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侧身躲过,铁棍砸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飞扬。他趁机一脚踹在粗犷男人的腹部,将他踹倒在地。
另一个沉默寡言的黑衣人也加入了战斗,挥拳打向何雨柱。何雨柱矮身躲过,一个扫堂腿将他也绊倒在地。
“废物!”粗犷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口唾沫,“老子亲自上!”
他挥舞着铁棍,虎虎生风,招招致命。何雨柱不敢硬拼,只能不断闪避,寻找机会反击。
一番缠斗下来,何雨柱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身上本来就有伤,一路奔逃更是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现在又要以一敌三,实在是难以支撑。
“小子,乖乖束手就擒吧!”粗犷男人狞笑着,一棍子砸向何雨柱的膝盖。
何雨柱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粗犷男人手中的铁棍,突然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抓住铁棍,同时飞起一脚,踢在粗犷男人的胸口。
粗犷男人向后倒去,手中的铁棍也脱手而出。何雨柱一把抄起铁棍,高高举起,朝着他的头部狠狠砸去……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喊杀声。
“住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何雨柱的手顿在半空中,他循声望去,只见一大群拿着棍棒、锄头的村民正朝着这边冲过来,领头的正是老村长!
“柱子!我们来帮你!”老村长大声喊道。
何雨柱心中一喜,手中的铁棍也放了下来。看来,今晚这场危机暂时化解了……
“怎么回事?”粗犷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看着蜂拥而至的村民,“这些泥腿子哪儿冒出来的?”
尖细嗓音的男人捂着手腕,哭丧着脸说道:“大哥,咱们怎么办?”
粗犷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先撤!这笔账以后再算!”
三人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逃走了。
老村长快步走到何雨柱身边,关切地问道:“柱子,你没事吧?”
何雨柱摇了摇头:“没事,多谢村长。”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伤口也隐隐作痛。刚才的战斗,几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翠芬和刘叔呢?”何雨柱问道。
“他们在牛棚里,安全的很。”老村长回答道,“我们听到动静,就赶紧过来了。”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转身朝着牛棚走去。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何雨柱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牛棚,老村长举着火把跟在他身后。夜色像浓墨般化不开,空气中弥漫着牛粪的腥气和泥土的潮湿味道。
“刘叔!翠芬!”何雨柱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声音嘶哑得像砂砾摩擦。
牛棚里点着几盏豆油灯,昏黄的光晕里,翠芬正抱着膝盖坐在草堆上,看见何雨柱进来立刻扑上来:“柱子哥!你没事吧!”
何雨柱勉强扯出个笑容,伸手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没事。”他转头看向躺在草堆上的刘叔,老汉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快把水端来!”老村长指挥着几个年轻村民,“再去个人把村里的赤脚医生叫来!”
何雨柱蹲下身,颤抖的手指轻轻触向刘叔渗血的胸口。老汉胸前的衣服被撕开,露出紫黑色的淤青,肋骨的位置隐约可见凹下去的痕迹。“他们…打断了刘叔的肋骨。”何雨柱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翠芬抱着陶罐的手突然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群畜生!”
“先别急着哭。”何雨柱接过陶罐,小心翼翼地将水喂进刘叔嘴里,“村长,那些人为什么突然袭击我们?”
老村长眉头紧锁,火光映着他沟壑纵横的脸:“我听说是有人看见你和刘叔在山林里挖东西,怀疑你们找到了什么宝贝。这年头,人心比鬼还可怕。”
何雨柱想起下午在山林深处发现的那个洞口,洞壁上刻着的古怪符号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正要开口,突然听见牛棚外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刻意压低脚步。
“谁?!”何雨柱猛地站起身,匕首瞬间出鞘。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来人,是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手里攥着个沾满泥巴的铁匣子。“何大哥!”少年喘着粗气,“我在后山捡到的!”
