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安全?”凛微微皱眉。
见凛起疑,知道老祖宗的身份还不能暴露的简易连忙竖起一根食指扯谎道:“你想啊,Saber距离这里不是很近吗?我要是真遇到危险,她绝对能感知到并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对吧Saber?”
从简易清爽干净的微笑中感觉到满满信任的阿尔托莉雅表示十分受用,点了点头。
“没错,只要你遇到危险我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
虽然没有令咒,但是两人之间借新婚初夜签订下的契约某种意义上还是十分牢靠的,双方的位置与状态随时都能感知得到。
“赶来也需要时间的好伐?”
凛还想再嘟哝两句,却被简易打断。
“我觉得还是说说你在学校调查到的东西吧,远坂。”
“我说你啊…”凛有些无奈,不过最终还是选择妥协,率先动身:“那就去我家说吧。”
……
远坂邸。
欧式复古装修的会客室中,将自己去学校的所见所闻全部道出的凛,端起面前茶几上的红茶泯了一口。
发觉已经不烫后又小口小口地喝下半杯,同时,精致的眸子瞥向对面沙发上正皱着眉,低着头作思索状的简易。
斜照进来的暮色给其带着些稚嫩的侧脸染上了一层微红色,简言之,看上去更好看了。
发现屋内越来越暗,夜色渐起,凛起身将客厅的水晶吊灯打开,还未入座,便听到简易说。
“远坂,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动手。”
听到这里,凛差点喷了出来。
“今晚?你开玩笑吧?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而且,盲目进攻柳洞寺,caster被逼急了,就是自爆拉上你我陪葬也不是没有可能!”
“越早越好,拖得越久,caster就越有可能防备,我让司机过来,一会儿我们去爱因兹贝伦城找伊莉雅,到晚上我们就行动。”
简易依旧坚持今晚就行动,而凛稍微一寻思就明白了简易不想再拖下去的顾虑。
穗群原学院高中部的结界还在,说明Rider还没有退场,若是继续拖下去什么也不做,不仅caster会渐渐起疑,Rider说不定也会出来搅局。
就间桐慎二那个没脑子的货色,关键时刻耍威风蹦出来当搅屎棍的可能性不小。
理是这么个理,但凛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因为简易从来就不是个会用生命做赌注的人。
“你不怕caster被逼急了自爆?柳洞寺里蕴藏着她收集到的庞大魔力,一旦被逼急,就是自爆也要拉上我们陪葬,我们逃都无处逃。”
“嗯,我知道,不过你放心,她不会自爆的。”
注意到简易在说完后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凛瞬间就明白了,这个男人肯定也想到了这点,而且已经有了计划!
“好吧,既然伱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陪你赌上一把。”
……
“你这是干嘛?这都是什么?”
看着手中被凛强塞过来的大包小包以及对方手中的行李箱,简易一脸疑惑。
“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省的到需要的时候还得再跑一趟。”凛理所当然地道,拉上行李箱起身就向着停在院外的汽车走去。
看着凛那理直气壮的背影,简易无奈,得,这是打定主意在圣杯战争结束前赖在自己家了。
将所有东西塞进行李箱后,三人上车,让司机向着爱因兹贝伦城的位置开赴而去。
路过间桐邸,透过车窗看着那有些阴森感觉的洋房,简易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向凛。
“说起来,你的妹妹怎么样了?”
虽说根据记得只剩下一丢丢的剧情,也知道间桐樱本人不可能再参与进来,但简易还是礼貌性地问了一下。
“我听绫子说这两天她的情绪很是低落,今天下午请假回家了。别人或许不太清楚,但樱应该是知道卫宫同学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这样啊。”简易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那孩子虽然确实惨,却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就是连见都没有见过。
另外,放在魔术界,像是间桐樱这种悲剧随处可见,一点儿也不稀奇。毕竟西方的魔术圈,只要你不泄露神秘,根本就没人管。
“话说回来,你预见的未来中,樱最后怎么样了?”凛问,紧紧地盯着简易。
沉思良久,简易最后吐出四个字。
“有人爱着。”
虽然惨,但哪怕是除了hF线,间桐樱也是有人爱着并关心着的。
藤村大河,弓道部的学姐,亦或是这个双马尾姐姐,或许还有其他一些人。
总之,非是无人问及,而是有人关心。
“这样啊…”凛低声轻喃,眼中浮现一抹柔和,这样一来,自己多少也能放点儿心了。
“不过我觉得之后你还是多在明面上关心下她吧,有时候你不将自己的关切摆在明面上她可能也察觉不到,从而自怨自艾。”
凛点了点头,后释怀一笑:“说的是啊,那孩子的话确实会这样。”
……
间桐邸。
地下室里,经过短短几天,间桐慎二此时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整个人瘦到就像是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皮,里边就只剩下了骨头。
头发也白了一半,皮肤下时不时地还能看到有什么东西蠕动而过的迹象。
但是相反,精神却异常之亢奋。
白天撞到凛的小男孩,站在地下室的门口,看着下方约莫是已经疯了的间桐慎二,呀咧呀咧地直摇头。
“真是可悲的家伙啊,即便身体变成这样,但只要能够窥探神秘,也乐意至极吗?”
站在一旁,不知是为了节省魔力,还是躲避谁的探查,将体型缩小至小孩子也就是灵基未再临状态的间桐樱或者说迦摩,带着一丝恶趣味问。
“怎么了?是心疼自己的后代了吗?爷爷?”
“不,我都说了我不是那个玛奇里了。”蓝头发的小男孩有些无奈,后再一次地强调:“我只是某个人五百年来舍弃的知识的集结体而已,连生灵都算不上的,也没有任何记忆。”
说到这里,小男孩儿又露出几分无奈,耸了耸肩膀道:“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就连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某人在最后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