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摊位上时,苏云希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谢墨安看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苏云希,有些气闷:难道是我的错觉!
苏云希拿出铺面钥匙给苏二勇几人看“爹,我们家有铺面了,就在镇东头,等我重新把它装修一下,到时候就不需要那么辛苦的来回跑了。”
“云希,这买铺面贵不贵呀,其实我觉得要是价格太高,咱们可以先租着用也是一样的,没必要直接买。”
“爹,放宽心吧,钱够,再说东西嘛,要真正属于自己,用着才安心,我连契约都签订好了,现在就等着装修好了,咱们家的面馆就可以开张了。”
“哎哟,那到时候咱们大小也算是个老板了,没想到这活了大半辈子,还能有这么出息的一天呢。”
苏大勇拿着钥匙翻来覆去的看,好似能在上面看出花来。
“行了,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那都是人家云希的功劳,和你有毛关系,一天天净搁这瞎嘚瑟,赶紧把钥匙还给云希,弄丢了你就等着挨揍吧。”
杨氏看着苏大勇这傻憨憨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钥匙有什么好看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还会弄丢东西呢。”
…
两人的日常互怼又上线了。
苏云希看着面条卖完准备收摊了,她拿着刚才买的其中一只烧鸡来到钟阳铺子里。
“姑父,今天多谢你的告知,我去镇东头看过了,那家铺面各方面都还不错,除了位置不太好,其他的都还挺合心意,我自己把铺子买下来了,到时候重新装修一下就可以开业了。”
说着把手里的烧鸡递了过去。
钟阳知道苏云希不喜欢太客气的人,所以直接接了过来。
“你是直接把铺面买下来了,不知道去了多少钱?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跟大家商量一下,要是被人忽悠了,岂不吃大亏了。”
苏云希知道钟阳也是担心她上当受骗,所以才语气急切,这是长辈对小辈在意的表现。
“姑父放心,我遇到一个很好的卖家,他给了我一百二十两的价格,我觉得这个价格很合理了。”
“一百二十两,那是很便宜了,上次路过那里听说有人去问,最低都要一百三十两,没想到你这丫头倒是一百二十两就买下来了。”
“虽说那地方偏了点,不过以你们家面条的口碑,生意也不见得会差,你这丫头的运气着实是好哇。”
怎么不好呀,听说就去山里转悠了一圈,就捡了几朵灵芝,卖了个好价钱,这不,短短时间,就连铺子都买得起了,不得不说这逆天的运气真是让人眼热呢。
捡得灵芝卖钱,是苏家商量好一致对外的说法。
毕竟到时候苏家买地建房这些大动作都是瞒不住的,虽说不怕被人议论,但是有些难免就是心思龌龊,所以干脆说实话,你要有本事你自己也去捡。
收拾好摊子,一行人往城外方向走。
苏云希边走边想着事情,现在铺面买回来了,剩下的就是装修。
后面的小院还好,不需要做太大的改动,前面的铺面需要改动的地方就有点多。
首先她需要找个木匠师傅看过铺面后量身定做桌椅,可在这方面,她懂的不多。
可她突然想到,大伯家的大堂哥不就在镇上做木匠学徒么,这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苏云希快走几步走到杨氏的边上,挽住她的手臂:
“大伯母,我记得大哥不是在镇上跟人学做木工活么,怎么我们来了这么多次都没见到人”。
杨氏也不知道苏云希怎么就问起了这话,不过也给他解释了一遍。
“你大哥的那个师傅在今年的年后说是接到了一个大单子,需要去外地大半年的时间呢,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没个定数呢,云希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呢?”
“是这样呀,难怪我说怎么我们摆摊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在镇上见过大哥。
我这不是想着咱家的铺面需要装修嘛,也正好需要木匠师傅,大哥又是自家人,请他们来装修不是正好。”
“也是呀,不过也不知道他们回来了没有,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等两天,我去他师傅家里问问看。”
伯侄俩边说话边往前走,却不知道她们嘴里讨论的正主正与他们擦肩而过,不过在旁边的几个路人的遮挡下,双方都没有看到对方。
人潮如流的街道上,行人如织来去匆匆,这再正常不过的日常场景在苏青山和宋大海心里却是让人格外怀念。
“有道是人人都说故乡好,以前没太觉得,这次出去了大半年,倒是想家想得紧。”
“师傅,我也想师娘…了,咱们快点走吧,你肯定也想早点见到师娘吧!”
“哼,你这小子,还想你师娘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思。”
苏青山没想到这点心思还是没瞒过师傅,他有些忐忑不安
“师傅,我…”
“好啦,先回家再说,我想你师娘做的酒酿圆子了。”
两人来到一个小巷子背后一个狭小的小院门口敲了敲门。
“哒哒哒”三声后,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
“谁呀!”
“香巧,是爹,快开门。”
“爹爹回来啦”
是女子惊喜的声音。
“吱嘎”
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身穿淡黄裙子的俏丽女子,正看着门外的两个人,脸上盈满笑意。
“爹爹,青山…哥,你们回来啦。”
说完她的视线越过自家父亲落在苏青山的身上,两人一对视,女子便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宋大海看到这一幕,回头瞪了一眼还在傻笑的苏青山,又对自家闺女气呼呼的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女子听到自家父亲这话,脸更红了,赶紧一把抢过宋大海手里的包袱,赶紧进了屋。
“香巧,是谁来了呀。”
一道有些气弱的妇人声音问出了声。
“娘,是爹爹他们回来啦。”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清瘦,身体有些单薄的妇人从房中走了出来。
“容娘,我回来啦。”
“师娘,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