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自从常遇春早早离世之后,常茂更是变得无所畏惧,放眼整个家族,几乎无人能够镇得住他。不过呢,凡事总有个例外,而这个例外便是蓝玉!别看常茂平日里嚣张跋扈得很,可一旦面对蓝玉,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乖巧得不像话。
尽管常森嘴上不再提起迎接蓝玉之事,但心中终究还是挂念不已。他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真不知道老舅近来身子骨是否康健……”声音虽然不大,却还是被一旁的常茂给听到了。只见常茂原本坚毅的面庞上,刹那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之色。
恰在这时,朱英双手端着好几盘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肴,笑呵呵地走进屋来。
刹那间,屋子里四处飘散着令人垂涎欲滴的诱人香气。
他热情地招呼道:“大舅、二舅、三舅,还有大哥和小弟,你们快过来尝尝我亲手做的菜呀!”
众人闻声望向朱英,纷纷起身围拢过去。
朱英很快就察觉到屋内的氛围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可他并未多嘴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于是,他只是笑着将菜肴一一摆放在桌上,等待大家品尝自己的手艺。
常茂作为第一个敢于尝试的人,毫不犹豫地率先拿起了筷子,轻轻一夹,便精准地叨起了一块菜肴,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了口中。他慢慢地咀嚼着,那鲜嫩多汁的口感和独特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仅仅嚼了几下之后,常茂的眼睛突然一亮,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忍不住赞叹道:“英儿,这菜做得真是太出色了!简直堪称一绝啊!”
听到常茂如此高的评价,其他在座之人也都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期待,纷纷迅速动起了手中的筷子。一时间,饭桌上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夸赞声,不绝于耳。大家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氛围。
就在众人沉浸于美食带来的愉悦之中时,常家的车夫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只见他双手稳稳地捧着几坛美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旁边。
随后,一名机灵的下人赶忙上前,接过车夫手中的酒坛子,并将它们一一送进了屋内。
此时,朱英面带微笑地站起身来,走到放置酒坛的地方。
他伸出手,握住其中一个酒坛,然后优揭开了盖子。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沁人心脾的酒香如同一阵轻烟般飘散而出,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朱英微微俯身,凑近瓶口仔细地嗅了一下,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情不自禁地感叹道:“果然是好酒啊!”
坐在一旁的李景隆尽管见多识广,但当他闻到这股与众不同的酒香味时,也不禁为之动容。这种从未体验过的美妙香味让他感到无比新奇,心中暗自惊叹不已。
要知道,常家所拥有的这些美酒可都不是普通货色,而是常遇春当年精心收藏留下的珍品。常遇春一生戎马倥偬,但他最大的爱好便是饮酒作乐。
因此,常家的府邸中从来不缺乏各式各样的上等好酒。
李景隆满脸笑容地说道:“哈哈,我今日可真是有幸啊,平日里哪能有这般口福品尝到如此美酒呢!”
常茂听后,也跟着笑道:“那可不是嘛,若不是今儿个有英儿在,你呀,怕是这辈子都与此等佳酿无缘喽!”说着,他还向朱英投去了戏谑的目光。
李景隆随即转向朱英,双手抱拳,一脸感激地说道:“那我今日可得好好谢过我的好兄弟啦!”
朱英见状,连忙摆手推辞道:“哎呀,千万别这么说,大哥,这和我真没啥关系呀!”
就在众人谈笑风生之际,一顿热闹的饭局就这样欢快地进行着。
然而,与京城这边轻松愉悦的氛围截然不同的是,远在江西南昌府的一条道路上,正有两个人艰难地一步步向前行进着。
这二人皆身着朴素的粗布衣裳,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其中一人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抱怨道:“我说夏老扣啊,咱就不能租一辆马车来代步吗?这样走下去,啥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哟!”
那位被唤作夏老扣的人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同伴,认真地解释道:“鼎石兄啊,此次我们出门乃是暗中查访,行事万万不可过于张扬高调,否则一旦暴露行踪,恐怕会前功尽弃呐!”
没错,这两个人正是提前赶赴江西的夏元吉与铁铉。
就在他们二人策马奔腾、一路风尘仆仆地进入江西境内之后,夏元吉扭头看向身旁同样满脸倦容的铁铉,开口说道:“鼎石兄,依小弟之见,接下来我们不如弃马步行吧?如此一来,不仅能够沿途好好观察一下江西百姓们的生活状况,而且还能节省不少路费呢!”
起初,铁铉听着夏元吉所言,略作思索后便觉颇有几分道理,遂点头应道:“嗯,贤弟说得不无道理,那便依你所言罢。”说着,他翻身下马,并将身上所携带的全部盘缠都交予了夏元吉保管。
然而,随着行程的不断推进,铁铉却渐渐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起来。这哪里像夏元吉所说的那般简单啊!
自从踏入江西这片土地至今,已经过去了好些时日,但他们别说是投宿客栈了,就连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成了一种奢望,大多数时候只能以天为被、地为床来凑合过夜。
更让铁铉感到无奈的是,在饮食方面,夏元吉也是极其随意。
每每行至一个小镇时,夏元吉都会跑去购买一大袋最为廉价的干粮,顺便再捎带上一小袋咸菜。
对此,他竟然还振振有词地美其名曰:“这般准备,便可确保我们一路上都不会饿着肚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