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月和姜彤就在唐月月的房间休息,其实两人也没睡着
“姐姐,委屈你了”唐月月突然这么一句,姜彤先是一愣又明白了
“傻姑娘,别多想,姐姐不会委屈,倒是你要顾惜自己”
“嗯,小哥一下子长大了好多”唐月月这几天看着小哥灵前悲泣,既心疼又欣慰
“是啊,他以后就只有我们了”姜彤想到了自己也是孤身一人了!心里多少也是心酸
“姐姐,你也有我们!”唐月月何止看不出姐姐现在的心酸
“嗯,我们一大家子幸而在一起”那么心酸也被亲情冲淡了好多
迷迷糊糊就到了凌晨五点,外面传开了开锣的颂唱(出殡前道士先生为亡者开路祭),这时唐晋州和唐晋言来接她二人
“老婆宝,怎样,好些了吗?”在唐晋言跟前,唐晋州也没顾及,反正迟早会知道,唐晋言愣神,看到唐晋州不是和大嫂说的,而是在唐月月跟前,吃惊一瞬呆呆的看着三人
“二弟,月月有了身孕我的,这事等二叔的葬礼结束了我会好好和家里人说”唐晋州看到二弟呆住的样子嘱咐了一句,就又过来抱床上的姜彤在轮椅上安置好,四人无话到了灵堂,这时候就要瞻仰亡者遗容了,姜彤静静的在一旁坐着,她这情况是不会强她所难去看唐二伯遗容的,唐晋州一直守着唐月月,道士先生念完最后一篇经文,督官指挥亲人上前依次瞻仰遗容。顿时灵堂里哭声一片,唐月月靠着唐晋州看了二伯最后一眼,哭的不能自已,唐晋州生怕她的眼泪滴落在二伯的身上,立马抱着她离开,这时唐老爷子颤颤巍巍的由唐大伯唐三伯搀扶着进来了,本来唐家不打算让老爷子再经历这一遭的,怕老人家受不了,可老爷子哪里肯,那是在他背上长大的儿啊,没办法,唐大伯和唐三伯只得搀扶老爷子过来见唐二伯最后一面,这一年后就是天人永隔了
“我的儿啊!”唐老爷子苍老无力的悲鸣让在场的人都怵怵泪奔
“儿啊,你是要挖爹的心啊!”老爷子紧紧抓着儿子的棺木,仿佛这一刻要把自己的伤痛都呼吸出来
“爹,二哥去了,你让他走吧,他说去找娘了”唐三伯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不敢再看,这是和自己打小一起尿炕咂祸,挖糖抖眼的二哥,今天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啊
“爹,三弟说的是,娘一个人去那边那么多年,二弟去了,他娘俩儿兴许现在吃糖了!”唐大伯一把抱着老爹的胳膊也看了一眼二弟,二弟喜欢吃糖,打小跟在后面要糖吃,娘藏起来的糖多半都是他偷偷掏出来三兄弟躲在麦垛子里吃完再一起挨揍。
“爷爷,您让爸走吧!”
“爷爷,您让二伯走吧!”
“爷爷,您让二叔走吧!”四兄妹齐齐跪在地上让老爷子松手盖棺!
“老爷子,您让元娃子的爹走吧!”身后的亲人们忍住悲伤都劝着唐老爷子,不知是悲痛不己的无力感还是被身后儿孙的劝慰感化,唐老爷子慢慢松开手,唐大伯唐三伯立马架着唐老爷子退后几步,抚灵的几个壮汉立马上盖,那订棺的声声锤响让唐晋元一下子冲出几个兄弟的包围,死扒着唐二伯的棺木不放
“爸,我错了,爸,我不应该扔下您一个人在家里,我错了爸,您起来拿棍子打我骂我我都不跑了,爸,您别不理我,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爸啊,我错了”赤红的双眼,悲嚎的哭声,让几个订棺的大汉也一时拉他不开
“爸,我错了,我不跑了,我守着你,爸,儿子错了”唐晋元死死扒着棺木不放,唐晋州唐晋言还有其他几个族里的兄弟上去
“晋元,松手,让二叔走!”唐晋州一把搂住唐晋元的腰其他人拉手拉脚
“大哥,我错了,我不能没有爸爸,大哥,你放开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爸爸!”
“晋元!你不是没有爸爸了,孩子。让你爸和你奶团聚啊。大伯三叔都是你爸爸。你要听话啊!让你爸安心去!”唐大伯一声吼,镇住了唐晋元,又一把抱着这个已经是个男子汉的侄子,拍拍他的后背,安抚道。
送灵的队伍好长,凛冽的寒风刺骨,悲伤刺心,道士在墓底画完地契符念完契文,烧化契文后,孝子孝亲门跪围墓地道士分散完子孙钱粮,落棺封土,唐晋元就跪伏在墓前悲悲泣不止,做好墓府,四人一起跪立在墓前直到中午时分才相互搀扶着回到唐家,唐老爷子坐在灵旁等着唐晋元他们,道士这时候也已经完成了最后的诵经,唐大伯夫妇已经送他离开了,家里还有左邻右舍在帮忙拆卸灵堂布景,唐晋元一直浑浑噩噩的,烧完头七,一家人齐聚唐老爷子的院子里
“爷爷,您要好好的,月月还想爷爷住进月月的大别墅!”唐月月依靠在唐老爷子的身边,宽慰唐老爷子丧子的悲痛
“月月吧,爷爷没事啊,爷爷还有你爸妈大伯伯母他们呢”唐老爷子轻抚着唐月月的头发
“月月啊,我看你这几天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哪不舒服啊?”唐大嫂这几天看着这个侄女脸色甚是苍白,心里也是疼惜
“伯母,我没事,休息好就没事的,您和爷爷还有大伯,爸爸妈妈这几天才是劳心劳力,我们都没帮您们分担”唐月月宽慰着长辈
“爷爷,爸妈,三叔三婶!”唐晋州拉过唐月月的手,一起在长辈们面前跪下,一时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了,你们兄妹有事就说啊,跪着干嘛?快起来”老爷子心疼不已,连忙来拉,唐晋州却安抚爷爷坐下
“爷爷,孙儿不孝,本来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这事,可是月月身体受不了,我也只能惹您几位长辈烦心不快!”说完唐晋州磕了一个头,这下长辈们更不知道他二人怎么了?
“爷爷,月月有了身孕,是不孝孙儿的!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唐晋州的一句话把大堂里的未知们砸的脑瓜子嗡嗡
“你,你说什么?”唐大嫂看着面前跪着得二人,又看到旁边的姜彤平静无他的面庞,之间五雷轰顶,难道儿子侄女对不起儿媳妇,儿媳妇无处申诉才一起回来求助家里的?这可如何是好?
“妈,月月已经有了我的骨肉”
“啪”唐晋州刚说完,唐大嫂就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这是她第一次打这个儿子,手还在潺潺发抖
“妈,你别急,听儿子说”唐晋州并没有因为母亲的一耳光而感到丝毫的不满。他担心母亲被自己气坏身体,屋里的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包括唐三伯夫妇,他们能说啥了?姜彤还在,他们怎么敢的?
“爸妈,我和月月没有对不起姜彤,我们离婚后才和月月表露心声,其中曲折儿子会一一斌明”唐晋州说完先是又磕了一个头,才把唐月月扶起小心翼翼的交到三婶三叔身边,然后又直直的跪下一一道来。唐家的人这时候脑瓜子嗡嗡的
等唐晋州把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说完,半响无一人吱声,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