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枝没等到祈翊然,反倒把历爵霆给等来了。
一行黑衣保镖浩浩荡荡步入moS。
刹那间,震耳欲聋的音乐戛然而止,一楼被迅速清场,一片寂静笼罩。
栗枝喝得酩酊大醉,全然对即将面临的危险浑然不觉。
厉爵霆瞥见二楼卡座中醉得不省人事的栗枝时,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夜空。
克洛伊自然是认识厉爵霆的,至少是在栗枝生日宴会上见过。
她刚张口喊了一声“叔叔”,正欲上前打招呼,不料却被几个身形魁梧的保镖拦了下来。
厉爵霆二话不说,犹如拎起一只小鸡般轻松将栗枝拎起,随后转头对克洛伊丢下一句话。
“厉某日后定会抽空上门‘答谢’,clark家的千金。”
克洛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潜藏的威胁,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厉爵霆知道她父亲是clark这件事上。
这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她整个人都兴奋得难以自抑,以为这是厉爵霆对她有所关注的迹象。
祁翊然匆忙抵达moS,刚到门口就见到厉爵霆毫不留情将栗枝粗鲁地扔进车里的一幕。
他心里想冲过去帮忙、阻拦,可腿却像被钉在地上一样迈不开步。
那日的记忆清晰如昨,脚上的枪伤好像又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过去的经历。
他原本不打算来的,但听克洛伊说栗枝也来了,就急忙赶过来。没想到,一到场就看见栗枝被厉爵霆带走了。
他双手紧紧握拳,心里很生气,但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个人有钱有权有势,就连他的父亲都心存忌惮,他又有什么能力去和他抗衡呢?
另一边,威尔在城堡里等了好久,一直没看到厉爵霆和栗枝回来,心里特别着急。
又等了半个小时,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就给阿乐打了个电话。
阿乐接电话的时候,刚好把两人安全送到云顶,正准备离开。
他告诉威尔,让他不用等了,少爷和小姐在云顶这边,今晚不回城堡了。
威尔心中隐隐感到事情不对劲,急忙追问阿乐,阿乐只留下了四个字:“凶多吉少”。
听到“凶多吉少”这四个字后,威尔心急如焚。
早上看厉爵霆心情挺好的,以为两人关系缓和,可没想到.......
他虽然很担心栗枝,但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更不敢贸贸然前往云顶那边。
只希望栗枝能记住他之前叮嘱过的话话,少跟厉爵霆顶嘴,毕竟厉爵霆吃软不吃硬。
云顶别苑,厉爵霆专属的奢华黑金别墅。
栗枝悠悠转醒,只感觉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
她动了动身体,结果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手铐牢牢铐在床头,她顿时惊慌不已。
“醒了?”
冷漠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一听到这个声音,吓得更是魂飞魄散。
她从床上慌忙坐起,这才惊觉自己竟一丝不挂,裸露无遗。
苍白,慌乱,惊恐,颤抖......
“怎么?听到我的声音,你很意外?很震惊?”
栗枝当然很害怕,简直是吓得要命。
“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想问我怎么会找到你?”厉爵霆冷笑一声,替她补充完这句话,“没想到吧?还是没逃掉。”
“栗枝,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啊?整个英国都遍布我的人,找你易如反掌!”
栗枝心中的慌乱如同等待命运的裁决,昨晚的记忆碎片在她的脑海中慢慢汇聚。
她依稀记得自己在车上对他破口大骂,不仅如此,好像还动手打了他。
厉爵霆周身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戾气,霸气的,冷厉的,甚至是无情的,如一朵沾了毒的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栗枝,伸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冷冽如冰:“我是不是告诫过你,让你乖乖听话,别妄图逃走?显然,是我对你太过仁慈,以至于你竟忘了我说过的话。”
栗枝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倔强看着他但却不肯求饶。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厉爵霆反问一句,随后慢条斯理说着,“哦,对了,带你改头换面,躲过灰狼视线,去酒吧的那个女孩,叫克洛伊,是吧?”
