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乙贞自然不相信:“你们会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没看到。”池砚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回答太快了,反倒是让人觉得很有问题。
车乙贞怀疑地目光从池砚的脸上划过,探究的意味特别深浓。
池砚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被车乙贞影响。
他还笑着对车乙贞道:“陆伯母,他们是人,又不是物件,给绑住了,动不了,人都是长腿的,会跑。”
“不是说跟杨宽关系好吗?”车乙贞轻笑了一声,颇为讽刺。“怎么会和岁禾一起不见了?”
“也未必是一起不见了呀,可能是分别不见了。”池砚纠正地开口:“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对不对,杨宽?”
杨宽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有这个可能啊。”
“他们没有给你们发信息吗?”陆太太又问。
“没有!”池砚还是直接否认。
杨宽和言莘,小于都是摇头。
车乙贞再度轻哼了一声,明显是不相信的。
关少梅也走了过来,没有看到岁禾跟陆时和,也问了句。“怎么还少了两个人?”
“那谁知道呢?”池砚回答地理直气壮。“都是成年人了,谁管谁的行踪啊,管那么宽,万人嫌。”
“我就是问一下,你这么凶干什么?”关少梅一看儿子跟自己犟嘴,就很想撕他的嘴巴。
“中年人是敏感哈。”池砚立刻露出个笑容:“妈,你还是去看一下内分泌科吧,看看是不是更年期了。我就声音正常,语气带了点反驳,你就觉得我凶了,你真的太敏感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关少梅实在没忍住就骂了一句,接着,又求助一般地看向了车乙贞。
车乙贞也很不悦。
尤其是现在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跟岁禾。
他们两个人一起消失的,也就是转眼之间的事情,距离刚才到现在,半小时都不到吧,就都找不到人了。
她敢确定,岁禾一定是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呢。
这群小鬼头都已经联合在一起了,不会出卖他们的。
“小砚,”车乙贞笑了笑,开口道:“你小时候是白白净净很可爱的一个孩子,对你妈也是恭恭敬敬的,现在是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陆伯母,我现在要没自己的主意,那不就是个墙头草二百五吗?”池砚笑着接话,一点不着急。
车乙贞再度笑了笑,神色有点不悦。
而关少梅横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现在也是个二百五。
“少梅,咱们走吧。”车乙贞话里有话地开口道:“我看岁禾啊,也很不喜欢我给介绍资源,以后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做。”
池砚在后面接口:“陆伯母,您怎么度量这么小呢,人家岁禾心里一直感激您,什么都没说呢,您就给下了个定义,这不得冤死人啊。”
车乙贞扭头瞥了一眼池砚,再看了一眼旁边的言莘,忽然来了句:“对了小砚,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什么都要娶的那个姑娘吗?”
池砚顿时心头骇然,姜不愧是老的辣,陆伯母是杀人诛心啊。
他眼睛的余光瞥了眼言莘,此刻言莘好像也在看他,明显被陆伯母的话给勾到了。
挑拨离间的老女人,真是睚眦必报呀。
池砚不慌不忙,轻笑道:“陆伯母,我小时候想娶的人太多了,整个幼儿园的小女孩朋友,还有我们幼儿园的女老师,我都想娶回家,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个呀?”
车乙贞随便给了一个名字:“就是小蓝,今天上午我们通过电话,她还惦记你呢。”
池砚直接道:“小蓝?还小绿呢,我记性不好,早就记不住了,陆伯母,您这么热心,不如把小蓝弄回去给时和当老婆好了。”
“没大没小的,怎么跟你陆伯母说话呢?”关少梅拍了儿子一下,拉着车乙贞就走。“大姐,别理他,他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我和他爸不点头,什么女人也嫁给不了池砚。”
言莘看向关少梅。
这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恰好,关少梅也看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虽没有言语,可空气当中的火焰却在剧烈燃烧。
那种无声的剑拔弩张感,特别激烈。
言莘在关少梅的注视下,内心的胜负欲被激发出来,看向池砚,问了句:“池总,你的婚姻都做不了主呢!”
池砚内心非常惶恐,知道言莘在点自己,连忙笑着道:“没关系,我入赘啊,我去当赘婿,杨宽,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杨宽非常严肃地回答,就好像这事跟他真有关系似的。
池砚笑了笑,对母亲道:“妈,听到没有?”
关少梅冷笑:“当赘婿,打断你的狗腿。”
丢下这句话,关少梅是真的气着了,携着车乙贞离开了。
池砚立刻看向言莘,讨好地开口道:“言莘,以后我跟你姓。”
言莘点点头。“行啊,你现在就去改身份证吧,去叫言池砚。”
“不,我可以叫言池氏!”池砚是彻底豁出去了,什么大男子主义都没有,只要能抱得美人归,面子算个屁。
小于在旁边叹息:“池总,你真是个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以后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小于,你怎么就看出来会得偿所愿了?”言莘看向小于:“还是说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言小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小于得意一笑。“我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有依据。”
“什么依据?”言莘追问。
“好女怕缠郎啊!”小于笑着道:“池总这么能屈能伸,总会感动他深爱的女人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言莘认真地点点头。
池砚很是高兴,期待的眼眸对上言莘的眸子,想要得到一个有安全感的答案。
结果,言莘快速从他身上离开,目光看向了杨宽。
然后,言莘道:“也会感动他深爱的男人的。”
杨宽哭笑不得。“言莘,就别祸水东引了。”
言莘端起来酒杯,一饮而尽。
“别喝这么多,伤身体。”池砚赶紧关心了一句。
“要你管,去管你的小蓝吧。”言莘丢下他,去喝酒了。
她知道,这件事,跟池砚没什么关系。
其实池砚也很努力了,但想到关少梅和车乙贞说的那些话,她就还是觉得憋屈。
她打算喝点酒,宴会结束之后,回去继续欺负池砚。
宴会一结束。
关少梅就找池砚:“走吧,跟我回家去。”
池砚立刻道:“我还要跟杨宽走呢。”
关少梅立刻一个冷眼扫过去,对杨宽满是警告。
杨宽扯了扯唇:“不了,池总,我和言莘小于先走了,您还是跟您母亲一起回去吧。”
池砚直瞪眼。
言莘却给他抛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媚眼,跟着杨宽一起走了。
言莘这一个媚眼,就让池砚心痒难耐。
他一个转身,看向了车乙贞的方向,对关少梅道:“妈,陆伯母在前面呢,咱们打个招呼再走吧。”
关少梅道:“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礼貌。”
关少梅也朝着车乙贞方向走去。
刚跟车乙贞说了几句话,一转头发现自家儿子不见了。
她气得咬牙:“这个狗东西,摆了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