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然流转,来到了1986年七月初六亥时。那座隐藏在山林深处的药庐,此刻正被一层神秘的氛围所笼罩。药庐的梁柱上,原本光滑的表面突然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纹。起初,这些裂纹并不起眼,如同发丝一般细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纹迅速蔓延开来,形状如同闪电一般扭曲而诡异。一道道裂纹相互交织,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药庐紧紧地束缚住。药庐内,摆放着的各种草药和古老的器具,都在微微颤抖着,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一阵冷风吹过,药庐的窗户被吹得“啪啪”作响,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用力地拍打着。屋内的烛火也在不停地摇曳着,忽明忽暗,将屋内的一切都映照得阴森可怖。
住在药庐里的人们,此时都从睡梦中惊醒。他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那爬满裂纹的梁柱,脸上写满了恐惧。有人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显得格外凄厉。大家纷纷从床上爬起来,慌乱地收拾着自己的物品,想要逃离这即将崩塌的药庐。然而,那神秘的力量却仿佛并不打算放过他们,药庐的门被紧紧地锁住,无论他们如何用力去推,都无法打开。众人被困于药庐之内,只能无奈又绝望地目睹着那一道道裂纹不断蔓延、扩大。原本坚固的梁柱此刻也在微微颤抖,岌岌可危,好似只需再过一瞬,整个药庐便会在一阵巨响中轰然崩塌,将他们无情地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苏丹紧握着接生用的白麻布,双手因过度用力,指节在阵痛的折磨下已然失去血色,泛着令人心悸的惨白。 搪瓷盆里的灵泉水无端沸腾,映出段嘉衍被山洪阻在鹰嘴崖的身影。怀瑾将晒干的穿山甲鳞片铺满土炕:\"娘,蓝婆婆在公社大喇叭念《产难咒》!\"
\"哇——\"
第一声啼哭未落,窗外的泡桐树轰然炸雷。念苏怀里的银貂突然口吐白沫,云疏腕间的并蒂莲胎记渗出血珠。苏丹摸向鼓胀的腹部,掌心触到诡异的凸起——胎儿的位置竟显出蛇吞鼎的纹路!
接生婆王婶刚触到婴儿头皮,指甲盖突然钻出蛊虫。怀瑾用火钳夹住她的手腕:\"这双上个月给苏雪琴接生的手,沾过换胎蛊!\"
念苏吹响鹰骨哨,檐下燕群撞破窗纸。在纷飞的玻璃碴中,云疏爬上药柜,将整罐雄黄粉撒向产床——被褥下的毒蜈蚣瞬间碳化。
\"老三开柜!\"苏丹嘶吼着指向红漆木箱。云疏的虎头鞋踢开铜锁,箱内公社时期的广播喇叭正循环播放蓝婆婆的狞笑:\"双生子落地时,就是药王鼎开封......\"
第三道惊雷劈穿屋顶时,灵泉空间突然坍缩。苏丹在剧痛中坠入药田深渊,双生子脐带缠上青铜鼎耳。泉水倒灌进子宫的刹那,她看见前世悬梁的白绫正勒向新生儿的脖颈。
丹娘!\"段嘉衍的暴喝穿透雨幕。男人踹开扭曲的产房门,军装下摆滴着带蛊毒的山洪,腰间龙泉剑鞘插着七只血蝙蝠——正是蓝婆婆的探路蛊!
怀瑾突然翻开接生手册,1958年版的《赤脚医生指南》自动燃烧,灰烬在空中拼出剖腹产示意图。念苏将银貂皮裹住弟弟:\"爹爹,用刺刀!\"
雷光中,段嘉衍的军刺划开生死线。第一个男婴啼哭的瞬间,产床下的陶罐突然炸裂,三百条铁线蛊如黑箭射向婴儿。云疏举起虎头帽兜住毒虫:\"蓝婆婆送弟弟玩具呢!\"
第二个女婴出世时,药王鼎虚影在房梁显现。怀瑾将公社奖状糊上鼎身:\"这里写着你贪污药材的罪状!\"奖状背面的生产队账目突然活过来,数字化作铁链缠住鼎足。
还有一个......\"苏丹的指甲抠进土炕,腹中第三胎竟传来蓝婆婆的尖笑!段嘉衍的龙泉剑抵住妻子腹部,剑穗上三个萌宝编的平安结突然自燃。
灵泉空间彻底崩裂,苏丹在虚空中抓住双生子的脐带。药王鼎内伸出无数青铜手臂,拽着婴儿脚踝往鼎心拖。怀瑾突然咬破舌尖,将嫡系血抹在算盘上:\"三七二十一,乾坤倒转!\"
念苏的银貂化作白光冲入鼎眼,云疏将整瓶断肠草汁灌进鼎耳。在腐蚀的嘶响中,第三个女婴裹着青光降世——她的啼哭竟是三百年前的官话:\"娘亲,鼎底有活路!\"
段嘉衍的军刺突然脱手,钉穿从苏丹裙底钻出的蛇头杖。杖身裂开处掉出半本产婆日志,1958年那页记载着蓝婆婆偷换苏家嫡脉的罪证。
最后一记炸雷劈中药王鼎时,三个新生儿同时睁眼。灵泉水从她们瞳仁溢出,在产床汇成八卦阵。阵眼处的血污里,蓝婆婆的本命蛊正在哀嚎。
快剪脐带!\"王婶突然清醒,抓起公社奖杯碎片。段嘉衍的军刺却先一步划过,铁器与灵气相激迸出火花——脐带断口处竟掉出十二枚青铜钥匙!
云疏捡起钥匙对着煤油灯:\"上面刻着爹爹的番号!\"怀瑾的算盘珠突然飞向窗外,在暴雨中拼出个\"逃\"字。念苏抱紧妹妹:\"不是逃,是蓝婆婆要逃了!\"
晨光刺破乌云时,苏家庭院的断肠草开出金色小花。三个女婴并排躺在嫁衣改制的襁褓里,额间分别印着药杵、银针和鼎纹。段嘉衍的军装盖在妻子身上,第二颗纽扣的\"忠\"字浸透鲜血。
七月初七到了。\"苏丹望向山巅升起的血月。药王鼎方向传来地裂声,三百道青铜锁链破土而出,每根都拴着个与萌宝同龄的童尸。
怀瑾神色凝重地将妹妹的胎发小心翼翼地编入红绳,嘴里低沉道:“该结阵了。”一旁的念苏,她那雪白的银貂如通人性般,迅捷地叼来一张染血的作战图,摊在众人面前,图上的血迹仿佛还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云疏则手持一把断肠草灰,用力地撒向天际,那草灰在风中四散飘飞,好似不祥的预兆。
就在这时,新生儿那清脆而又带着几分无助的啼哭声响彻四周。与此同时,公社的大喇叭突然“刺啦”一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传出蓝婆婆那凄厉无比的惨叫。蓝婆婆平日里就是个典型的反派形象,她身形肥胖,脸上横肉堆积,一双三角眼总是透着阴狠与贪婪。只见她此时头发凌乱,披散在脸上,嘴里还在发出恶毒的咒骂:“双生子怎会是药王鼎的锁......这一定是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搞的鬼!”她那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原本就紧张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