“你想干什么?跟她没关系。”栗枝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真的没关系吗?”厉爵霆像是在自言自语,“是一枪爆头好呢,还是砍手砍脚好呢?”
“不要!”栗枝怒吼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许你碰她,这件事跟她无关!”
“啧啧啧,”厉爵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栗枝,你现在是有求于我,用这种语气只会激怒我。”
栗枝强忍着下巴的疼痛,咬着牙说:“就只会威胁别人,你算什么男人?”
“算不算男人,等会就知道了。”厉爵霆不屑一笑,“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威胁我啊,可惜,你没有。”
“你放心,肯定会有那么一天的。”栗枝咬牙切齿道。
他松开手,眼神锐利而深邃,透露出一种惯常的冷酷,以及足以让她战栗的气息。
“我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身边的人真的会遭遇不幸!”
栗枝知道他说到做到,她也见识过他的狠辣手段,所以他此刻在逼她顺服,逼她妥协。
倘若她不妥协,怕是只会连累更多的人。
真卑鄙!
“你不是就想要我的身体吗?但是,即便你得到我的身体,也休想得到我的真心。”
“真心?值几个钱啊?你未必也将自己看得太重了些。”
“知道怎么样的猎物最好玩吗?”厉爵霆不怒反笑,那笑声冷冽得能让人坠入无底的深渊。
他的手手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她胸前那柔软的所在。
“有时候,往往欲擒故纵才更有意思,越是野性的东西,越能激起我想要征服的欲望。”
“我不是你的猎物。”
栗枝的怒火也被点燃,她奋力挣脱他的束缚,然而却换来他更为用力的掌控。
“哦?忘了,你确实不是猎物,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啊。”
他的唇慢慢贴近她的耳畔,诱人的声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好好想想,是想,只伺候我一个人,还是,更愿意伺候一群人?嗯?”
栗枝脸色骤白,如纸般无血色。
17岁在暗牢中亲眼目睹的恐怖一幕,恍若惊雷,猛然轰击她的记忆,画面栩栩如生。
她拼命摇头,嘴里喃喃道:“我不要,我不要去伺候那些人,我不要!”
厉爵霆看着栗枝惊恐的样子,心里十分满意,“很好,那就乖乖伺候我。”
栗枝的心猛地一紧,还没来得及反抗,便如同一只折翼之蝶,被厉爵霆压制在身下。
“你放开我,你不要碰我。”
栗枝望着他那如同深渊般嗜血的眼眸,倒吸一口冷气。
随即,她用尽全部力气,将那只尚能自由活动的手紧紧抵在他的胸前。
但是,她忘记了,这个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啧,真不听话。该罚!”
“你说,是先惩罚你呢,还是先拿你的朋友开刀呢?”厉爵霆声音冰冷。
栗枝双眼瞪大大大的,一时间忘了挣扎。
他轻易将她另一只纤细的手腕扣在头顶,然后毫不留情铐紧在手铐中。
因为双手的位置,她不停扭动着身体,这一动,让厉爵霆心里头的火苗子越烧越旺。
“我……我有艾滋病!”栗枝声嘶力竭怒吼道,试图让他停止。
厉爵霆停了下来,看着栗枝冷笑一声:“栗枝,你说你笨呢,还是傻呢?”
“艾滋病?你是我养着的人,天天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从哪染上的艾滋病?嗯?”
“为了不让我碰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栗枝整个人都害怕的瑟瑟发抖,为了使他更相信她的话,她急忙道:“在学校,就是在学学校,你把贴身保镖撤走之后,没有了监视,我……被传染上的。”
厉爵霆看着她那颤抖的模样,半晌,凑到她耳边,冷冽的语调透着满满的戏谑与玩味。
“是吗,那正好。我厉爵霆什么风浪都经历过,唯独没得过艾滋病,试试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