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哪来的野鸡仔?也敢挡老子的路?怕不是活腻了?”大汉有恃无恐的走到魔邪前面,鼻孔朝向他看,下巴抬得老高,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驾驭对方持之以恒的身高,镇压一筹。
然而,魔邪没有理会分毫,好像眼前没有人一样,他定睛的看向站在身后的江子淮,神色意味不明。
“喂!小子,大哥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身后的一名小弟看到大哥不被人理会,就为他打抱不平,在身后大声警告。但也没有迎来被人理睬的意思:“哼,真是不识好歹,以为长得好看就了不起吗?”小弟揶揄道。
“喂,你是耳聋了吗?还是哑巴了?大哥在问....”另一名小弟接着说,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汉出手制止了。
“看来这位公子很是有骨气哈?你不回答没关系,但你一直挡着我们的去路是几个意思?”他的语气很不友善,似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来警告对方。
奈何魔邪完全不吃这一套,而是以视上而下的姿势,威压式的对上这些人,仿佛在看着一只不停跳动猴子,急的到处乱窜,却又无可奈何。
江子淮看着这一幕,心里复杂难言,很庆幸他会出现,又觉得哪里不舒服,这让他情绪有些浮躁起来。
空气陷入死寂般深沉,气氛也开始紧张起来。
只见几名小弟像是得到某种默契一般,不约而同地朝着大汉缓缓走去,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威胁和压迫感。
这些人目光凶狠而凌厉,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目标,如果对方再不知好歹,不识时务,恐怕迎接他的将会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暴打。
而且,有的人已经将手中的家伙亮了出来,有棍棒,还有闪着寒光的匕首,以及大刀,显然是做好充分的准备。
此时气氛紧张到极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但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局面,魔邪依旧站得笔直如松,他的脸上毫无惧色,眼神冷漠而坚定,只见他冷冷地注视着逐渐逼近的众人,口中淡淡地吐出一句:“把人放了。”声音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和气势却是让人不敢小觑。
闻言,大汉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阴阳怪气道:“哟呵,我当是哑巴呢,原来还是个说话的主,怎么着,你是还没睡醒吧?还是在做梦呢?”
话音未落,那群小弟们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笑声响彻整个山林,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大哥说得太对了,这家伙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哈哈哈哈...””
片刻,那些笑声才逐渐停下。
可对于这群人的嘲笑与讥讽,魔邪仅仅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他的表情始终如一,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在重复一句:“把人放开。”语毕,他的眸子瞥向大汉。
“哟,我好怕怕。”大汉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语气说道:“难不成,老弟你这是看上我的人了?不过,你身边这位倒也长得不错的,你既然不要,要不就都给我了呗?我会帮你好好伺候他们。”
江子淮心想,大汉在玩火....
大汉一边说话,还一边拍拍魔邪的肩膀:“老弟啊老弟,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大汉此话,仿佛就是在警告他,若是还不懂让路,就一定会给他颜色看看。
然而,大汉话音落,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瞬间从他的手腕处传来,直逼全身。
此时魔邪正牵制他手腕抬起。
这阵刺痛犹如电流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传遍全身,顿时觉得自己的手掌似乎要分崩离析,散落一地,那种疼痛简直难以忍受,差一点就让他忍不住大声呼喊出来。
但面对这些小弟,若是失态地叫,就太丢脸了,于是,尽管疼得浑身颤抖,他还是咬紧牙关,拼命地强忍着。
而他的脸色因为极度的忍耐变得通红如血,就连双眼的瞳孔也因痛苦而扭曲狰狞,看上去十分骇人。
虽然表面上,是魔邪简单的拿开他的手,但也只有他一个人才感觉到那种痛感仿佛电击雷鸣,若是对方再不放手,可能命就真的没了。
经过一番苦苦挣扎和煎熬,大汉总算得以解脱,但他的一只手臂已然无法再抬起分毫,仿起整只手都废了。
眼尖的小弟们,很快便察觉到他们大哥的异样,纷纷着急跑上前去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大汉。
“大哥,您……您这是怎么啦?”一名小弟满脸关切又惊惶失措地问道。
“快,快放人。”大汉双目空洞无神,有气无力的说道,像是已经傻掉了,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呆滞恍惚的状态之中,仿佛灵魂出窍。
江子淮得到解开后,这才走过去扶着还躺在地上的马夫,把他带到马车旁边。
“对不起啊江公子,老夫无法帮您赶马了。”马夫神色痛苦的看向江子淮对他说,眉头始终皱褶,大概是真的很痛了。
江子淮看他这样,鼻青脸肿的,而且刚才还被人拳脚相加,现在整个衣服都沾着泥土,连站起来都是问题,诧是让人无法直视,无法不同情,随即,轻声对他说:“没关系,你坐在车里,我来赶车就好。”
随后,魔邪扶着百月的老板娘,一瘸一拐的走到车里,也不知是出什么事了,他还贴心的扶她上车。
江子淮看着这一幕,整个人的心仿佛在滴血,不禁攥紧拳头,按理说,他不能这样在意,毕竟是他把人推走的,可看到这一幕,还是让他难受的别开眼。
毕竟才把话说完,他就立马转身去找他人,想到这一点,还是让他难受的落下泪水,侧过身,以微不察觉的速度,快速擦拭泪痕,强迫自己恢复最佳状态。
人都安顿好之后,江子淮站在马的一边,魔邪就站在另一边,两人隔着马,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此刻,江子淮仿佛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真正面对这一刻,他还是有些胆怯了,抿抿嘴,却是什么都没说,而是选择逃避视线。
都说爱得太深的那个人,一定是先移开视线的一方,这一幕被江子淮表现得淋漓尽致。
“上去。”在他还想让对方上车的时候,魔邪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