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莘屏住了呼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
她摆出来一副看戏的姿态,故作镇定。
毕竟做公关这两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也会处理紧急的事情。
她在跟池砚博弈,赌的就是池砚不敢真的脱裤子。
等了几秒钟,见男人的手只是搭在皮带上,并没有继续动作。
言莘反倒是笑了一声,催促道:“快一点啊。”
池砚忽然微笑了起来,“言莘,看了之后,可是要负责的。”
言莘却是心里一凛,只因为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要掐死她一样的可怕。
言莘也笑了。“负责?哪种负责?”
池砚挑眉:“负责还有很多种吗?”
言莘却笑着继续道:“嫁入豪门这种事情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比较希望的,如果你娶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咱俩之间发展一下,要是只是炮友,那抱歉,我只想白嫖一眼,不负责,也不接受。”
“就只是看一眼吗?”池砚邪魅地笑着。
言莘此刻的脸上已然恢复了镇定定,笑着道,“是啊,是你想给我鉴定,我也是盛情难却呀。”
池砚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皮带扣,啪嗒一下,扣打开了。
那声音好像落在了谁的心上,让人有一些心头一紧。
气氛愈发显得迷离,而且难以捉摸。
言莘也在赌,他不会真的那么做。
池砚的脾气,她早就摸清了。
认识这几年以来,他在工作上面是非常认真的,杀伐决断,目光长远。
而最近这几个月,他对她的态度,确实让她难以琢磨。
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是想泡自己。
食色性也,大抵如此吧。
池砚忽然走了过来,转瞬到了言莘的面前。
他的手一直落在皮带扣上,已经开了,微微有点松。
这样的动作,一般男人做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很下流。
偏偏池砚做这种动作给人一种雅痞的感觉。
“嫁给我?”池砚忽然挑了下声音。“想做池太太呀。”
言莘面色淡然地抬眼。“不,池总想多了,我深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多情的你,所以就只是说个道理而已。”
“你都不了解,我又怎么知道我多情呢?再说我可没说你配不上我。”池砚笑着开口,那眼底深锁的精光却是依旧灼热。
言莘虽是笑着,眼底却已经冷的可以冰封了。“你不多情,你只是爱发情,我配不上你也是个托词,池总何必让我说太多呢。”
池砚依旧笑着,“言莘,我突然发现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很大胆,也特别的放肆。”
言莘冷哼:“池总,你不脱的话就上去吧,我可没闲工夫跟你聊。”
池砚笑得邪魅。“着什么急呀?我池砚如果想做一件事情的话,那是一定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成功挑起了我的征服欲。”
言莘隐隐察觉到了不妙,她轻笑着,“征服欲?池总是想要征服我?”
“是啊。”他应了一声。
池砚那一双深邃眼睛扫过她明艳的脸庞,对上了言莘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又缓缓下滑,落在了修长如天鹅颈的美丽脖子,以及往下的两座山峰。
草!
言莘心里骂了一句。
这男人的眼神可真脏啊。
他似乎用眼神把她给“做”了一遍。
简直不要个吊脸。
言莘笑着端起来桌上的茶,要朝着他裤裆泼去。
男人却好像知道了言莘接下来的动作,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接着,他在言莘身边坐下来握着言莘的手,把茶水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一饮而尽。
“这茶是碧螺春啊,味道不错,付云熙确实很会投其所好呀,老陆跟周小姐都喜欢喝这一款茶。”
言莘狠狠瞪上了他的俊脸。“池总,你不敢脱了啊?!”
池砚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一双漆黑眼睛盯着她,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是啊,我不敢脱了,怕你看一眼终身难忘。”
言莘冷笑:“可惜了,我对脏东西不感兴趣。”
她就要起身。
既然他愿意下来,那她上去找大家好了。
但,下一秒,言莘的手被他一下握住。
言莘脚步一顿,惊愕地低头。
池砚却是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落下轻轻一吻。
池砚唇上的温度飞速传来,烫了言莘一下。
他在微笑,嘴角噙着一抹邪魅弧度,映衬着蔚蓝的天空,以及蔚蓝的湖面,那么耀眼。
言莘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男人也没有纠缠,抬眼看着她。
言莘皱眉,怒气腾腾。
池砚在她杀人般的目光里扣上了皮带。
言莘冷笑,不忘贬低他:“怂货!”
池砚一点都不生气,淡淡地勾勒起唇角,笑得很是玩味:“你要想看的话,去我那里,好东西不能与其他人分享。”
言莘瞥了他一眼,红唇微抿,转身上楼梯,去甲板上了。
但她的步伐,却凌乱了起来。
池砚的撩拨,让她很受困扰。
此刻,池砚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打个赌吧,言莘,总有一天,你会亲自解开我的皮带。”
言莘站在楼梯上,转头看他。
男人笑得特别邪魅,像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似的,让人很想要抽他的脸。
言莘冷哼道:“你做梦吧。”
池砚笑着接话。
“我今晚就做梦,梦里一定有你。”
言莘脸更红了,这次是又生气又尴尬。
男人做梦的话,梦见一个女人,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梦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在言语上吃豆腐。
下流!
言莘气冲冲地上了甲板。
恰好,岁禾又钓上来一条鱼。
她把鱼钩从鱼嘴里取出来的时候,一抬眼看到言莘脸色不好。
就放下鱼和鱼竿走来,问她:“池砚惹你了?”
“他还是调戏我。”言莘道:“我本来反调戏,结果还是在言语上吃亏了。”
“男人跟女人之间如果说一些荤段子的话,那肯定是男人占便宜的。”岁禾看她不开心,也很担忧。
言莘摇摇头。“算了,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起码让我知道了,那就是个人渣,不过如此而已。”
岁禾一怔。
言莘自己笑了。“看清楚了一个人,其实也挺让人高兴的。”
岁禾点点头。“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人这辈子,走几条夜路,总会遇到鬼的,谁还没有见到鬼的时候啊?”言莘自己就消化了。
陆时和扭头看她们俩。“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池砚也上甲板来了。
“老陆说得对,这世界上没有鬼,我们都是无神论者。”
言莘横了他一眼,“有色鬼。”
池砚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意森森地看向言莘。“你说的是女色鬼吧?动不动就让男人脱裤子的那种女色鬼。”
言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