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的病毒触须从数据球内部蔓延而出,如同黑暗的触手,将苏浅困在了一个巨大的全息牢笼中。
她的牢笼的墙壁不断播放着她与陆凛的“过去”记忆,但这些记忆似乎有些不对劲,扭曲、变形,甚至有些画面根本不曾发生过。
“你的混沌心脏需要我的病毒程序稳定。”陆凛的声音从数据球中传出,冷漠中透着一丝狂热。
他的机械义眼完全变成了猩红色,苏浅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逐渐侵蚀她的意识。
江离的实体化身体突然缠上了牢笼,黑色的粘液如同活物一般,扭曲成拍卖锤的形状。
他玩偶般轻笑,声音如同来自冥界,“弑神者的心脏标价是——你灵魂的所有权。”
秦渊的镰刀在黑暗中划过一道致命的弧线,将江离的血液割裂成无数碎片。
这些碎片化作债务契约,散落在牢笼的四周。
秦渊的眼神冷漠,但他的动作却透露出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定。
他似乎在暗中与江离博弈,保护着苏浅不被彻底吞没。
“手枪和女人,这可不是你该关心的事。”苏浅的右眼突然涌动起深渊般的黑暗,吞噬着牢笼中的数据。
在她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了赖星澜的机械义肢残骸,那些熟悉的纳米图腾在她的视野中交织。
“契约必须用血续写。”苏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割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在牢笼的地板上。
但诡异的是,那些血珠并未渗入地面,而是化作了一圈圈星环符文,与赖星澜的机械义肢上的纳米图腾形成了奇异的共鸣。
陆凛的病毒突然具象成机械义眼的形态,与苏浅的右眼深渊对峙。
他的声音在数据流中回荡,冰冷而坚定,“偏执总裁是观测者设计的傀儡,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归宿。”
苏浅的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澜,她努力保持冷静,寻找着破解这一切的关键。
而此时,江离的黑色粘液再次缠上了牢笼,仿佛试图重新掌控局势。
秦渊的镰刀再次划过一道致命的弧线,将粘液斩断,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还不够了解她,陆凛。”秦渊的声音冷酷而低沉,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似乎在暗中保护着苏浅,但又不愿显露出自己的真正意图。
“你的心脏在呼唤我,苏浅。”陆凛的声音如同魅惑的低语,试图煽动苏浅内心的混乱。
但苏浅的眼神却更加坚定
秦渊的债物锁链突然从他的镰刀中延伸而出,缠住了苏浅的脖颈,将她紧紧勒住。
此时,苏浅的右眼深渊再次涌动,黑色的粘液与债务契约碎片在她的视野中交织,形成了一幅复杂的画面。
她的心跳加速,但她的眼神却依然充满了决心。
“看来,我们之间的事,才刚刚开始。”苏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笑,她的目光坚定地盯着陆凛,仿佛在告诉对方,她不会轻易屈服。
而秦渊的这场博弈,远未结束。
秦渊的债物锁链如同毒蛇般缠绕上苏浅的脖颈,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每一条锁链都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上面清晰地显示着赖星澜和陆凛的债务数额,触目惊心,像是一场无声的拍卖。
秦渊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两位老爷的赌局,赢家才能获得容器的所有权。”
苏浅被锁链勒得喘不过气,但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件商品,被这些男人肆意争夺,这种感觉让她无比厌恶。
陆凛猩红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苏浅,你注定是我的!我的病毒已经深入你的心脏,你逃不掉的!”他的声音充满了偏执和占有欲,仿佛苏浅是他的一件私有物品。
与此同时,苏浅体内的深渊旋涡和数据球同时爆发,两种力量在她体内激烈碰撞,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要将她撕裂。
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意识,但她仍然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在意识的深处,苏浅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楚昭阳。
他手中握着一枚闪烁着星光的环状物,正缓缓地将其嵌入自己的心脏。
那心脏跳动的声音,如同古老的战鼓,在苏浅的灵魂深处回荡。
“观测者纪元的真相……是容器的自我献祭……”楚昭阳的声音虚无缥缈,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壮。
这突如其来的画面让苏浅心头一震,她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却又无法抓住。
她想要看清楚昭阳的脸,但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打断。
“啊!”苏浅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的身体剧烈颤抖,仿佛要被撕裂成碎片。
秦渊的锁链勒得更紧了,仿佛要将她彻底禁锢。
陆凛的病毒触手疯狂地涌入苏浅的身体,试图占据她的心脏。
而江离的黑色粘液则如同附骨之蛆般缠绕着苏浅,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真是精彩的表演,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最后的结局了。”
就在这时,苏浅的右眼突然爆发出璀璨的金光,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她身上的锁链寸寸断裂,化作黑色的粉末消散在空中。
她缓缓地抬起头,
“你们……都错了……”苏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我……不是任何人的容器……”
她的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体内爆发而出,将周围的一切都震飞出去。
陆凛的病毒触手被瞬间摧毁,江离的黑色粘液也如同被烈火焚烧般迅速蒸发。
秦渊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他手中的镰刀发出嗡嗡的颤鸣,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他死死地盯着苏浅,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秦渊的声音颤抖着,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苏浅没有回答,她缓缓地伸出手,指向了远方。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