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可以做的更好,越是在特殊时期,我们的弦越要抓紧,我们可以紧绷,但是我们的神经紧绷是为了让群众可以放心生活,我问你,你从广场上的群众看到了什么?”
中山装的中年人低头往楼下看去,黑暗的广场上只有几盏微弱的明灯,群众围着这为数不多的光源吃着热腾腾的泡面聊着天,其中民警和武警穿梭在其中,休息的职务人员也聊起了天,看上去似乎生活并不是很窘迫的样子。
“你得深入群众,来到群众看得到的地方,群众才能看得到你,他们只能注意到真正为自己做了什么的,一切搞形式主义的群众自然也能看到,也能明白,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党八股是我们坚决要反对的...”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剩下留在办公室的休闲装男人看着广场上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灯光,轻叹了一口气。
“荆沙市的生产基本已经停泄了,现在基本都是靠上面组织的物资才能正常生活,也就只有邮政和荆沙市电视台还在正常工作了,其他地方已经基本脱离了掌控...”
休闲装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并且还时不时喃喃自语。
“算了,只要不给上面添乱就好了,恢复生产的事以后再说...”
半小时后...政府楼办公室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在广场下休息的群众也渐渐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准备早点休息迎接新的早晨了。
王正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室,郑爷抱着自己亲手写的自传回到了帐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灯光杷郑爷的额头照的发亮,掀开床单看了一眼自己藏起来的酒坛,这是当时打洋鬼子爆装备爆出来的,按照老一辈的说法,这东西存的越久越香,等到了后面一打开酒坛,整个屋子都会弥漫酒香味哩!
郑爷现在就两个盼头,一个就是把自己传记写好,第二个就是这坛酒在今年拆封,郑爷每天晚上就看着自己快要到年限的酒坛,每天光是光看着就是乐呵呵的,要轻轻得像孩子一样抚摸这坛宝贝才安然入睡,想到这里,郑爷开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心里美极了。
“呵呵,今年就盼着你了,到时候一拆开,大家定然都是欢天喜地的,不知道在拿出你的时候这尊如同七八爷一样叫做疫情的东西会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候就真的是欢天喜地的了。”
郑爷拍了拍漆灰色的酒坛,印在台面上的泥土被抖落了一些,郑爷这才开心的躺回在床上,眯着眼不一会就入睡了。
....
两个小时后,当夜色已经遮盖一切后,黑暗中只有行政楼的几束灯光还在摇转,然后啊,围墙门口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紧接着老旧的栅栏门被猛的拉开,嘎吱声在夜晚格外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