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手里忙活着,也没有在意,就把昨天下午的见闻又讲了一遍。
下午三点多,由于郝仁去走亲戚去了,秦淮茹一个人在家里闲着有着无聊,刚好看到何雨水的作业本还在桌子上忘了拿,就准备送过去顺便陪雨水玩会儿。
从何家出来,就回了前院的房子里整理起了东西。
正擦着窗户呢,就突然瞧见贾东旭慌乱的跑进了大院,怀里鼓囊囊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东躲西藏的跑回了家。
“贾东旭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秦淮茹也终于察觉到了可能有什么情况,放下手中的碗筷,认真的回想了起来。
“当时我也没看的清,好像除了抱着什么东西,别的也没了。”
郝仁也不强求,说了句没事儿后,就吃起了早饭。
对郝仁可能有用,秦淮茹并没有放弃,脑子都快烧了。
突然,秦淮茹抓到了一处细节。
“哦,对了,仁哥,我想起来了!贾东旭的胳膊不对劲,当时就一个手在抱着东西,现在想想,整个人就像是被吓坏了。”
郝仁结合刚刚从大妈那听来的消息,加上贾东旭的异样,嫌疑很大。
“易中海在医院里回来了吗?”
“还没有,一大妈每天都在医院和家里两头跑,之前我还碰到过一次回来拿东西。”
这个贾东旭,大白天的没在医院照顾易中海,神情慌张的往家里带了什么东西?
胳膊好像还受伤了,总不可能是摔到了吧?
由于对大妈口中所说的事情还不了解,也没有收到什么案情通报,郝仁也就没有再继续想。
用完早饭后,秦淮茹就去收拾东西了,明天以任一行的马甲回秦家村,正好,郝仁也准备多住两天。
广阔的大山还没有探索大半,之前时间不多,郝仁可是惦记了好久了。
闲着没什么事,郝仁就开着车往轧钢厂去了。
年初刚没几天,轧钢厂里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没了解呢,正好去看看情况,检查检查下面的人有没有偷懒。
行驶在大路上,远远的看向轧钢厂,发现正门口的四名保卫员全部都在岗,也算没有辜负郝仁的信任。
一路来到厂门口,几人一看到熟悉的车辆,赶忙列队。
“处长好!”
“嗯!你们好呀,情况怎么样?兄弟们执勤还好吗?”
郝仁往值班亭里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喝酒打牌的痕迹,着装整齐,看样子都很尽职尽责。
“报告处长,弟兄们一切都好,厂里也没有异常情况。”
让几人继续站岗,郝仁开着车进了厂里,沿着主路溜达了两圈,确实如手下人所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情况。
只是路过着火的库房区域的时候,远远的看着满地狼藉的废墟,情绪也低落了下来。
呆呆的望着满地黑炭断木,不自主的想到了所有参与战斗的弟兄们,想到了那名牺牲的战士丁家明,想到了下达封口令的那些人,想到了那些在GA的那次行动中,牺牲的队员们,想到了那位生不如死的绷带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肥硕的麻雀落在了郝仁的车窗边,将郝仁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双目再次变得坚定而有神。
在郝仁开车离开轧钢厂的时候,医院里的易中海迎来了几位民警。
为首的民警将手中的纸递给靠坐在床头的易中海。
“易师傅,你也是片区的老住户了,什么东西也都懂,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们两家已经协商好达成了和解协议,不再追究双方的责任了,那我就宣布处罚结果了。”
贾东旭不知道怎么了并不在场,牛家的当家人牛南也不在场,只有一大妈和牛家媳妇在。
棒梗也醒了过来,只是身上的内伤有些重,还不能长时间活动,一大妈喂了点白面粥,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易中海同志,牛南同志,现由两家经过协商后达成了一致,由过错方贾梗为主要责任人,防卫过当、参与互殴并使人重伤的过错方牛爱花为第二主要责任人,现达成和解协议,由……,双方各自负责自身损失,责任不再追究。”
将和解书宣读完之后,易中海和牛家媳妇都表示没有意见。
易中海拿着笔就上面签了字,牛家媳妇也跟着写上了名字。
民警看了看没问题后,便将协议书收了起来留档封存。
“行,事情就算到这了,你们两家要在一个星期之内,要将30万的治安罚款交过去。以后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明白,谢谢民警同志们了~我这不方便,就不送你们了。”
“不用客气,易师傅,你好好养伤吧!而且我们还有事情呢!”
易中海奇怪的看着民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民警也没有解释,环顾了一圈房间里没有贾东旭后,便问向了易中海。
“易师傅,您的干儿子贾东旭怎么不在这儿?”
一大妈听到民警询问贾东旭的去向,还以为是责怪贾东旭作为干儿子,签字和解的现场怎么不在,就起身为其解释了几句。
“同志,东旭他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了,早上还来看过我呢!这孩子昨天夜里替我陪了老易一宿,都没怎么休息。”
易中海却察觉到了不对劲,焦急的挺直了身子问道。
“同志,我想问下,难道是东旭他干了什么坏事吗?”
“不是,易师傅,你先不要着急,我们找贾东旭只是想要询问一些情况。”
民警看着着急的不行的老两口,索性就解释了一下具体情况。
原来是牛家的牛南,在初三的傍晚,从工友家里吃完饭回来,路上不知道是因为喝酒了还是怎么了,就和一群道上的人发生了口角。
任由牛南再壮实,双拳也难敌四手,直接被揍了一顿。
本来只是受点皮外伤,可牛南却因为酒劲上头了,直接爆发了,那群人刚把牛南打趴下,一看还那么有劲,就又打了一顿。
于是原本只是受点罪的牛南,直接就骨折了一条腿,肋骨也断了两根。
躺在胡同里,要不是被拉板车收粪的人发现,估计都冻死在街上了。
“同志,这不可能和东旭有关系,他可是从下了学就当了工人,从来没有在外面胡混过的。”
易中海拉着民警,努力的想要为干儿子撇清嫌疑。
民警自然在第一时间就彻查了贾东旭的情况,从档案和走访情况来看,确实和那些走马的道上混混扯不上关系。
而且据目击者所说,也是牛南喝了酒,在大街上和人家一群人发生了矛盾,并不是埋伏袭击。
但是贾东旭作为近几天为数不多和牛南发生过直接冲突的人,身上的嫌疑还是有的。
但是和牛南有矛盾的人,并不是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民警问易中海贾东旭的去向,也只是因为是易中海的干儿子而已。
牛南脾气暴躁,性子又直,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没少得罪人,嫌疑人都列出了好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