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安把银子放好,沉沉睡去,有了银子在身,他突然觉得很踏实。不多久便睡去。
第二天,他在点卯后,找到赵捕头,表示想回家一趟。“赵捕头,我来衙门已有十日不曾回家,怕家中父母惦记,明日想告假一日,回去看看。”赵捕头原本已经要点头表示同意,但就在这时,他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眉头微皱,眼神犀利地看向张希安,问道:“十天不曾回去?你竟然不知道,除非夜间轮到你值班,否则在下值之后便可以直接回家吗?大黄狗和倪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件事吗?”听到这话,张希安整个人瞬间愣住了,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和惊愕之色。
他仔细回想起来,似乎自己真的从来没有向那两人询问过这个问题。一时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懊悔之情,暗自苦笑不已。而此时,赵捕头略作思考后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明天也不必专门请假了。咱们衙门每隔十二天会有三天休息时间,这样吧,你等到后天再休息如何?”说完,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仿佛对那两个未曾告知张希安规定的人充满了不满。
张希安连忙摆了摆手,赶忙解释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其实是我自己从未向他们问起过此事,说不定他俩也不清楚这里面的规矩呢。”看到张希安如此大度,赵捕头微微点了点头,但还是严肃地说道:“如果真是那两个家伙故意欺负你、隐瞒实情,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我定会亲自去找他们理论一番!”张希安感激涕零地点着头,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随后,他转身匆匆离去。
与大黄狗倪二人成功汇合之后,他们三个人像往常一样朝着那家常去的窝棚铺子走去,准备享用一顿美味的早餐。走进铺子里,找了个空位坐下,不一会儿店家就把热气腾腾的食物端了上来。
趁着吃饭的间隙,张希安开口向另外两人说道:“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啊,后日我准备休沐。”大黄听到这话,立刻停下手中的筷子,开始掐着手指计算起日子来。过了片刻,他惊讶地叫道:“哎呀,希安兄弟,你瞧瞧这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不知不觉间你来这里都已经有十天了呢,的确也到了该好好休息的时候了。这几天你可是没少忙活,着实辛苦了。”
张希安连忙摆了摆手,回应道:“大黄哥,您太客气了。要说辛苦,那也是二位大哥每天带着我熟悉各种事务,教给我那么多东西,这才是真正的辛苦呢。跟您们相比,我这点儿根本算不上什么。”一旁的狗倪听了张希安这番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张希安接着好奇地问道:“大黄哥,咱们衙门里休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章程或者规定呀?”大黄一听,喝了口粥,解释说:“按咱大梁朝的规矩捕快是每十日休两日,但是咱们因为地处偏远,且一般无甚大事,所以逐渐变成了每十二日休三日。所以巡街一般是两个捕快巡街,一来是相互可以有个照应,二来万一有人休沐就不必做调整,但是一十,二十五这两日,所有捕快都不得休沐,都得在。不然可忙不过来。”张希安听了点头称是。
日子很快,张希安休沐了,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就把银子揣好,去门房签字。就回家去了。衙门离张府不远,三里不到。张希安大概两柱香也就到了。
张府的牌匾依旧老旧,但是张希安倍感亲切,刚进门,就喊道“爹娘,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