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世凯,你到底想做什么?”炎世萧看到前面的中年人,便义正言辞问道。
这是一个看起来似是不好惹的主,一袭皇衣,披着灰色外袍,同样穿着华丽衣裳,印着龙纹,一看就是知道身世不凡。
“啧啧,三弟啊,我可是你哥,怎么不叫哥?直起名字?太没礼貌了。”对方神情闲散的说。
听他们对话,刚才还有些懵懵懂懂的江子淮总算明白过来,他们还是兄弟?
这人的确看起来比炎世萧还要年长几岁,虽然长得也算俊俏,但总有一种万年老二的配角般,怎么都放不上台面,而与他跟对方作比较,这点就更明显了,江子淮被人要挟站在一旁细细观察他们。
“真是让人心寒,你口口说是我的二哥,却是背地里向你弟弟捅刀下死手?这样的二哥,也配让人尊称?”
“啧,三弟脾气可是一点都没改啊,都死到临头了,还要故作一本正派,是哪来的勇气让你这样?不会是那个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老头给予你的吧?”
“你——你对父皇做了什么?”炎世萧拳头攥得更紧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向眼前的人挥去,怒然瞪怒的定睛看着他。
“还能做什么?一个下不了龙床的老头,只要我食指一勾,他随时都会丧失最后一口气,我又何必急于一时?”炎世凯一边说话,一边缓步围绕在炎世萧身旁,随即视线落在江子淮身上。
“哟,我的好三弟,你艳福可真是不浅啊,是从哪骗来的小美人,看得我都心动了。”他一边说话,一边捏着江子淮下巴,声音戏谑,强制江子淮抬起头,好似在观赏某个可爱的动物。
江子淮死命抗衡、挣脱,不让他碰,却一句话都不说。
“炎世凯,你到底有完没完?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何必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此时的炎世萧一边说着话,一边迈动脚步,试图朝着江子淮所在的方向走去,但还没等他走出几步远,就被其他士兵从身后将他牢牢牵制住了。
“你真以为只要杀了我,父皇就会传位给你?别开玩笑了,支持大哥的人大有人在,就算我死了,玉章也不会在你手中,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哼!”炎世凯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他松开江子淮,转过身,双手负背,悠闲走动:“哼,你觉得我都有办法制服你,难道就没有对付他?何况那种呆板守旧的人,只会沉迷于自己世界,这样的人也配做皇帝?”
“那又怎样?就算大哥能力不齐,但只要他想,想要奉承他的人数不胜数,而你永远都没机会实现远大梦想,再说你也不打听打听,百姓人们口中是怎么评价你的?”
“嘿,三弟啊三弟,你真是有够蠢的,你也不想想只要玉章在我手里,那些无能之人如蝼蚁一般,我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们,到那时,你觉得他们还能对我嚼舌根不成?”
“荒唐!一个国家没有百姓的奉上,没有子民的爱戴,作为人中臣子,不为子民脱贫解难,不治水黄河,不铺路梳解、抗灾救灾,你竭力所得的皇位,也不过是一个空壳,这样的位置还有什么意义?!”炎世萧面红耳赤地说。
“哼,就你伟大!就你懂事!我最讨厌就是你这副嘴脸,整天子民长子民短,你他娘的,他们过得好不好与我何干?他能让我吃好穿好,还能让我作拥享乐?!不过是一群废物,你懂了吗?”
炎世凯咬牙切齿,他掐着世萧的脖颈,让他一时无法呼气,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死去。
“才不是!”一直不说话江子淮忽然大声起来。
“有家才有国,国是由无数小家汇聚才变成的国,如果按照你这样的思想偏激,就算皇位真传到你手中,也没人认可你是皇帝,就算坐上位置又还有什么用?!
他们是不能让你吃好穿好,也不能让你坐拥享乐,但他们生活变好了,也会认可皇室的治国方针,大家都和谐享乐,和睦相处,家和谐了,国也就和谐,皇帝芳名流传千年,人们铭记心中,让百姓惦记,让后人认可奉承,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何况这个世界岂是用物质来分化好坏?有物质没人类的世界,也不过是坐空城!”站在一旁的江子淮,实在看不得这人的歪理,也就掏心掏肺的说了这些话。
语毕片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就连后面的士兵都在面面相觑,噪声不断,眸光都投向了他,此时才感觉到怪异的气氛在凝固,在慢慢延伸,这种感觉,他觉得大概是活不过今晚了。
气氛凝固许久,炎世萧不知何时被人松开手,从疯狂咳嗽中暖过神来,不知不觉神情顿住,片刻,声音虔诚沙哑的对他说:“谢谢你,江大夫。”
见状,炎世凯嗤之以鼻:“哼,炎世萧你倒是幸运,捡了条忠诚的狗,只不过嘛,既然被我撞见,他也就是我的人了,你们给我把人带走!”
“炎世凯,你疯了吗?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放开人!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炎世萧拼命喊道。想冲到江子淮面前把人拦截下来,但身旁的两人一直拼命的牵制,让他动弹不得。
“你们凭什么抓我?快放开我!”然而,江子淮越是挣扎,就被人牵制越紧。
炎世凯看他不从,就向夹持的人抬鄂示意,最后手一伸大力一出,从后背把江子淮打晕,抬走了。
“疯子!炎世凯,你个疯子!”炎世萧不停骂道:“放开我!放开我!我是三皇子,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哼,三弟啊,不要搞错了,现在这个地方可是我说了算,把他们都给我关起来,今晚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许逃跑,若是哪个不听话被发现,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炎世凯义正言辞的士兵说。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