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瞬离开后,岁禾回去了办公室。
小于兴奋地差点就要对岁禾顶礼膜拜了。
“周总你也太厉害了,一穿二十多人,把恶霸都给拿下了,咱们还能赚恶霸的钱,简直牛的让人害怕。”
岁禾被逗笑了。“好好做这件事情,争取开门红。”
“周总,我担心这件事情,可能是个陷阱。”刘力扬虽然跟黎瞬定下了时间,但黎瞬的为人,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毕竟在海城这个人可不怎么样。
“我知道刘经理的意思和担心。”岁禾反而安慰他:“黎瞬之所以想要我来承办这个订婚宴,无非是想要我给他吃个定心丸,不会再纠缠裴宴川,倒也不是想要在大家面前给我难堪,是想要我的保证。”
“不管是出于哪种目的,这人的动机就不单纯。”刘力扬也知道岁禾跟裴宴川恋爱过。
在海城,大家都有听说过。
“是啊,周总,看这件事情也得小心一点。”小于听到刘经理这么一说,也很担心岁禾。
“不用怕,我们做的是生意,以后会接到各种各样的订单,前怕狼后怕虎,永远也打不开局面。”岁禾沉声道:“我既然敢接,就会做万全的准备。”
这时,杨宽也走了进来。
“该劝的我都已经劝过了,咱们周总,是铁了心要办这订婚宴了,我觉得也挺好,可以间接告诉裴宴川和黎雪阳周总对裴宴川已经轻舟已过万重山了,让他们死了心,此生锁死在一起。”
小于被杨宽说得立刻看向岁禾。
岁禾看起来很平静,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她的脸很柔和美好。
刘力扬凝望着岁禾半晌,没有出声。
他也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的这位新老板,只觉得周总是一个非常冷静的女孩子。
并且能够公私分明,没有意气用事,不去接这单生意。
小于也开口道:“我支持周总接这单生意,如果连他们的订婚宴不敢承办的话,那以后能有什么成就呢?”
岁禾也点点头。“小于说得对,大家都去干活吧,今天的事情,都不要外传,毕竟对黎瞬的名声不好。”
“放心,我觉得我们不外传,他的打手也会外传的。”小于一脸的幸灾乐祸。“估计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跟了一个窝里窝囊的混社会的。”
岁禾拍了她肩膀下:“别想那么多了,给我倒杯热茶。”
“好来,周总。”小于立刻去给岁禾冲茶。
刘力扬和杨宽都去忙了。
下周开业的话,这周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
等到大家一走,她这才坐在大班椅上,秀眉皱了皱。
昨晚上跟陆时和亲密之后,身体到现在并没有恢复,疼的受不了。
刚才跟黎瞬和黎瞬的人动手,也是卯足了劲儿,但现在放松了之后,整个身体反而更疼了。
小于端茶进来的时候,看到她眉眼间来不及掩盖的疲惫,关心地开口道:“周总,你身体没事吧?看起来好累。”
“我没事。”岁禾道:“就是跟人动手之后,肌肉从紧绷到松弛,忽然感觉有些累。”
“那你多休息一会儿,喝点热茶,我先去把后面的工作检查一遍。”
“去吧!”
下午五点半。
岁禾还没有走。
言莘来了,后面跟着池砚的车子。
言莘在楼下遇到了杨宽。
自然,言莘和池砚也就都知道了黎瞬来找茬的事情。
“岁岁没事吧?”言莘一听就跟着着急了。
“是啊,周小姐没事吧?”池砚没想到陆时和刚上飞机,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没事。”杨宽道:“她一个人,对抗人家二十多口子,把人打得落花流水,还要承办黎瞬提出的裴宴川和黎雪阳的订婚宴。”
言莘听完之后,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接,为什么不接?把订单价格定的高一点,贱人的钱就得赚,还得稳赚。”
杨宽表情很是无奈:“要不怎么说你跟岁禾会成为朋友呢?”
池砚听到言莘的话,摸了下自己的鼻头,眼底一抹玩味,看向言莘:“言经理,你们女孩子,对前男友,真的不在意吗?”
“你也说的是前男友!”言莘沉声道:“最好的前任,就是当他死了,不只是赚他订婚宴的钱,还要赚他结婚宴的钱,甚至还得赚他孩子的满月酒钱,最好是葬礼的酒宴钱也赚了,承接他整个红白喜事。”
池砚唇角一抽,抬眼看向杨宽。
杨宽耸耸肩:“我也被吓到了,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果然是不一样。”
言莘扫了他俩一眼。“你们聊吧,我先上去看看岁岁。”
她说完就走,也不管池砚和杨宽了。
池砚对杨宽低声道:“杨总,我问你件事呗!”
“池先生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宽很坦荡地面对池砚。
池砚笑了一声,道:“我就想问问,言莘以前有没有男朋友?”
杨宽眸光一闪,眼底划过一抹精光。“池先生问这要做什么?”
“杨总,我问这件事情当然是为了追言莘啊!”池砚现在不只是明确了想要追言莘的想法,还准备昭告世界:“还请杨总告知。”
“这我真不知道。”杨宽道:“我只知道没谈过恋爱,有没有暗恋过人,我就不知道了。”
“多谢相告。”池砚一听言莘没有恋爱过,别提多高兴了。
“池总,你要是真心追言莘,还是对她真诚点。”杨宽作为言莘的朋友,自然会为了言莘考虑。
“当然,我是带着满心的诚意去追言莘。”池砚笑了笑,“走吧,上去看一眼周总,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任务?”杨宽很不解。
“老陆让我在他出国的这几天,保护好他的周妹妹。”池砚看看杨宽,忽然笑了一下。“杨总,你不会吃醋了吧?”
杨宽一阵恶寒:“谁不知道他憋的那点小心思,把我拖下水,就是为了给他与岁禾当挡箭牌。”
“你知道就好。”
“有些感慨,世家子弟的婚姻竟然也是这么身不由己。”杨宽叹息了口气。
“那当然,越是豪门,越是事多。”池砚也跟杨宽一起感慨。
杨宽对上他的目光:“那你追言莘,你们家不会阻挠吗?”
池砚吓一跳,“说着别人呢,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池先生反应这么大,想必这件事,被我问到了心靶子上了吧?”杨宽反问。
池砚呵呵一笑:“杨总,咱们都是新时代的年轻人,要有斗争的精神,要勇于向阻挠我们幸福婚姻的人抗争,我们才能收获幸福,不是吗?”
杨宽再度耸耸肩:“听你说这句话,我大概就明白了,看来池总也是做好了抗争的准备了,只是不知道你打算拿谁当挡箭牌?”
“就你呗!”池砚笑着道:“周小姐是你的朋友,言莘也是你的朋友,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杨宽很无语,哀怨地看向池砚:“你别学陆总。”
“我不学他,我在他的基础上发扬光大,我就说咱仨在一起,特别恩爱。”
“池砚!”杨宽咬牙。
“别生气,杨总,我好像看到了陆伯父的车子。”池砚看向酒店停车场的入口。
果然,一辆豪华的车子驶入停车场。
车子很快到了酒店楼下,停车之后,车乙贞从车里下来。
池砚赶紧低声对杨宽道:“我们先对付外人,共同保护时和的周家妹子,再解决咱们内部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