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枝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仿佛要将这几天缺失的睡眠部弥补回来,一直沉睡到大中午。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某人紧紧拥抱在怀中,立刻恢复了清醒。
哦,对!
她想起来了,那个人昨晚已经回来了。
她刚有起身的动静,就立刻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
“去哪?”他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初醒的磁性,异常诱人。
栗枝脸颊绯红,略带羞涩地说:“我……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厉爵霆闻言便松开了她。
栗枝趁机像逃离一样下了床,取了卫生巾,紧接着便冲进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的,换好卫生巾都也没急着出去。
他突然回来了,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她原本期待的一个星期的自由时光,却因为那个人的突然归来而戛然而止。
烦躁,暴躁。
栗枝从洗手间走出,便看到厉爵霆半靠在床头,上身赤裸,正悠闲盯着手机看。
这本是稀松平常的一幕,但要命的是,那手机正是她的手机。
虽说栗枝的手机里并无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偏偏昨天和克洛伊聊天时,提到画画的事情,而且,克洛伊还答应帮她找一位价格亲民的模特。
此刻,栗枝心中忐忑不安,却不敢表露出分毫,只能在心底暗暗祈祷,克洛伊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给她发来信息。
厉爵霆见她愣在原地,便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栗枝虽心中忐忑,却也不敢不从,于是挪动着小碎步向他走过去。
刚一坐下,就被他猛地一把拉入怀中,他拎起她来,轻松得如同拎起一只小猫一般。
栗枝的整个后背紧贴着厉爵霆的胸膛,尽管隔着睡衣,但那层布料单薄,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胸膛的坚硬和温热。
“你这几天能好?”他低头在她后颈上有一下没一下亲吻着。
尽管两人已经坦诚相见多次,栗枝还是很不适应两人之间这种亲密的互动,于是她动了动身子,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厉爵霆就是不肯放手,栗枝怎么挣也挣不开,也生怕惹他不高兴。
无奈之下,她只好回答:“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
“我问你,扯别人干什么?”
栗枝没想到他还继续追问。
她脑筋迅速转动起来,心想如果自己说得久一点,或许他就能晚一点对自己“动手”。
“我来很久的,大概十几天了吧。”
“呵。十多天?”厉爵霆掰过她的脸颊,“你在糊弄谁呢?”
十多天?
让他一天不碰她都难受的要死,还十多天了!
栗枝见这个男人并不容易糊弄,便改口道:“三四天吧。”
厉爵霆显然对这种含糊其辞的回答不满意,追问道:“到底是三天还是四天?”
栗枝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恼怒,这种事情又不是她所能左右的。
“这个哪里说得准啊,又不是我说了算,想停就能停的。”
厉爵霆听着她略带不满的语气,眉头紧蹙,俯身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栗枝,你最近胆子不小啊,都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对不起。”栗枝低声道歉。
反正说多错多,道歉准是没错的,在他眼里,他自己说得话才是有理的。
厉爵霆搂住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她的屁股都贴上了他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知道她感觉到了,他贴近她耳边说:“是你让我回来的,赶紧给我一个解决办法。”
“我什么时候叫你回来了?”栗枝心里委屈。
“如果你手机不关机,我会这么急着赶回来吗?”厉爵霆振振有词。
栗枝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暗自嘀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生理期不能做那个,真的不行!要不你还是找……”
栗枝的话还没说完,厉爵霆眸色一沉,吼道:“又让我找别人是吗?”
被他吓得一哆嗦,栗枝连忙摇头否认,咽了咽口水:“不,不是,找,找别的方法。”
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开始慢慢减退,平息了几分。
“别的办法?”厉爵霆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什么别的方法,说来我听听。”
栗枝压低声音,羞涩地说:“你……你昨晚不是已经……已经解决过了吗?”
厉爵霆听到这话,嘴角微扬,“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你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
栗枝撅起嘴,小声嘀咕道:“这又不是吃饭。”
厉爵霆问:“你说什么?”
栗枝轻轻摇头,回答道:“我等会儿还要画画呢,用手会累的。”
厉爵霆回想起她那生涩的技巧,他也不是很愿意。
他毫不留情指出:“你能不能表现出一点诚意来。”
栗枝似乎瞬间领悟到了他的言下之意,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坚决道:“不行。”
厉爵霆本来并没有往那方面想,结果栗枝自己却先作出了反应。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栗枝,你懂得挺多的啊。”
栗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忙解释:“不,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厉爵霆低笑一声,说:“行,我答应了。”
栗枝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到这种地步的.........
........
“不许咬,不然拔掉你的牙齿。”厉爵霆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她泪眼婆娑、茫然无助的神情极度惹人垂怜,唤醒了男人内心深处想要呵护却又带着想蹂躏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她拉起,哑着声音:“去床上跪着。”
栗枝不敢不从,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乖乖听话
他并未急于求成,而是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一步一步循序渐进引导着她。
一个小时后.......
栗枝得以解脱,挣脱开他的大掌,下床冲进浴室。
不知为何,泪水莫名汹涌而出,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哗哗直落。
或许是因为心底涌上的委屈,他怎么可以让她那样........
厉爵霆紧随其后走进浴室,听到她的哭声,不禁皱起眉头,他走近问她:“又哭什么?”
栗枝没有回答。
厉爵霆又说:“明明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现在又要哭。”
栗枝哽咽着反驳:“我……才没有。”
厉爵霆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妥协:“好了,别哭了,以后不让你那样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