两个厂长都不在,没有主心骨,这场面他们应对不了,招架不住啊!也怕得罪人,丢了饭碗。
“大姐,别胡闹!忘了我们来干啥。
把你那暴脾气收着点。”
江夏兰拉住要往上冲的江春花,给她使眼色。
来的路上一再强调今天只为争利益,得好处。
没想到她这冒冒失失的大姐一来就忘的一干二净,打架都不分场合,明明人家人多势众,这都敢上,不是找打嘛。
被这么一点,江春花才消停了。
“这位大姐说话蛮搞笑的,江河是柳桥如假包换的男人,我妈的亲儿子,我们的亲弟弟。
我们是柳桥正儿八经的婆家人,这厂子即便姓柳,那跟姓江的还能脱得了关系。
要是不关我们江家的事,还能关你啥事,你说是不这理。”
江夏兰一番话对着花满枝说的,但是却是说给所有人听的,挑不出一点毛病,连花满枝也无话可说。
“所以嘛,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妈和柳桥也就婆媳之间的一点小矛盾,见怪不怪,自己的舌头跟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
今天借这个机会让她给我妈赔个不是就算了,多少得给长辈一点面子,都是自家人,和气生财。
叔,你说是不?”
江夏兰几句话解了众人的疑惑,归咎到婆媳矛盾上再正常不过,还使出了拿手的杀人不见血,专挑老实人捏。
“是,是。”长者为大,王师傅无法反驳,被问的只得连连点头。
局面瞬间扭转,没人敢质疑她们,都默默的干自己活。
花满枝不服气被田婶撵到厨房做饭去了。
“你们厂长不在吗?她干啥去了?”
闹腾这一阵愣是没个主事人,江夏兰笃定柳桥没在,正中下怀,要在估摸着捞不着好处。
“刚走一阵,去县里送货,你们要找她下午再来,六七点差不多就回来了,平时都这个点。”
田婶尽可能镇静,想找点由头让她们走。
“大老远的犯不着来回折腾,来都来了,自家厂子总得上点心,不能让弟妹一个人受累。
倒是我妈这走了一路累的不轻,这机器的动静也太大,我看这个小房间可以,把门开开,让我妈进去歇一会。”
江夏兰不声不响盯上柳桥的办公室,落了锁指定是放钱和一些重要的东西。
“这个钥匙只有两个厂长有,里面放的都是重要的东西,我们都没有钥匙,更无权进去。”
王师傅慌忙解释着,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再笨也知道里面的东西关乎身家性命。
“两个厂长?还有谁?”
江春花的暴脾气刚要发作,听到妹妹这么问硬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