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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傍晚,群众逐渐散去,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包括那些前来帮忙的医生和后勤人员等等,广场上的篝火熄灭,几个嘴角叼着烟头的工人民兵吐出一团团雾气,把那些冒着火星子的木炭踢到旁边,滚动的时候 带起了一堆火星和黑色的木屑,同时周遭执勤的人员和岗哨也多了起来,这是肉眼可见的。
在广场的正中央,可以看到一辆已经展开的现场指挥车,侧面和后背的车门打开,一台台冒着蓝光的电脑和屏幕在里面清晰可见,当然,指挥车附近的巡逻人员也相当多,在这里可以看见前线的最新战况。
以广场为中心的居住区分为了三块,一块是刚刚从灾难中救出来的群众,可能患有精神疾病或者性格走向极端,毕竟经历了那么大的灾难,所以看守人员管的比较严,第二块就是军警休息的地方,像这种地方是肯定要单独划开的,毕竟关系着士兵的安危以及武器的保管。
第三块就是来这里帮忙的人,虽然也有许巡逻的看守人员,但是看守的人却相当少,外面可到处充斥着危险,谁又会离开这个安全的地方 去外面冒险呢?除非有不得不做的地方。
今晚看来又是一个平安夜...
今天天空月亮没有露头,在没有灯光的环境里,一切事物都变成了黑色的轮廓,忽然间,像是一阵火柴摩擦的声音,嗞啪一声,一处明亮的火光在空气中燃烧了起来,火光勾勒出了旁边物体的轮廓。
那是一张侧脸,一张漆黑的鸟嘴面具的侧身,漆黑的一双观察孔看不出任何东西,长长的鸟喙显得很有张力,那死寂一片带有隔断情绪的面具似乎充满了威慑力,另一侧没有光照的位置是只有一片阴影的,面具左侧完全漆黑,只有右侧才能看到鸟嘴面具模糊的轮廓。
发出光亮的是一盏特别的煤油灯,它的框架和提手不是金属,而是完完全全用肌肉组织和骨骼组成的,煤油灯散发的着诡异浊黄的黄光包围着自身,外表透露出诡异的鲜红色,灯光的阴影时刻变化着,肌肉在煤油灯透出光亮的灯壁上蠕动着,细小的像是吸盘一样的肉须盘旋在这小小的载体上面,以一种夸张的姿态想要蔓延到更多地方,像是一个野心家。
而那个戴着面具的面孔只是轻轻低头撇了一眼,这个野心家便乖乖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蠕动的鲜红肉须尖端在快要碰到那人的黑色手套的时候,猛的停了下来,并小心翼翼的缩了回去,肌肉颜色都暗淡了不少。
生存,是一个生物最基本的本能,这些由生物组织组成的煤油灯燃烧的是生物油脂,尽管这个纯纯用生物肌肉堆积成的物体 没有任何大脑组织,它也是知道不要招惹类似可以威胁生存的存在。
这个提着煤油灯的形象有一股很明显的欧洲中世纪典型的服装风格,一身黑的装扮可以帮助她更容易的融入黑暗,但是在黑暗的环境下 同时一般随着危险,因此也需要一些光影来照亮前行的路,以便减少跨过障碍物的时间以及遇到危险更多的反应。
小小的煤油灯连一点浪花都掀不起来,整个城市已经陷入了黑夜,无数建筑漆黑一片,从上空来看,只有一排排长方形黑色轮廓的建筑群,只有少部分的建筑还能在夜晚绽放出光亮。
这个鸟嘴打扮的人提着灯,煤油灯与她的面具保持着平行位置,因此面具的面孔更加清晰了,可还是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面具的眼孔依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穿梭在数个帐篷之间,疫医每次都能完美避过那些晚上巡逻执勤的人员,在灵视状态下,那些生物活跃的心跳可以标明与自己的距离,可以用心跳来判断距离以及人数,而且在疫医状态下这个能力更加强大。
疫医还可以通过那些执勤人员的气场来判断他们有没有起疑或者发现什么,但是因为时机把握的太好了,偶尔有几个看到身影的人也只是看到一团浊黄的灯光晃了过去,黑夜成为了自己天然的保护色,兴许他们以为这是自己同伴的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