何雨柱心头一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他接过铁匣子,匣盖上赫然刻着一个与洞壁相同的符号。
“打开看看。”老村长凑过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用匕首撬开匣盖。借着火光,他们看见匣子里铺着一层泛黄的绢帛,上面绣着一幅奇怪的地图,地图中央标注着三个血红色的字——“天官冢”。
“天官冢?”翠芬喃喃念出声,“听起来像是个古墓……”
何雨柱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村里流传已久的传说——据说后山深处埋着一位古代天官,他的墓穴里藏着无数珍宝,但也布满了致命的机关。
“这东西哪儿来的?”何雨柱盯着少年。
少年咽了口唾沫:“就在那个洞附近……我本来想进去看看,结果听见了那些人的声音……”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掠过牛棚,火把的火苗剧烈晃动。何雨柱猛地抬头,只见牛棚顶梁上,不知何时垂下了一条麻绳,末端晃动着三个黑影。
“小心!”何雨柱暴喝一声,将翠芬和刘叔护在身后。
麻绳上的黑影迅速滑落,为首的粗犷男人狞笑着举起铁棍:“小子,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跑!”
老村长脸色煞白:“他们…他们竟然还没走!”
何雨柱握紧匕首,目光死死盯着对方手中的铁棍。他知道,今晚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铁棍裹挟着劲风当头砸下,何雨柱侧身一闪,刀刃贴着铁棍擦出火星。他借着对方收势的空隙,矮身扫腿,将最左侧的男人绊了个趔趄。
“娘的!”男人踉跄着后退,铁棍脱手飞出,砸在牛棚的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第二个男人趁机从背后偷袭,何雨柱旋身挥刀,刀刃划过皮肉,鲜血喷溅在潮湿的草堆上。他不敢恋战,必须速战速决——刘叔和翠芬还在旁边!
“翠芬!带刘叔躲到牛棚后面!”何雨柱吼道,同时格挡开第三个男人的劈砍。
翠芬咬紧牙关,搀扶着刘叔往牛棚深处挪去。老村长颤巍巍地抄起门后的木棍,守在他们身前。
何雨柱的匕首已经染血,虎口被震得发麻。他注意到为首的粗犷男人正盯着自己手里的铁匣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小子,把东西交出来!”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何雨柱冷笑一声:“想要?那就来拿!”
男人暴喝一声,三人呈品字形围攻上来。何雨柱且战且退,刀刃与铁棍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他故意露出破绽,引诱敌人靠近牛棚的木门。
“砰!”的一声闷响,何雨柱用肩膀撞开木门,腐烂的木屑扎进他的衣服。月光下,后山的轮廓隐约可见,远处传来野狗的吠声。
“追!”三个男人紧追不舍,何雨柱突然转身,借着黑暗的掩护,一刀捅进最右侧男人的腹部。
“啊——”男人惨叫着跪倒在地,鲜血汩汩流出。
为首的粗犷男人红了眼:“你找死!”
何雨柱不闪不避,迎着他的铁棍挥刀格挡。刀刃崩开豁口,他的手臂也震得发麻,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生机。
“老村长!”何雨柱大喊,“把牛棚的门关上!”
老村长会意,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沉重的木门合上。“咔嚓”一声,门闩落下,将追击的男人挡在外面。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何雨柱靠在门板上喘息,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
翠芬抱着陶罐跑过来,看着何雨柱身上的伤,眼泪夺眶而出:“雨柱哥……”
“别哭。”何雨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把铁匣子带上,我们去后山。”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匕首,刀刃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那个天官冢的传说,此刻在他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牛棚外传来野兽般的嘶吼,木门被砸得砰砰作响,腐臭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何雨柱反手握紧匕首,刀刃抵住门板,他能感觉到木门的震动,像随时会被撞碎。
“他们要冲进来了。”老村长哆嗦着抱紧陶罐,浑浊的眼睛盯着门缝里透进来的月光,“后山有狼,现在过去……”
“来不及了。”何雨柱抹了把脸上的汗,血水顺着下巴滴在翠芬递过来的布条上,“把铁匣子给我。”
翠芬犹豫片刻,还是将沉甸甸的铁匣子塞进他怀里。何雨柱掂量着的分量,这玩意儿比想象中重得多,表面布满锈迹和古怪的纹路,像某种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