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人群一片哗然,人群中,更有不少人,趁乱朝着人群的最前方而去。
也正是此刻,姬牧拔出长剑 ,剑指奉彀,朗声开口喊道:“背叛朝廷,谋逆造反,今日,本公子以大晋国法为基,判处其枭首之罪,不予留情,立刻执行!
“放肆,尔等胆敢袭杀都尉大人,尔等才是叛逆,众人听令,随我一起,诛杀叛逆,解救都尉大人!”
就在奉彀将死的那一刻,人群中忽然跃出来了十多道江湖客的人影,手持各种兵器,朝着奉彀这边,便冲了过来。
然而,相比于这些冲过来的人,他们的速度,又怎么可能是早就站在奉彀身后的血杀呢?
“在老子的手中救人,想屁吃呢?”
话语间,血杀长刀一闪,一颗大好头颅 ,便径直滚落在了地上。
“什么,你们真的敢杀了都尉大人,所有人听令,全力出手,给老子宰了他们!”
冲过来的十多人中,一个脸上带着一道伤疤的中年汉子,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就朝着血杀砍杀了过来。
而在他的身后,众人也是纷纷举起长刀,杀向了姬牧和智申等人的方向。
“呵呵,杀我?你还真的看得起自己啊,一个刚入一流的废物,谁给你的勇气呢?”
斩杀奉彀之后,血杀没有丝毫的迟疑,挥刀就朝着刀疤脸汉子斩了过去。
仅是一击,便将其给斩飞了出去,不过,这还没完,随着血杀动手,周围的武部之人,也都拔出战刀,朝着这些江湖客,砍杀而去。
突然的变故,让郡守智申大惊失色,尽管这种场面,他早就预料到了,但真当他面对这些杀手的时候,他一个文人又怎么会不害怕呢?
不过,他好歹也是出身智家的人,自然明白,此时此刻,他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大胆逆贼,擅闯法场,袭杀本官和朝廷贵人,尔等不知,此乃死罪吗?”
“来人,给本官拿下这些人,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此令一出,本就守在姬牧身边的武部之人,身影纷纷跃出,手中兵器齐出 ,迎着这些家伙,就杀了过去。
趁着这个时机,郡守智申再次开口喊道:“诸位乡亲父老,苪城之危,从始至终便是那奉彀引起的。”
“大家可以想想,他奉彀投靠宁王,造反谋逆,奔的,可是他自己的前程,何等想过为吾等的未来和性命?”
“当今陛下,以军武起家,当年更是在我南境,纵横无敌 ,就连那楚国强军,都被陛下给打的损失惨重。”
“如今,那宁王一介老叟,总也不过两城之地,他又怎么可能是陛下的对手呢?”
“难不成,就为了那宁王的野心,吾苪城百姓,都要付出性命的代价吗?”
“乡亲们,如今,局势已明,吾等可不要让坏人给哄骗了啊!”
在郡守智申的接连讲解之下,本来还无比混乱的局面,瞬间安静了起来。
苪城虽然早些年 ,便已经被宁王一脉暗自掌控,但这毕竟是暗地里的事情,底层百姓们,又岂会知晓这等事情。
而在苪城之中,能够有资格知道和了解的人,也早就昨夜的袭杀中,被屠杀的差不多了。
为了别人的野心,从而让自己沦为暴民,这样的事情,谁又能接受呢?
“你们才是逆臣呢,我家麒麟儿,可是这苪城的都尉,麾下可是有将近五万的大军的!”
“更何况,宁王乃是陛下的皇叔,向来以仁慈长者的形象示人,他又怎么会谋逆造反?”
“乡亲们,还记得当年那肆虐我苪城的绝情谷吗?那可都是宁王帮忙平息的啊!”
“王爷对苪城有恩,难不成,诸位这就忘了吗?”
就在局面快要被智申控制的时候,奉彀所在的奉家之人,也都举着长刀短棒,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领头之人,便是奉彀的老父亲奉仲了。
本来嘛,他听说昨夜儿子一夜未归,便就知道坏事了,故而,他一大早便通知了城内所有的奉家人 ,便是要以大众的力量,逼迫朝廷妥协的。
如今,他们这才刚刚赶到,就看到了智申等人,竟然直接砍了自己儿子的脑袋,这样的结果,你让他如何能够接受呢?
在此之前,因为奉彀的缘故,整个奉家之人,在这苪城之内,和土皇帝没有多大区别,如今,奉彀死了,他奉家要是不做点什么,那他奉家可就彻底的没有了未来了。
听到奉仲的话,郡守智申勃然大怒,够了,“奉仲,别在这里为那反王辩解了,当年之事,不就是他宁王自导自演的吗?”
“还什么绝情谷?诸位父老,既然他奉仲说到了这个,那本官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哪来的什么绝情谷,所谓的绝情谷,便是二十年前,肆虐南境的圣教余孽,城西刘家,昨日便被圣教圣使屠灭。。。”
“智申,你胡说八道,胆敢污蔑王爷,还什么圣教,要我说,你们才是谋逆,才是造反!”
“乡亲们,跟老头子一起,杀了他们,为我儿报仇雪恨啊!”
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虽是有些不明所以,毕竟,牵涉圣教之事,他们可不敢胡乱参与其中。
但奉家的这些人,可就不一样了,在奉仲的率领下,手持各种武器,朝着这边冲杀了过来。
“大胆,尔等暴民,强行冲击我大晋朝廷钦差 ,此乃大逆之罪,难不成,尔等奉家,非要自寻死路不成?”
这些江湖客的袭击 ,智申并不怎么在意,毕竟,这些朝廷来的人,能够连赤厉那个老东西,都能宰了 ,还在在乎这些个酒囊饭袋吗?
但这些姓奉的百姓们不同啊,法不责众,若是他们真的冲击过来,哪怕是君公子,也不得不妥协吧!
这期间,要是君公子再有损伤,最后计较的话,他智申绝对便是那负责之人。